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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的女儿只做妻,不做妾

      福寿堂里,谢老爷、谢太太早就得了讯,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发愁呢!
    这高氏母女就是个祸害精,瞧瞧,有哪天让人省心过。
    见儿子来,谢太太忙道:“哎哟哟,把人都招来了,这可怎么得了,我这心口七上八下的,都快急死了。”
    谢二爷抹了一头的冷汗,不等丫鬟上茶就道:“母亲,再急也得想个章程出来,这两府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实在不行,就答应陈府算了。”谢老爷退而求其次。
    谢二爷在心里叫了一声“我的亲爹啊”,“答应了陈府,不就把平王府,福王府都得罪了吗?”
    “对,对,对,咱们谢府更没有活路。”谢老爷醍醐灌顶。
    谢太太一拍大腿,当机立断道:“那丫头不是有娘吗,让她拿主意啊。”
    谢二爷瞳孔骤然一亮。
    对啊,让高氏拿主意,万一以后有什么事,也能把她拉出去顶缸。
    谢二爷心里主意打定,却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母亲说得对,那丫头只听她娘的的话,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她作主吧,左右我都听她的。”
    “那你快去,别耽误了。”
    谢二爷立刻起身向二老行了礼,飞快的走出福寿堂。
    谢老爷看着儿子的背影,抚了抚胡子道:“不管嫁给谁,三丫头的衣食住行都要往上抬一抬,月银也要涨,房里再多派些丫头服侍。”
    开玩笑。
    这丫头的归宿已经码得清清楚楚,不是平王的侧妃,就是福王的侧妃。
    这两位王爷是最有可能登顶大位的,万一成了,那谢府就是皇亲国戚,一飞冲天。
    万一没成,浪费的也不过是个孙女而已。
    ……
    谢二爷掀帘走进青草堂内宅的时候,四目正好与高氏相对,心里一下子堵得不行。
    这个女人无疑是漂亮的,即便已经三十出头,瞧着不仅没有显老,还有几分少妇的风韵。
    很是勾人。
    谢二爷早在数月前,心里就被这个女人勾得痒痒的,恨不得把人压在身子底下,狠狠的操弄一番。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跟过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心里又说不出的恶心和嫌弃。
    高氏见谢奕达一双眼睛尽在她身上瞄来瞄去,冷笑道:“你来做什么?
    谢二爷掩住心中的恶心,陪笑道:“来和你商量一下阿渊的婚事,这几日上门提亲的人很多,你挑挑看,有看得中的只管与我说。”
    高氏没空和他演戏,“阿渊的婚事,我只有一个要求,只做妻,不做妾。”
    谢二爷:“……”
    这话说得像放屁!
    事情要这么简单,他还用巴巴的跑来,看这个贱妇的脸色?
    谢二爷笑道:“我倒也想她嫁个称心的人,只是天算不如人算,皇上归还了岳家东西,一下子把她抬了起来,如今平王府和福王府都来提亲,你就在这两家中选一家吧。”
    高氏心里的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呕出去。
    从前算计她,如今算计自个的女儿。这男人的心里里外外都是黑的。
    她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几口气,目光幽幽的从谢奕达的脸上扫过,等这口气匀过来了,才开口道:“我说了,我的女儿只做妻,不做妾。”
    谢二爷被这话气了倒仰,这贱货听得懂人话吗?
    王爷的妾可是什么人都能做得的?多少世家的姑娘伸长了脖子都盼不到。她倒好,颠来倒去就这么一句。
    “没有什么事,二爷请回吧,别污了我这清凌凌的青草院。”
    “你……”
    谢二爷用力把掐死这女人的心绪压下去,阴恻恻道:“你女儿的命,我已经帮她码好了,就是做妾的命,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吧!”
    “谢奕达!”
    高氏突然唤住他,挑起眼皮笑了笑,一语双关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胆子不算大,本事没多少,从前被你捏圆搓扁,我认了;但现在你敢拿我女儿的一生换谢府的前程……”
    “怎样?”
    高氏飞快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拿起茶盅,纤手轻轻一松,上好的青花茶盅应声落地。
    “我不怕和谢府来个玉石俱焚!”
    谢二爷倒也没有被这话吓得失了体统,甚至还在高氏森冷的表情下,露出一个笑容。
    “好一个玉石俱焚,那就来吧!”
    说罢,他整个人扑了过去,一下子把高氏扑倒在竹榻上。
    这个贱货!
    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真当他是泥捏的性子,好欺负!
    门都没有!
    既然都要玉石俱焚了,他也不要再披着伪君子的皮,先奸了这贱妇再说!
    高氏没有料到这个畜生说动手,就动手,爆怒道:“你敢!”
    “你是我老婆,你看我敢不敢……嘶……”
    高氏雪白的胸脯袒露在外面,整个人被压制住挣扎不得,她既不哭,也不哀求,只紧闭双眼恨声道:“谢奕达,你今日要敢奸我,我明日必一头撞死在宫门口,我要你们谢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死无全尸,株连九族,你信不信?”
    谢奕达眼底的情欲被这句话,吓退得干干净净。
    别看这女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内里不知道有多心狠,皇上刚刚念及贵妃旧情,归还了高家旧物,若这个时候她出事……
    谢奕达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皮一垂,起身拂了拂衣服,装着没事人儿道:“我是开玩笑的,二奶奶怎么当了真。”
    高氏一听这话,不由心里的泪滚滚而下,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怒骂道:“滚--”
    谢奕达眼底的寒光一闪,甩袖而去,心道:早晚一天,我必要奸得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前脚刚刚走出院子,后脚青芽和秋分就冲了进来。
    “二奶奶!”
    高氏微微一颤,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水光,“这事不要伸张,不要告诉阿渊,恁是谁,都不能说。”
    “二奶奶……”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事说给三小姐听。
    高氏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不紧不慢的理着微乱的长发,“我和他是夫妻,闺房中的事情哪能让外人知道。你们去给我备水,身子脏了,得洗一洗。”
    青芽和秋分对望一眼,总觉得二奶奶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