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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1章 花辞,你是石头做的么? 1

      清脆的叮咚一声,划破了这失落的夜空。
    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把秦菲儿带过来!”
    电话一松,他背靠着椅子,头甩去了后面,喉结异常凸显,下颌精致而分明,神韵里中似烟雨蒙蒙。
    二十分钟后,秦菲儿到了。
    司御起身下了台阶,深蓝色的浴袍长及脚踝,浴袍上有暗色的流纹,愈发立体,他一步步的从楼上下来。
    脚步在凌乱中又清晰稳定,此时他像是在酒中寻找猎物的一把饮血的剑,带着它舔息的神秘危险在寻找它的猎物。
    秦菲儿的下巴上了绷带,她微微颤颤的站着,看着司御步步逼近。
    他身上的味道让她着迷回味,可气质却又让她望而却步,这两种感觉在互相牵引着。
    司御站在她的面前,抬手,揪着她的下巴,喝酒过后声音有几分散漫的性感,“接上去了?”
    秦菲儿有些被迷惑的恍惚,喝醉了,他的眉眼有一种柔软感。
    她正要开口,咔嚓,他撕了她的绷带,下巴顿时疼痛无比。
    司御不轻不重的一踢,她就跪了下去,噗通一声。
    司御紧接着坐下来,酒气带着他本身的味道充斥而来,秦菲儿呼吸短了些,想要开口叫御,却又不敢。
    司御从桌子底下拿出了医药箱,打开,戴上手套,拿出了刀。
    “摁着她。”这一声,依旧不冷,甚至是好听。
    两个保镖过来,蹲下,摁着秦菲儿的肩膀,秦菲儿看着那刀,心中警铃敲响,“御,不,司御,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司御冷笑了一声,他眼中迷离扑朔,可偏偏又升起了一股蚀骨的寒凉,两种情绪冲撞,像漩涡把人包围的水泄不通。
    “我跟你说过,你若是再提起奶昔那件事,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他弯腰凑近,刀光粼粼。
    秦菲儿开始害怕,“不,不要……”
    啪,这是手突然上了下巴,肌肤相拍的声音,他又捏着了她的下巴,戴着手套的手硬生生的扯出了她的舌尖,不说用刀,就是这一个动作,她便疼的眼眶泛泪。
    不,不要!
    她不能说话,心脏紧缩,瞳仁扩张,面露惊恐之色!
    司御拿着刀……
    她清楚了看到了他眼里那平静无波的冰凉,仿佛是山崩地裂之后那阴狠都带着宁静,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
    刹那间,冷汗一滚而来!
    她挣扎,可没有用,保镖力大如钳。
    “秦菲儿。”司御的语风就在她的面门之上,“你真是让人厌恶到……”他低低的嗓音伴着舌尖上刀片的寒,让秦菲儿肝胆俱震,脸颊冷汗直下!
    不要!
    不要!
    她狂喊着,却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让人想留都觉得恶心。”司御说完后刀换方向,刀口朝着她的舌。
    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秦菲儿拼死一缩,舌尖溜走,到嘴里,火辣辣的疼。
    “求你,不要这样,我再也不说,以后绝不说一个字,司御,大少,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酒劲儿正式来了。
    一股燥热直充大脑乃至全身!
    他闭上了眼睛。
    “司御,看在我们一起从小长到大的份上,不要这么对我……我不会再说花辞的事情。”
    花辞……
    司御听到了这两个字,睁眼。
    眼前花辞就在那儿。
    她跪在他的面前,脸上是梨花带雨,真是可怜极了。
    他唇齿带着酥麻,含着春风骀荡的苏醉,“哭什么?”
    花辞太少掉眼泪,也不喜欢笑,这会儿怎么这么悲伤。
    秦菲儿害怕司御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好像他下一秒就不止是割她的舌头,而是要她的命,她颤颤惊惊,根本不敢说话。
    他冰凉的手又覆了过来,对于秦菲儿来说那手指就像是吐着蛇信子,在嘶嘶的冒着杀气。
    她僵硬着脖子——
    那手指拂去了她眼睛周围的泪,湿润润的。司御的眼神也在悄然里发生了变化,似冰天雪地里那一望无际的苍白、像银装素裹的树梢中那一片白茫茫的碎雪花般冰冷,他半迷着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