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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飞来横祸

      “我没有受委屈!”秦烟儿毫不犹豫地出声。
    她看向祁复的目光充满了爱慕:“既然已经嫁入了太子府,烟儿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就跟定太子一个人了!”
    祁复的神色始终都很温柔,说出口的话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这可不行,秦相的人脉太广了,当初能把六弟逼成那个样子,如果孤留下你,肯定回成为下一个六弟,烟儿还是请回吧。”
    好好的在院子里待着,突然间就要被赶回娘家了,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秦烟儿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直都在苦苦哀求太子,祁复始终没有松口。
    在初始的震惊过后,秦相读懂了太子的威胁。
    他心中这个时候也有些茫然,却在看到秦烟儿跪在祁复面前祈求的时候,怒气飙升。
    秦相往前走了两步,拽起了秦烟儿:“烟儿,你起来,回相府就回去,相府什么时候都有你一口吃的!”
    现在秦烟儿是相府唯一的血脉,宁可被太子扣黑锅,秦相也不想让秦烟儿委屈。
    谁料秦烟儿也跟她不是一条心,直接甩开了他的胳膊:“谁愿意跟你回相府!这里才是我的家,既然你当初不管我,现在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的幸福!”
    她的眼中满是怨恨,看向秦相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生死仇敌一样。
    秦相今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秦烟儿,谁能想到到头来竟然被秦烟儿这么多待。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秦烟儿的目光带了几分不敢置信。
    秦烟儿可不管秦相是什么想法,她骂完秦相之后,又回头跪在祁复面前:“殿下,我跟谁都没有关系,我就要待在太子府,我求求您了!”
    祁复始终在关注秦相,发现秦相虽然脸色很难看,却并没有别的动作,当即挥了挥手:“你还是回去吧。”
    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外面吴用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闹成了这个样子,反正现在祁复是铁了心的要给秦相一个教训,吴用自然不会再站在秦相那边。
    他一进门就直接说道:“殿下,丫鬟们都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秦烟儿脸色大变,当即就惊呼一声:“不要!”
    祁复根本没有看秦烟儿,挥手让人进来把秦烟儿拽出去了。
    当然,在这个时候祁复也没有忘记让人把秦相拽住。
    等到下人们把秦烟儿拽出去之后,他才放开了秦相,看向秦相的目光中带着嘲讽:“相爷如果想要的是这个结果,孤就给你。明天早朝,孤一定会给父皇告罪,相信父皇知道是相信欺骗了孤,应该也不会怪罪孤的。”
    这是要把他们一起做的所有事情都扣在秦相的头上了。
    顺平帝现在还没有确定下一任继承人是谁,但也不代表他就愿意看到大臣站队。
    如果真的让他知道祁复跟秦相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相的目光有些闪烁:“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肯定会有痕迹,殿下想把臣推出去自己逃离,恐怕是想的太多了吧!”
    他一路坐到丞相这个位置,可不是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
    祁复根本不在意秦相的话:“孤相信在你和孤之间,父皇一定会选择相信孤的。如果相爷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一点都不着急。
    仔细欣赏了一会秦相的脸色,祁复才低声道:“好了,孤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相爷现在该离开了!”
    秦相当然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他本来有i经位高权重,如果不是为了秦烟儿这个不省心的闺女,根本不会和祁复有关系。
    帮着祁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祁复的意思非但是要一脚踢开他,甚至都不准备让他好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未免太过分了!”
    秦相的语气不大好听,祁复并没有往心思去。
    他只是盯着秦相:“你确定你不走?”
    话音刚落,根本没有给秦相反应的机会,他直接拍手:“来人,送相爷一程!”
    吴用身后的人很快就进来了,上手就要去拿秦相。
    “住手!”陈管家紧赶慢赶,终于在祁复准备出手前赶来了。
    他真是要给祁复跪下了,干什么什么不行,得罪人的时候跑得最快。
    他几乎是祈求般问了一句:“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相爷身份贵重,既然来了太子府就是我们的贵客,让人这样赶出去恐怕不大好吧?”
