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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九、酸酸甜甜

      展赢简直太喜欢她这样肆意绽放的光芒了,他像嗜光的飞蛾一样往她身上用力贴近,本来不想说给她听的担心控制不住的脱了口,“你既然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就不要太专注在这件案子上了,毕竟判决已下,你就算想翻也得等到时机特别成熟的时候。早知道是你,当初我——”
    “当初?”这话茬一起立刻引起杨悠悠的注意,她使劲儿转身,梗着脖颈努力跟他面对面直视,“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掺和在里面?”
    真的不能怪她乱联想,实在是权、钱很难分家,哪个资本家的身后没点儿靠山硬底子?即便他的起点是踩在爷爷的肩膀上直接上位,也不可能坐吃山空不再扩大经营发展。更何况光她知道的联盛目前所涉及的投资行业就多到数不清,他想独善其身,可现实真能允许吗?一点儿不沾不染还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啊,想起来了,他身边还有个让人辨不清黑白的古世勋。
    展赢看她那副质疑的模样想也不想的托着她的后颈在她的脸上啃了一口,“掺和?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你找出来,哪来的闲情逸致跟那些人掺和?”
    杨悠悠痛吟了一声,换回展赢仍带气哼的亲舔。
    “哼,我没你那么善良好心,当初被他们找上来的时候我想的也是‘你会希望我怎么做’,所以就表了态度直接掏钱出来资助了葛思悦。”展赢被她怀疑的怨声载道,“我的态度还不够坚定吗?没良心的女人,你要是能早点儿来找我,别的不敢说,至少有我在你就不用受那么些糟心事了。”
    杨悠悠躲开他哀怨的眼神,然后可怜巴巴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不会阻止我?”
    “你会听我的吗?”这话一出口展赢更委屈了,“看看我,再看看你,我都只选让你高兴的选项,你还在那挑我呢。都不知道这整件事串起来让我多担心,但凡你当初倔脾气上来硬要死磕,现在都不好预估结果。”
    他越想越难受,越回忆当初的情况越能联想到她当时的艰难,而又因为自己那时没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而揪心抓肝。她那时候得多难?该有多怕?说不定都被人给欺负哭了……展赢拧着眉头,想到她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默默掉泪他就心疼的不行。
    杨悠悠呆呆的看着他,说真的,她从来、从来都没被人这样焦虑的担心过,为的还是已经过去了的事。不感动吗?怎么可能?虽然现在说‘归宿’还为时尚早,可她真的还有余力给自己设置好进退的标尺吗?
    “我又不傻,别人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怎么可能还盲冲蛮干的……”心情有点儿飘,胸口暖暖的,杨悠悠不想自己失了往日应对他的水准,念头一起眼珠一转,她用手指轻滑他手心,“展赢,他们既然都找过你了……那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展赢被画的心尖儿都跟着细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装作还没消气的样子迷眼看她,“有事求我了是不是?早两年干什么了?知道有这么好用的老公却一直放着远观,呦……现在终于想起我来了……”
    杨悠悠被他阴阳怪气的音调弄得耳根起酥,为了掩饰只能把脸再扭回去,背对着他把已经快要漫出眼眶的心动全收回身体,更故作镇定的说出言不由衷的内容,“我、就想知道你跟没跟他们同流合污,而已。”
    “你还怀疑我?”展赢看着她发红的耳朵跟绯红的脸颊忽感异样,两只大手钳紧了她的腰一使劲儿就把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抱着她的腰迫她转过脸来。
    有时候,有些话,越是想要藏着掖着,越是会暴露的彻彻底底。杨悠悠迎上他探求的视线,抿起的唇瓣抑不住想笑的痕迹,她羞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但还是认真对他说,“我没怀疑你,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考虑这么多。”
    展赢板着脸酷酷的‘恩’了一声,可看她笑得那么甜自己这心里就像揣了好几十只猫爪子,一只只的在他胸腔里挠,直挠得他浑身上下哪都痒。
    “一句谢谢就完了?”要是就这么放过她自己这亏就吃大了,他才不干在她背后默默使劲儿,长了嘴却热衷当哑巴的蠢货,“你知道的,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事我肯定不沾。他们找我,就是问我要钱打点关系然后再承诺事后能给出多大的回报而已。到了我现在的位置又不能不去应酬,不然以后面上不好看。但是我也表态了,先把他们想要的钱拿来资助葛思悦,又把前来闹事是郑小慧父母扔到舆论中心……”
    杨悠悠看他那明显就是在跟她讨赏的表情,忽然又一次意识到他虽然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稀松寻常但实际的困阻险难也是要他实打实扛上肩膀的。谁的生活都不容易,承担的越多越要付出相应甚至更多的拼搏努力,他已经做的够好了,要不是他一门心思的盯在她这里……不对,他就该一门心思的都盯在她这,不然他一定会跑偏。
    一个还算善良的资本家总比一个反社会的资本家要好,再说,她遭了那么些非人的罪,要他拿整个人来赔也不算委屈他,她都已经喜欢上他了,他还想要什么星星月亮。
    展赢发现她的表情变了,原本就让他心动的温暖专注现在又添了好多斗志在里面,他喜欢的要命,可突然‘啪’的一声,他扭曲偏执的内心里冒出一颗破开的气泡,瞬间铺散开一片让他整个胸腔都开始发疼的酸蚀感,“悠悠,你现在心里在想的事,跟我有关吗?”
    杨悠悠一听他那酸唧唧的委屈音调当即就有点儿倒牙,都已经二十二了还当自己十五六呢?可想归想,她偏偏又享受着他毫不掩饰的偏爱,更没法在明知他酸醋的时候视而不见。
    原本为了以后就打算要哄他,现在既然已经被赶鸭子上了架她也只能顺水推舟了。她轻咬了咬下唇,脸颊突飞了两抹晕红,“你以后能不能少吃这种没缘由的醋?”
    “怎么叫没缘由?你脸上那么生动的表情不是因为想我才出现的,还不许我嫉妒了?”展赢的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多丢人,他的占有欲本来就强,更不要说他现在已经集合了全部的记忆,就是单单拎出任何一个那也是能把她啃到渣都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