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七章 弟弟来勒索

      起初苏浅倒还担忧要如何演绎这段人生。那时她还没有融入到这个世界,对于新的身份在心底里只当是个角色,只是这个角色是她无法拒绝的角色。但当她会走路那一天起,她便晓得,她的担忧真是多余了。要生存下去,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这不是在扮演角色,而是实实在在的一段新人生。她无须扮演谁,她就是她自己。
    叫杏儿的小丫鬟含笑应了一声“是”,很快便拿了几本账册来,恭敬地递在苏浅手上,悄立一旁侍奉。
    苏浅如玉的手指轻翻账册,越看心里越乐,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般。“真不错啊,这个月这条街的盈利有十五万两呢。”
    她本就已生得娇艳如花,即便眉眼淡淡时也自有一股风流姿态,此时一笑之间,仿若三春之艳阳,晃得人眼花缭乱。
    一旁的杏儿嘴角抽搐。自家公主的经济头脑真是没得说,沿公主府十里,全是她开设的各类铺子,胭脂铺子珠宝首饰铺子酒楼茶馆各色休息场所,每个月光这一条街上的铺子收入就颇可观。但,杏儿鄙夷地想,公主您是有多爱赚钱啊,整个苏国都是您家的,钱多的花几十几百辈子也花不完,却还弄那么多铺子,赚老百姓的小钱。
    杏儿自是无法理解,她家公主的灵魂里,公是公私是私。国库里的钱是百姓的钱,并不姓苏,而她自己赚的钱,才是可以自由支配的钱。况她前一世活得凄苦,这一世有一好的起点,自然是要借一借势努力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赚钱乃人生一大乐事,况且我这是为充盈我大苏国库做贡献呢。”似是看穿杏儿的想法,苏浅撇撇嘴。
    杏儿无语,心想大苏国库里有您一分贡献么?充盈了公主府的私囊才是。
    苏浅将账册递回杏儿手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杏儿,你说是严府的严青青小姐比较会赚钱呢,还是本公主更会赚钱呢?”大眼眨巴眨巴的。
    杏儿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奴婢听说苏国十分之一银钱皆入严府,天下四国数千家商铺隶属严家,严家富可敌国,公主恐怕不及那位严小姐的手段。”心下却腹诽,还不是同一个人么,每回都拿自己跟自己比较,无论夸哪一个都是夸她自己嘛。
    苏浅点点头,手托着腮作凝思状,用一种酸酸的语气:“这公主当得还真是相当郁闷啊。出个门都得蒙着脸,杏儿你说我是有多见不得人?”
    杏儿接着她的话道:“可是说呢,不就是见不得人么?公主您这等天姿国色,光是个背影就已经叫人无法自持,若是叫人见到你的真面貌,是男的此生怕再对其他女人动不了心,是女的怕一生都活在羡慕嫉妒恨当中。为天下苍生着想,公主还是不见人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况且这样的马屁也算不得夸张,杏儿马屁拍得坦然。
    苏浅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她一向待下人宽厚,从未将她们看得低人一等,她的小丫鬟们说话亦比别家的随性些。她喜欢像家人一样和她们相处。
    正说话间,又一个小丫鬟衣衫不整狼狈地从远处飞奔而来,所过之处带起玉兰花簌簌飘落,一地雪白。
    “桃儿,后面有狼还是有鬼?追得你连形象都不要了?”苏浅伸长脖子,将眸光越过小丫鬟桃儿向她身后望去。
    桃儿气喘吁吁,断续道:“没,没狼,也没……没鬼,是太子殿下来了。”
    苏浅眼睛眯成一条缝,“乱棍打出去呀。”
    “打了,奴婢没打过太子殿下,还被太子殿下打的都吐血了。”桃儿委屈的神情我见犹怜,苏浅抬眼,果见桃儿嘴角还有血渍。
    “小屁孩越来越过分了!”苏浅竖眉,怒气上涌,望着不争气的桃儿道:“你的功夫对付他应该还不是问题吧?怎么每回被打成这个鬼样子?”
    桃儿低头默了。她的功夫是不错,可每次都被太子殿下给算计了,那人的鬼心眼恐怕只有公主才能对付得了。
    苏浅纤细的手指抚了抚额头,抬眼看着玉兰树林外由远及近的那一抹人影,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眼前,衣袂飘飘,却不带起一瓣落花。
    “呦,这是轻功又精进了,怪不得能将桃儿打吐血了呢。不过你堂堂一国太子,就武功进步了那么一点儿,至于的到我这儿显摆来了!”苏浅撇嘴。
    面前的太子苏澈不过十五六的样子,一袭裁剪得当的淡紫春衫,虽不华丽,却被他穿出极高贵的风姿,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如同复制了皇后楚宁的容貌,却并不显得女气,反有些长期身居尊位的傲气,眉宇间还带了些调皮和顽劣。
    显见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
    见苏浅一副轻蔑的表情,苏澈俊美的小脸一黑,很不高兴,“姐姐见弟弟一次就嘲讽一次!不就是你的功夫比我好那么一点么,傲娇。”
    苏浅轻哼一声,咧嘴一笑,“我就是傲娇,你能拿我怎么样?谁让姐姐我哪哪都比你强呢?”
    “哼哼,你就傲娇吧,待这次科举考试一过,我看你怎么傲娇。”太子苏澈忽然呲牙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什么意思?”苏浅眯眼瞧着他。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一下。他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还特意将科举考试几个字说的重了重,显是科举考试和她有关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什么意思?你只等着科考就是了。再有半个月就科考了,很快的。”太子苏澈抬眼望天,一只脚在地上点来点去。苏浅望着他脚下踩死数只蚂蚁,一副欠揍的模样,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强压下想要给他一拳的欲望,狠声道:“说,什么条件。”
    苏澈自小与她走得近,所谓近朱赤近墨黑,她自是了解她这个弟弟被她影响成了什么德行。这副模样,显然是来勒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