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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白莫林的痨症痊愈

      “今日累了,回去后便早些歇息吧。”
    白莫林送元清到了院子后,出声说道。
    “好。”
    元清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里屋。
    郡主?
    白莫林看着元清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六月天,元清躺在床上,想起今日遇见的楚言度,没有丝毫睡意。
    他现在来温城做什么?
    元清皱着眉头思索,心下一阵担忧。
    很奇怪,明明自己早已经将这局身体的记忆理了个七七八八,可面对楚言度,却只记得二人有过婚约,再想不起来其他什么。
    可不知为何,自己在面对楚言度时,总会有一种自心底生出来的恐惧。
    元清皱了皱眉头,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王爷,没有查到消息。”
    温城的一个庭院内,暗卫站在楚言度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没有?”
    楚言度闻言,皱了皱眉头。
    连他的暗卫都查不到元临和元伊的父亲是谁,属实有些奇怪。
    楚言度拿起一旁的文书,草草看了几眼,随即挥了挥手,暗卫便隐去了踪迹。
    文书里写着的不过是最近几年元清的状况,看见元清拜了江林圣手为师,楚言度的眸底划过一丝深意。
    这样看来,元清那一身医术便解释得通了。
    “韩文。”
    楚言度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声音:“属下在。”
    “去查查元清在温城的近况。”
    “是。”
    韩文应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楚言度将手上的文书放回桌面上,起身站在窗柩前,看着不远处的老树出神。
    这次来温城虽是公事,可元清的事情……他也很好奇。
    想到这,楚言度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皱着眉头咽下,眸子中划过一丝深意。
    自从吃过元清的药后,白闵封和白夫人的癔症再没犯过,可元清却始终没有找到解药。
    元清坐在书桌前,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元大夫。”
    夭夭站在门外出声说道:“今天是去给公子诊脉的日子。”
    元清闻言,这才想起白莫林今日已经是服药的最后一天,起身从一旁拿过手包,披了件衣裳便去了白莫林的住处。
    “我还以为你忘了。”
    白莫林看着元清手中的手包,出声说道,声音含着几分笑意。
    元清闻言,讪讪的笑了笑。
    她的确是忘了。
    白莫林坐在案几前,将衣袖挽起,便抬头看着元清。
    元清将手放在脉搏处,细细查看一番,随即嘴角 晕开一抹笑意。
    “白公子,你以后不用再吃药了。”
    闻言,白莫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元清:“怎么?”
    元清打开手包,出声说道:“这是第三阶段,我为你施针,结束后你再修养半月,便痊愈了。”
    白莫林看着元清笑意盈盈的脸庞,神色有些恍惚。
    “怎么了?”
    元清看着白莫林发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出声问道。
    “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有痊愈的一日。”
    白莫林回过神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中有不易查觉的颤抖。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断然不会骗你。”
    元清说着,将银针放在蜡烛上燎了燎,按了按穴位,便扎了下去。
    白莫林似乎没有感觉到身上那丝细小的疼痛,仿佛还沉浸在恍惚中没有缓过来,等元清施完针后才愣愣的抬头看向元清。
    “好了吗?”
    片刻后,白莫林才哑着嗓子出声问道。
    “好了。”
    元清点了点头,将银针收回手包,笑着说道。
    “往后几日,只需多注重些膳食方面,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元清说罢,便转身离开。
    白莫林愣愣的看着元清的背影,许久才反应过来,眉眼一弯,唇瓣微微有些颤抖。
    他终于……不会在犯病时咳嗽到喘不上气了。
    元清回到庭院内,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一封信,有些疑惑的出声问夭夭:“这信是谁拿来的?”
    夭夭欠了欠声,出声说道:“是邹公子送来的,说是从芍药镇有人捎给你的。”
    元清闻言,心下一喜。
    是芍药镇送来的,那便一定是沈老。
    元清打开信封,扫视了一番,嘴角晕开一抹笑意。
    红花香料买的很好,小风已经种下了第二批红花,安木木天资聪慧,愿意跟着沈老学习医术,沈老留下了安木木,还打算隔断时间去江林开间医馆。
    元清想起沈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沈老愿意会江林,便是打算重新去面对当年的旧事了。
    元清不知这究竟是喜是忧,但沈老愿意去尝试,便已经算是好事了。
    元清将信件小心翼翼的收好,却又看见桌面上还放着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元清拿起信封,皱了皱眉头,想起当日二夫人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拆开了信封。
    “黄昏,凉亭。”
    信封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元清眯了眯眸子,拿着草纸的手不自觉收紧。
    当日,她并没有回绝二夫人的拉拢,为的是从二夫人手中拿到解药,二夫人今日再邀她去凉亭,怕是要准备出手了。
    元清收回思绪,将草纸放回信封收好,便翻开了医书。
    一下午,元清都伏在书桌前找解摄魂香之毒的办法,却始终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元大夫,不好了,老爷发病了!”
    夭夭从门外跑进来,看着元清焦急的说道。
    元清正端起一盏茶轻抿,闻言神色一滞,赶忙放下茶杯跑了出去。
    “滚,都给我滚!”
    元清刚走到白闵封的屋子门前,就险些被里面扔出来的花瓶砸中。
    “老爷,你别砸了!”
    白夫人看着白闵封,眼角挂着泪珠。
    价值连城的花瓶碰上石阶,顿时摔成了粉末,元清听见里面的声响,皱了皱眉头,提步走了进去。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害死夏令仁的凶手!”
    白闵封指着几个丫鬟和仆从,扯着嗓子吼道。
    “你们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说我是在害他们分开,你们都是凶手!”
    平日里儒雅的白闵封现在正蹬着猩红的眸子,发髻散着,神色凶狠。
    “老爷,你快醒醒啊!”
    白夫人拉着白闵封的胳膊,神色无助的哀求道。
    “滚!”
    白闵封一扬胳膊,白夫人被推开,顿时倒在了地上。
    元清看见这一幕,赶忙上前扶起了白夫人,将她拉到了柱子后,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便走近了白闵封。
    “爹!”
    白莫林听见消息赶来,一进门就看见平日里衣着整齐的白闵封此时正披头散发地摔着东西。
    “白公子,找几个人按住白老爷。”
    元清看白莫林进来,转头便对白莫林说道。
    白闵封被下人按在床榻上,腿乱蹬着,声音沙哑:“文岁!文岁!”
    元清听见白闵封的声音,神色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趁着空隙将药丸塞进了白闵封嘴中。
    白闵封吃了药丸胡渐渐安静下去,白莫林叫下人收拾好屋子,便走到一边去照看受到惊吓的白夫人。
    元清起身,目光看向屋外扫视了一番,果然在柱子后看见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