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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睡觉是名次还是动词?

      更不用说战王本就有个模模糊糊的婚约在身上了。
    所以赵长青才敢咄咄逼问。
    楚惊鸿有些无奈了,她算是见识到这三千年前的审案标准了,合着抓到一个嫌疑人,就非得逼问到招供才行?难道不应该先自己检验尸体,寻找蛛丝马迹的证据么?
    依她看来,这个京兆府,恐怕是连死亡时间都没搞清楚吧。
    楚惊鸿掰着自己的手指,并不是真的在看指甲上面的蔻丹,而是在算时辰,按照尸斑的表现,可以推算出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只是她现在只看了手臂,还不能完全确认,但是至少知道,这个死亡时间绝对超过四十八小时,也就是二十四个时辰了。
    听到赵长青几乎要喊破音的质问,楚惊鸿撇撇嘴道:“大人问我在战王府做什么?三更半夜的,您觉得我能做什么?当然是睡觉啊。”
    “睡……睡觉?”赵长青又愣住了,可细细想来,三更半夜也确实应该睡觉没错啊。
    汪师爷见状,连忙帮忙问道:“可有人作证?”
    楚惊鸿都要被气笑了,谁睡觉的时候,还找一个人在旁边站着看啊,瘆不瘆的慌啊?
    可是要说没有证人,眼前这个昏官,肯定还会追着她不放。
    楚惊鸿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战王殿下可以作证啊!”
    赵长青这次反应倒是挺快,直接开口道:“休得胡言,三更半夜,战王殿下自己不休息,会看着你睡觉?”
    楚惊鸿掩唇笑了笑,声音放软,语气放娇的开口道:“瞧大人这话说的,战王殿下为什么要看着我睡觉啊,当然是……”各睡各的。
    楚惊鸿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点到即止的羞怯脸红,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说战王跟她睡觉了么?
    楚惊鸿看着赵长青的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仿佛吃了屎一般的难受样子,开口继续说道:“啧……大人啊,睡觉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呐。”
    嘶——
    楚惊鸿的话其实说的并不明白,甚至在场众人也分不清什么叫做“名词”,什么叫做“动词”,可偏偏人都有一种脑补的能力,莫名其妙的就听懂了楚惊鸿的意思。
    赵长青这下真是面如菜色了。
    如果真如楚惊鸿说的那般,战王御龙渊已经将她收房了。
    那他赵长青有几个脑袋,敢动战王殿下的女人啊!
    炎炎七月的夏日,赵长青却感觉冷汗横流。
    ——
    躲在暗处的风行脸颊抽的跟要中风了一般,这楚惊鸿绝对是他见过最狂放不羁的女子了。
    风行忍不住看了看自家王爷的表情。
    发现御龙渊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无法影响他的情绪一般。
    他们来的不久,只是在赵长青提问楚惊鸿为何在战王府的时候来的。
    可听到的却不少啊。
    风行低声道:“王爷,属下去戳穿她的谎言。不能让她玷污了王爷的名声。”
    御龙渊淡淡道:“她哪句话说谎了?”
    风行愤愤不平的开口道:“她……”
    只说了一个她,风行就僵住了,因为细细回想起来,楚惊鸿确实没有说谎啊,她只是说她在战王府睡觉,这是实话啊。
    说御龙渊可以作证,这也是实话,如果有人半夜离开王府,不出十息就能传到王爷耳中啊。
    风行忍不住惊叹的摇头,心中腹诽这,这个女人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厉害,明明什么都没说,偏偏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爬床成功了!
    太可怕了!!
    ——
    再看堂上,赵长青的脸已经苦笑成一朵菊花了,赵长青开口道:“惊鸿公主别误会,下官就是循例问一下,想来一定是这陈三彪手脚不干净,偷了您的帕子,来人啊,送公主回去。”
    楚惊鸿挑挑眉,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御龙渊这面大旗也太好用了,她还没费劲呢,这就脱身了?
    那她是走还是不走呢?
    走,这件事估计她就再插不上手了,倒不是她正义感爆棚想给这个陈三彪沉冤昭雪,而是这件事摆明冲着她来的,她不把背后那个人挖出来,那个人就一直是隐患。
    不走的话……
    只怕错过这个村没这店了,万一她找不到凶手,还惹得一身骚呢?
    要知道这里可是只手可遮天的世界,没有那么高明的办案技巧和手段,甚至连验尸都没有解剖一说。
    若是她找不出凶手,然后还暴露了自己,最后又连累了战王府……
    楚惊鸿把手伸到围帽里面,习惯性的摸了摸耳朵,这是她在困惑的时候,无意识的小动作。
    ……
    御龙渊不远不近的看着楚惊鸿,眼神在她那如珠如玉的小耳垂上停留了片刻,双眸微眯,略作思忖,随后转身飞掠离去。
    风行有些摸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不过也没多言,连忙跟了上去。
    ——
    而御龙渊前脚刚走,后脚楚惊鸿就如同她自己想象中那般,错过了脱身的最好时机。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走进大堂,直接绕到汪师爷身边耳语了几句。
    楚惊鸿看到那汪师爷先是震惊的愣了愣,然后便一脸为难的皱起眉头,最后挥了挥手让那侍卫退下。
    紧接着就看到汪师爷走到赵长青耳畔,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楚惊鸿看到赵长青的脸色也变得清白交加,满脸都写着左右为难。
    为难?
    不等楚惊鸿弄明白赵长青在为难什么,就听见赵长青开口道:“传仵作!”
    得!这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仵作很快被传到堂上,是一个驼背的小老头。
    没等赵长青开口审问,仵作就已经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禀告大人,据死者家属言,这死者陈三彪,昨晚戌时回到家中,亥时初还听到陈三彪沐浴的声音,今儿一早,卯时末,寅时初,死者妹妹陈四喜到房中叫他吃饭,发现死者已经断了气。死亡时间多半是在这一段。至于死因,经属下查验,死者身上多处刑伤,却都不致命,致命伤在左胸处,一个不到半寸长的伤口,应该是利器刺伤。伤口上有一些不明的物体,想来应该是带有剧毒,至于是什么毒,还带找个毒医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