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娜娜拿捏不定这宋清儿问这话的意思是好是坏。
    她跟了宋清儿那么久，总觉得这个宋清儿，对宋婉儿在娱乐圈里的一些角色啊，广告啊，都有很深的抵触心理，未必就真替自己这个亲生妹妹取得的成绩高兴。
    所以娜娜也就含糊地敷衍两句：“我也不清楚，刚才无聊也就看网上的八卦写了那么两句，小道消息，谁知道真假呢。”
    宋清儿将信将疑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瞟了娜娜一眼，半响，又是完全不相信地嘲笑道：“你跟宋婉儿住在一起，你还会不知道真假？”
    “宋婉儿在《b城101号》剧组拍戏呢，都多少天都没回来了。”
    娜娜这么一说，宋清儿才从相信了她的话，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也是……她成天就巴结着那个季少安，哪有功夫理你。”
    本来，娜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听见宋清儿这种略有些侮辱别人的话的，可她偏偏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尤其是宋清儿侮辱的对象是宋婉儿，所以她忍不住维护了宋婉儿几句。
    “宋婉儿哪就需要巴结季少安了？！这季少安喜欢宋婉儿，那是季少安眼光好！宋婉儿可从没巴结过他！”
    宋清儿翻了激动的娜娜一个大白眼。
    “眼光好？！呵呵~没巴结过他？！呵呵~”宋清儿嘲笑道，“女追男，隔层纱，有什么男人，是追不到，拿不下的？！要不是季少安在后面，宋婉儿能在娱乐圈爬的那么快？做梦吧！”
    娜娜赌气地说道：“宋婉儿能爬的快，那是她自己努力，演技好，跟季少安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季少安那是谁都能追的上的人么？还女追男，隔层纱呢！怕是有些人，脱光了在季少安的面前，季少安都不会多看一眼好么？！季少安出道以来，可是零绯闻！”
    在宋清儿面前提什么脱光了，男人都不会看一眼，那不是找打击么。
    宋清儿的眼里，那就只分容易搞定的男人，和要花点心思才能搞定的男人，根本就没搞不定的男人——男人都一样，只是看诱惑够不够大罢了。
    “零绯闻？！娜娜，你还真是天真啊……”宋清儿嘲笑起娜娜来，“好歹你也是跟过宋婉儿那么久的人，宋婉儿跟季少安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居然觉得他们之间，是单纯的？季少安就没有给过宋婉儿任何事业上的帮助？”
    季少安，的确是在事业上帮过宋婉儿很多次。
    这些娜娜一直都看在眼里的。
    从宋婉儿还只是以宋清儿的身份，在娱乐圈里当宋清儿的替身开始，季少安就没少明里暗里的给她送资源。
    《那就恋爱吧》、tuzi的广告、gm的内衣天使秀海选、《野蔷薇之恋》等等，哪哪都有季少安助攻的身影。
    宋婉儿的成功，不得不说，离不开季少安的帮助。
    “那也不全是季少安的功劳！”娜娜心虚地反驳了两句，“季少安可不认识cc的时尚魔头，这cc的时尚魔头跟季少安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难道季少安还买通了时尚魔头，才邀请了宋婉儿去巴黎时装周？！”
    “宋婉儿要去巴黎时装周？！”宋清儿一个惊讶，突然地睁开双眼直直瞪住了娜娜。
    娜娜哪料到这宋清儿会突然地睁眼，正在给她卸眼妆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眼神一吓，手一个不稳，手中的卸妆棉就吓掉到了地上。
    她赶紧地把弄脏了的卸妆棉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默默地抽了两张新的卸妆棉，继续给宋清儿卸妆。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宋清儿很不满娜娜这个胆敢不回答她问题的态度，恼火极了。
    “我哪知道？！都说了我也是看新闻才知道的！你要问真假，问记者去啊，问媒体去啊，不行你直接问你妹去啊！”娜娜有些恼火，根本不想再在宋清儿面前答任何有关宋婉儿的问题，“我就是个小助理，又不是孙悟空，我能什么都知道么？”
    “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个小助理了？这是一个助理跟明星说话的语气么？”宋清儿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怎么会对娜娜的脾气有所容忍，当下就立刻以更大的脾气将娜娜压了下来。
    “小助理怎么了？小助理就能天天受你气了？！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个明星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优越感就那么强了？！大不了老娘不干了就是！”
    娜娜本来就是看在宋婉儿的面子上，一直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跟着宋清儿后面做助理。
    若不是宋婉儿当初求着自己，希望她娜娜可以拿宋清儿当自己亲姐姐一般照顾，娜娜可不会委曲地跟在宋清儿后面当助理。
    宋婉儿对娜娜有救命之恩，娜娜其实打心眼里，也只愿意跟着宋婉儿做助理。
    娜娜平日里可没这么暴脾气的，宋清儿打量了浑身上下都气的直抖的娜娜一眼，知道自己怕是触到娜娜的逆鳞了。
    这个娜娜，化妆技术，那是绝对的专业的，平时工作也是任劳任怨，让等到几点，就乖乖等到几点，废话从来不多，也熟知娱乐圈的规矩，嘴巴一贯很紧，没有跟任何狗仔出卖过宋清儿的信息。
    就工作能力而言，宋清儿是极其满意的。
    要是真把她娜娜给气走了，一时半会儿，宋清儿未必就能找到用起来像娜娜这一般成心如意的助理来。
    利弊在宋清儿的心里转了一圈，立刻就皮笑肉不笑地把语气放轻缓了来：“你看看你，哪有点助理的样子？脾气来的时候，比我还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明星，我是助理呢~”
    那尾音，甚至带了一丝微嗲，似是开玩笑，又似是责怪，是男人是女人，都很难抵抗宋清儿的这绕指柔般的语气。
    这娜娜，心中的火，也稍稍降温了一些……觉得也许自己刚才看宋清儿对宋婉儿出言不逊，怒火攻心，太过冲动，错会了宋清儿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娜娜嘀咕道。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几个意思啊？”宋清儿堆着一脸的假笑，笑的甚是明媚动人，“都多大的人了，动不动把‘老娘不干了’挂在嘴边？幼稚不幼稚？还好这化妆室里没别人，不然还以为我宋清儿虐待助理，逼人辞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