    吴用退到了一旁,也给身后的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
    陈管家是皇后的人,做了什么事情也有皇后跟着收拾,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就别上赶着送死了。
    祁复并没有听陈管家的话:“孤已经考虑清楚了,这件事情,孤不希望陈管家插手,你懂吗?”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持,陈管家的目光变了变:“殿下,这……”
    祁复没有理会陈管家:“还不把人带走!”
    秦相现在也终于看懂了祁复的意思。
    他的神色逐渐灰败了下去:“好,我走。太子殿下你好自为之!”
    ……
    祁复和秦相闹翻了。
    这个消息在第二天朝堂上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
    顺平帝听到祁复对秦相的控告,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先询问祁凉是怎么看的。
    作为秦相曾经的女婿,祁凉看着短短几个月内似乎老了十几岁的秦相,心情十分复杂。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他也没有多说:“回父皇的话,儿臣并不知道事实,不敢评判。”
    祁复说秦相要撺掇他不要拿出来耕石,之前他还以为秦相说的有道理,后来被顺平帝点醒,才知道是秦相有问题。
    他说得一本正经,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说不定还真的就相信了。
    可惜祁凉等人都是跟祁复打过多次交道的,祁复是什么样的人,祁凉再清楚不过了,对祁复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顺平帝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对祁凉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没有说话,锐利的目光扫过了每一个人。
    被顺平帝扫到的人都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太子和秦相谁也不是好惹的,这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凡人应该搅和进去的。
    秦相倒是老神在在地站着,即便太子状告的人是他,他也没有一点害怕。
    朝堂上的氛围自从祁复开口之后就有些诡异了。
    顺平帝等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众位爱卿都没有什么想法吗?”
    能有什么想法?
    大家不约而同摒住了呼吸,甚至比之前更安静了。
    祁复好不容易抛出了一个猛料,竟然没有人接话。
    他心中不虞,恰好刚才顺平帝也问祁凉了,他便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祁凉:“想来秦相能在儿臣面前说这些话,恐怕是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以为凭着侧妃的关系,儿臣就愿意听他的。”
    祁复说着还苦笑了一声,目光不可避免落在了祁凉身上:“当初六弟跟秦相的关系比儿臣更要亲密,要想知道秦相是不是这样的人,只要六弟说真话就可以了。”
    无妄之灾。
    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祁凉心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秦相早就是祁复的人了,都不知道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了,现在祁复反咬一口说他跟秦相之前狼狈为奸过,简直就是……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头,只是大家都顺着祁复说得话,重新把目光落在了祁凉的身上。
    这些人中,当然包括顺平帝。
    顺平帝本来就觉得处理这些事情很麻烦,现在又听到了祁复的话,想也不想就把事情扔给了祁凉:“老六,朕不管你知不知道什么,但这一次的事情,朕就交给你查了,你可知晓了?”
    凭什么!
    祁凉内心在大吼,可惜在明面上,却并没有敢反驳顺平帝的话。
    在顺平帝说完之后,他迟疑了一下,跪在了地上:“儿臣领旨。”
    一场早朝让他得了这么一个苦差事,直到下早朝,祁凉脸上的冷意都没有消失过。
    时隔许久,几个人又在英王府的书房相遇了。
    秦安若和江越歌两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莫名觉得书房的氛围有些奇怪的人都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祁澈站在祁凉面前,有些无奈:“别生气了,我帮你。”
    祁凉摇了摇头:“这次就是个死胡同,谁也不知道他们俩是真的闹掰了,还是在设局,我已经跳进来了,三皇兄你就别再管了。”
    他是真的很无奈,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颓废。
    刚准备大干一场,就又出现这种破事,只要是个人就接受不了。
    祁澈的嘴巴动了动,还有些不放心。
    祁凉抹了一把脸:“这一次他们交给我的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三皇兄你别担心了,我一个人能处理好的。”
    这两人就跟在打哑谜一样,秦安若和江越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听懂。
    半晌,秦安若终于忍不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你们俩没有单独说,都让我们来了,总该让我们知道吧!”
    不得不说,对祁澈和祁凉两兄弟,商量事情的时候不会避开她们俩,秦安若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满意是一回事,总不能没有一点知情权。
    她一出声就让两个人意识到了她的存在,祁凉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祁澈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也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