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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君归

      流风听到欧悦君的话,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她,结果发现人家不着痕迹地看着马车,很显然是有意想要与自家主子共乘一匹马车。
    “没想到京城的姑娘还真是热情好客。”流风嗤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只可惜,我们公子有要事处理,而且欧府……想要招待我们公子,怕还不够格呢!”
    流风这边话还没有说完,本就一身不服气的满春却接过去了话头:“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牛却吹的比天还大,这京城之中除了宫墙之内,还没有欧家招待不来的人,说出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心中也是一阵疑惑气恼的欧悦君没有阻止满春的话,只是盯着流风看,她总觉得今日自己遇到的这两人有些与众不同,不然也不会出言相邀,结果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家这般羞辱。
    “这马车难闻的紧,快些进城去换一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的司空慕卿再次开口道:“聒噪。”
    这马车是欧悦君专用的,就像自己的闺房一般,平日欧悦君总是安排下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焚些香料,整个车厢都是香气缭绕,但是到了司空慕卿嘴里就变成了难闻呛人的气息。
    被人直接这么说,欧悦君也慢慢收敛了笑容,面上有些不好看。
    自己是谁?
    自己可是欧府嫡女,是这个京城之中世家子弟追捧的女子,却不曾想今日在这里被人无情奚落。
    她根本不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男子对自己这个态度,剧烈的反差让她内心无比羞愤,胸脯起伏不定。
    被司空慕卿说了一通,流风只是哈哈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满春,也不再说话,对着马儿呵斥一声便驾车离去了。
    看着慢慢远去的马车,欧悦君脸上浮现出一丝狠色,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一个东西从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里面飞到了自己眼前,滚了两滚停到了自己脚下。
    定睛一看之下,只觉得气血翻腾,两眼一黑差点站立不住。
    大户人家出门基本都是乘坐着马车,所以这马车之中往往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特别是像欧悦君这样的大家小姐,在车厢里备一些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也是常见,没想到现在却被人直接给扔了出来。
    欧悦君俏脸煞白,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物件,再盯着那远去的马车,寒声道:“给我去查,看他们到底是谁,来京办什么事!”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如今这二人不识好歹,竟然当众这么羞辱自己,那么也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李三和满春连忙答应着,作为欧府的下人,这样的事情他们做过不少,当下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放心,今日他们这般有眼无珠得罪了小姐,小的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心中那股烦闷丝毫没有消减,欧悦君是在想不明白为何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跺脚对着李三和满春喝到:“还不赶紧再去弄来一辆马车,那不成真让我走回家?”
    司空慕卿这次回京,自然是宣武帝召他回来。
    因他身份本就隐秘,行事低调,所以此前司空慕卿才对流风说起,悄无声息的回来就好。
    若不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在意这样一亮普通的马车,载着一个可以改变司空历史的人,就这样无声的融进了京城这股乱流之中。
    ……
    翌日一早,欧家府邸的厅堂之上,首位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
    虽说是老妇人,但其实也就是五十左右的年纪,头发略显花白,编盘的一丝不苟,发髻之上斜插着一支累丝嵌宝石金簪,面相带着几分威严,手中拄着梨木手杖,杖首镶着一块硕大的宝玉。
    这位老妇人,自然就是现在欧府的老夫人。
    为了彰显其在欧家长者的身份,多少年了她便一直这样拿捏着架子,头面上的妆容也是以富贵沉稳为主。
    紧挨着老太太下面坐着的,是一个同样显得雍容华贵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一下又一下无的煽动着,正低声的和老太太说着什么,逗得老太太笑声阵阵。
    此女就是在欧晓珂的生母离世之后坐上了欧家嫡母之位的郝氏,也正是现在的嫡女欧悦君的生母。
    其余几人分两排低眉坐在两人下首,如果欧晓珂在场的话会发现,这其中有的自己还能有些印象,但有些面孔倒是生分的紧,想来是欧天垣在欧晓珂离开欧家之后新纳的妾室。
    正是晨昏定省的时辰,所以欧家的一众女眷,都来到了老太太的牡丹园中请安问好。
    就在老太太和郝氏聊的正欢腾的时候,厅堂的纱帘被丫鬟提起,一个身形欣长还穿着朝服的壮年男子抬步走了进来,屋子里除了老太太之外的众人纷纷行礼,这人走到老太太身边,弯腰低声说道:“母亲安好。”
    老太太点点头,见那男子和自己隔桌而坐,连山的表情除了平时里一贯的严肃刻板之外,还带了一些焦虑,便开口问道:“你今日怎么下朝这般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来这人自然便是当朝右相欧天垣,也就是欧晓珂的那位父亲。
    欧天垣喝了一口丫鬟奉上的茶,放下杯子,才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开口道:“今日这里也无事,你们便先下去吧!悦君……你且留下来。”
    “是,老爷!”妾室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察言观色,如今欧天垣这么说,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老夫人商量,当下纷纷寻了理由离开。
    “母亲,今早发生了大事。”等到厅里再无其他人,欧天垣才开口说道:“母亲可听说过二十年前的一些事情?”
    “二十年前?”老太太被欧天垣一句话问的摸不着头脑,拧着眉说道:“二十年前,你爹还在,咱们也还在文山老家,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是……”
    欧天垣知道自己说的确实有些宽泛,便又补充道:“儿子说的……是发生在这京中,那高墙之内的事情。”
    听了欧天垣的话,老太太脸上现出沉思之色。
    “若是妾身没有记错……”一旁的郝氏把二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当即问道:“老爷说的可是那年贤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