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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上天入地

      “关小白,你现在是下不来了是吗?”关采灵也觉得很好笑,她想将关小白捞下来,但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寒钧,看战寒钧丝毫没有将关小白放下来的意思。
    “让你淘气,自吃苦果吧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将你放下来。”战寒钧说着做了一个快乐的手势。
    关小白彻底没辙了,他很想耍赖一下,让他的爹心疼一下他,就将他从树上放下来了,可是一看他爹的眼神,吓得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想好了吗?认完错,我就将你放下来。”战寒钧一脸严肃,然后回过头冲着关采灵坏笑了一声。
    关小白本来脾气超倔,一直不想认错,可是看在自己倒吊在树上,又觉得格外难受。
    “爹,我错了,你就把我放下来吧。”关小白最终还是碍于倒吊的淫威,和她爹认了错。
    战寒钧侧腿一蹬,关小白瞬间失控从折断的树枝上坠了下来。
    战寒钧伸手一拎,像捉小鸡一样将关小白提在手中。
    关小白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被战寒钧揪住的时候还觉得一种安全的感觉。
    关采灵看着关小白的表情,笑得快要翻过去了。
    “让你淘气,到处乱爬。”关采灵边说边笑,笑得差点岔过气去。
    “娘亲你还笑,你真坏!”关小白嘟着嘴不满的看着关采灵。
    关采灵摆摆手,示意先回去吧,她要重新做饭,否则今晚一家三口都要饿肚子了。
    关采灵回到家中,翻找了一下家里能吃的菜,找了一些寥寥草草的做了一些简单的吃食。
    一群人围着饭桌,吃了起来。
    “后来呢,阿史那泽有没有向朝廷发难?”关采灵夹了一筷子自己自己做的青菜。
    “你的“尸体”摆在那里,他们也没法发难了。”战寒钧也咬了一口青菜说道。
    “哦,看来我“死”的还蛮逼真的嘛。”关采灵喝了一口稀饭,笑眯眯的看着战寒钧。
    但战寒钧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有点笑不出来,那有问题的药差点出意外,要了关采灵的命,若是那时关采灵真的再也醒不来了,自己肯定会自责一辈子。
    “你在想什么?”关采灵好奇的看着面色凝重的战寒钧。
    “算了不说这个了,来来多吃一点。”战寒钧将黑乎乎的菜夹到了关采灵的碗里,一边夹还一边说:“多吃点多吃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关采灵看着碗里的菜,一脸尴尬。
    苏翰正和丞相在一起下棋,棋盘局势差不多已经定了下来,苏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丞相,你这局要输了哦。”
    苏翰缓缓的在棋盘上落子,双目看着丞相笑了笑。
    “苏学士,才思敏捷,棋艺高槽,在下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
    丞相满脸堆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赞美着苏翰,这一点让苏翰觉得心领神会。
    “丞相也是棋艺高超啊,只是今日有些心不在焉。”苏翰意味深长的看着丞相有些欲言又止。
    “苏学士果然是文曲星再世,只要看一眼在下就知道在下有心事。”
    “丞相过奖,只不过是因为丞相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所以想不知道还是有点难度的。”苏翰笑了笑,觉得丞相拍马屁的技术如此拙略,也是让他有些惊掉了下巴。
    “有话便直说吧。”苏翰说道。
    “苏学士你不觉得这次将军夫人之死有些怪异吗?”丞相也是直入正题,第一句就说的苏翰很有兴趣再继续听下去。
    “此话怎讲,请丞相抒发高见。”苏翰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就是偏偏在第二日就要和亲的节骨眼上突发疾病死了,你不觉得非常蹊跷吗?”
    丞相看了一眼苏翰,二人陷入了沉思。
    “丞相说的很有道理。”苏翰点点头。
    “我猜这事里面恐怕大有文章,要想真正的搬倒战寒钧,这件事可以作为突破口。”丞相说着,似乎是给苏翰指了一条明路。
    苏府灯火明灭,俩个人都各怀鬼胎,对于这件事情的猜想说起来确实都很有道理,但是谁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只能胡乱怀疑。
    苏翰感到有一些纠结,他纠结在,可以借这件事情一把搬到战寒钧,但苦于找不到证据。
    “这样吧,丞相,我们着手,开始调查,将探子派出去,琢磨一下是否确有此事,毕竟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想,这样看来空口无凭,实在是对我们不利啊。”苏翰说着,轻轻的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
    丞相一看棋盘,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苏翰的落子给包围了,这样下去,必输无疑。
    “苏学士,真是棋艺高超啊。”丞相又说了一遍,这一次颇有一语双关之意。
    “哦多谢丞相,苏翰回道。”
    上官培培在宫里有些闷闷不乐,听闻最近将军夫人离世,她的战哥哥日日在处理一些丧事,完全没空来理她,府中打小人等皆出于极度悲伤状态,众人披麻戴孝,也不与外界建立关系,上官培培自从上次失忆之后,对于这种事虽然感到隐隐的悲伤,却也无法确切的体会之中的难过,她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着天空中,人们在城外放的纸鸢,陷入了沉思。
    这世间万物都像是需要成双成对的,那将军夫人就像是战哥哥的羽翼,如今羽翼被折断了,战哥哥自然觉得难受,这一点她也觉得非常理解。
    她不知道她自己未来有一天是否也会有如此爱一个人的时候,是那种恨不得生死相随,遇见任何人就感到彻骨的疼痛,却在生死面前显得无能为力的,突然之间有了软肋的感觉。
    上官培培拿出一串手环,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谁送的了,只知道每当看见这一串手环,她的内心都会产生很特别的感觉,像是一个思念了很多年的人透过时光,正站在她的对面无声无息的望着她,她摇摇头驱散了自己内心,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把玩这手中的手串,她想不起来自己是合时得到这手串的了,感觉太为遥远,以至于产生了关于遗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