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知道你最近手头紧的原因了。”萧月瞟了一眼落坐在窗边的祝宽安，扭头对乔妩说：“原来是去接济这货了。”
    乔妩心虚，装没听见，拿着手冲壶打圈浇在滤纸上，馥郁的咖啡香气四溢，飘满了整个屋子。
    萧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愤懑道：“不是我说，你俩分了也有大半年了，你现在还给他钱，这算怎么个事？”
    “没给，给了还能在这儿缠着我不放？”乔妩眼皮都没眨一下，移走滤杯，摇晃了两下咖啡液，倒进了杯子里。
    “得了吧，刚才你们在门口吵架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萧月压低分贝，在她耳边问道，“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给是给了，给了两回，第一回说是去泡吧钱没带够，凌晨一点打电话给乔妩，说借了隔天就还她，乔妩睡眼惺忪地转钱过去，等了一个多礼拜，等来的是他又要借钱的短信。
    第二回乔妩没立马松口，一通连环拷问下，祝宽安才吐出网络借贷的事。
    祝宽安说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拉不下脸皮问兄弟朋友借钱，这事又不好跟父母说，最后他跟乔妩拍胸脯保证，绝不是拆东墙补西壁，只要她再借他2万，加上他自己手头剩的一点，就能把窟窿填上。
    乔妩心一软，拼拼凑凑转了一万多过去，可得到的是他依旧背债的事实。
    萧月听完这始末原由，顿时怒不可遏一掌拍上收银台，这动静引得落座的顾客纷纷朝她们看过来，包括坐在窗边的祝宽安。
    要不是店里还有喝咖啡的客人，乔妩觉得按照萧月这急性子，她能直接冲上去给祝宽安两个巴掌。
    “好了，你放心，我现在哪里还有闲钱借给他……”乔妩轻声安抚萧月，拉了拉她的衣角。
    “你最好是。”萧月冷哼一声，转首瞪着祝宽安道：“你瞧他在这死皮赖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欠了他钱。到底要不要脸啊，一杯咖啡都点不起还想在我店里坐一下午？”
    这声音不低，没指名道姓但也够明显了，祝宽安的神情霎时尴尬起来，干咳了两声看向窗外。
    萧月气极，一副冲过去就要跟他动手的架势，乔妩赶紧拦住，说她去把他劝走。
    “乔妩，你再借我五千应急，五千就行，等月初我生活费到账了就还你。”
    祝宽安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还我？靠你那点生活费不吃不喝几个月能还清？”
    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注视着他，看起来坦然，沉静，没有一丝杂念，在这样的注视下他愈发觉得抬不起头来，他避开她的目光，嗫嚅道：“我不是不还你……只是现在兜里确实没钱，最晚下月底，我一定还你，行吗？”
    “你走吧，我没钱借你。”
    话毕，祝宽安的眼睛顿时暗了下来，萧月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一把拉起他把人往门外推。他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看过去，乔妩已经收拾起了台面，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等祝宽安走后，乔妩总算送了一口气，她注意到街对面不远处停了辆卡宴，乔妩不记得车牌号，但单看外型和颜色，都与祁决的一模一样，于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qiaoqiao：哥哥，你在中心大道呢？看见辆车跟你的一模一样。】
    隔了几分钟，乔妩收到回复。
    【7：去餐厅试菜了，你在附近？】
    【qiaoqiao：我在朋友开的咖啡店里，你在哪家店？】
    【7：悦山庭。】
    【qiaoqiao:就是新开的那家融合菜？不会是你开的吧？】
    【7：嗯。】
    【qiaoqiao：哥哥，你多回我两个字，不然我要伤心的。】
    厨师小雷头一回看见自家老板对着手机屏幕笑出声，握着锅铲的手差点没稳住。
    见对方没回复，乔妩正打算锁屏，只见屏幕上跳出一个消息。
    【7：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