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Celine's交易，干脆直接把他们老板带回去，或者把这酒吧封了算了。”张起看起来怒气冲冲。
    季驰叼着烟瞟了他眼，张起立马闭了嘴。
    “之前不是带回去过？有结果吗？办案不是靠想当然的。”季驰真不知道张起这莽撞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我们有证据断定他是嫌疑人吗？下次说话再这么不过脑子，这一巴掌就不是拍你背上。”季驰做了个打脑袋的动作，张起吓得整个人一弹。
    “你进来的时候已经全部封锁了吗？”
    “对。我问过李爽了，前门很正常，这两个多小时没人出来过，只有进去的。叉车他们很有可能还在里面。”
    “先别说了，我们进去看看监控。”
    季驰和张起让人把那两个小时里简文那桌的监控调了出来仔细察看，发现除了服务生以及后来的季驰，没有其他任何人来过。
    然而，就连服务生也没看出有其他过多的交流痕迹。
    出来后张起犯了难。“驰哥，这怎么查？”
    Celine's内的排查依旧在继续，季驰半倚在栏杆上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你刚看到什么了？”季驰问。
    “太暗了，也看不太清。”张起挠挠头。“但我观察到一个细节。那个人倒下去的时候，旁边有个男生，反应非常迅速地扶住了他。”
    “时间又快又短，不合常理。”张起思索。“如果不是刑警或者练过的，一般人的反应都会存在延迟。比如滑倒的时候旁人会有反应拉他一下。但没有人会预判他会滑倒，除非他事先就知道。”
    季驰点点头，把烟头摁在了一旁。“那你还问我？小崽子心里明镜似的。”
    张起嘿嘿一笑，拿手又摸了摸头。
    “回去主要调查他。”季驰看向简文他们卡座的方向。“还有，听说这个豪子最近和celine's的一个营销走得很近，到时候把她也带回去。”
    今晚不算白忙活。
    总算有了一点收获和突破口。季驰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到底是对得起队里兄弟们跟了这么久。
    这件事似乎是个意外。
    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季驰也不确定单靠今天能不能撕开这个口子。
    但有了方向总比没有方向强。季驰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了一点点。
    不知道颜星现在在干什么。
    季驰的心头一跳，忽地想到了她。
    他想起了自己那天的欲言又止，不知道颜星后来有没有看穿他。
    下半夜回了局里。
    季驰让张起带人连夜通宵审讯，自己在监控室里观察动向。
    简文这个女孩明显看起来紧张得不行，头一回来公安局就在漆黑的屋子里体验了一遭，但交代得倒也清楚详实。
    张起着重问了下豪子认识的那个女营销的情况，说是叫莉莉，真名不知道。和豪子认识差不多叁四个月了，平时交流得挺多的，经常看见豪子跟她打电话发微信，但至于两人发展到哪一步了没说。
    又问豪子倒下去时旁边那个男生认识吗？简文回忆了半天终于记起来问的是谁，说好像叫江虎，是豪子认识的朋友，但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