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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姻缘

      等苗含醒来之后就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光泽帝被囚禁在了冷宫之中,皇帝换了个人做,而她,竟然也跟着被一起囚禁了。

    苗含生生怀疑是自己还没有清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书中的世界吗?这么戏剧化,这么不真实。

    苗含还是不敢相信,她看向穿着龙袍一脸憔悴的光泽帝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光泽帝神情阴鸷,“是洺瑷那个贱人造反。”

    洺瑷?

    苗含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洺瑷是谁,就是那个原书中非常爱男主角奚泽神尊也就是光泽帝的女主安贵妃!

    “怎么可能!”

    苗含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吗?

    洺瑷到底有多喜欢男主角,她这个看过原著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样为了光泽帝甘愿付出一切的人怎么可能逼……逼宫造反?

    光泽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不可能,那种贱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果然以前就是对她太好了,才让她敢如此放肆!”

    苗含虽然恨不得弄死女主角洺瑷这个障碍,但听了光泽帝的这话还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光泽帝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种刻薄阴冷的模样,完全不是书中那个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人间帝王神界神尊。

    女主角对他的爱意可是一直表达的清清楚楚,她不相信光泽帝看不出来。

    而现在竟然这么说一个对他付出真心的女人,真的很没品。

    苗含不愿意相信自己当初那么喜欢的男人原来的真实面目竟然是这个样子,但就算她不想相信,事实也摆在她的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

    临渊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待在阴冷荒废的冷宫之中,神情各异,淡淡说道:“恐怕苗含心里现在还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吧。”

    为什么在书中描写的那么好的男主角竟然是这种样子,幻想完全破灭了。

    这倒是很好理解,临渊漫不经心的想道。

    小说到底是小说,小说中作者塑造的人物,当然是经过加工处理艺术想象的,而现实生活中自然不会按照小说书本中的描述一样去进行,人物也不是扁平化的,而是一个立体的真实的鲜活的存在。

    小说当中作者隐藏或者没有描述的缺点,不意味着在现实生活中就没有。

    何况最重要的是,小说当中的男主角奚泽神尊在下凡渡劫之后的身份一直是高高在上生杀与夺大权在握的皇帝,所有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没有受过任何挫折苦难。

    自然没有人敢给他任何不痛快,那么维持着完美的形象当然很容易,而现在事情不在理想的状态中进行,他的妃子竟然逼宫造反,而他一个皇帝竟然被囚禁在深宫之中,表面上的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维持的下去,真实面目自然便暴露出来了。

    所以说书本就是书本,书本里面的人物,现实生活中不一定存在,而真正的现实生活中的活生生的人,自然是比书本中描述的更为立体,更为鲜活,也更加真实,真正完美的人物可能只有在书本当中才会存在。

    所以现在苗含一时之间儿看着这样的光泽帝自然有点受不了,可惜没有办法,这就是他,不是那个书中完美的男主角。

    只是一个想要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自私自利想要杀了为国为民浴血奋战的臣子权势在握的疑心皇帝。

    清泠的声音饶有趣味道:“看来这劫是彻底失败了啊。”

    这结果,还真是一点都不例外呢。

    冷宫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也就这样度过了,在这阴暗潮湿的冷宫之中,渡过他们的一辈子。

    当然再怎么说光泽帝也是神尊下凡历劫,就算这辈子过得不好,死了之后还可以返回神界继续当他的神尊,而苗含就不一定了。

    等临渊再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尘埃落定了。

    早在洺瑷控制住皇宫的时候,她的家人就已经被救了出来,而知道了自家女儿姐姐想要干什么的洛家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过。

    既然皇帝对他们不仁,那就别怪他们对他不义。

    不就是造反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百姓们大多数因为这些忠君爱国思想的洗礼,对于皇帝是非常诚惶诚恐的态度,但真正接受过教育的贵族世家可没有那么“虔诚”。

    对皇帝这个所谓的“天子”也不是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样子。

    甚至于数遍华国上千年历史,世家大族把自己不喜欢或者侵害了他们利益的皇帝拉下马的,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这就是为什么改革困难到艰辛的原因,因为这些世家大族占据了太大的资源,而各世家之间又相互通婚,形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关系网,顶级的资源只在他们之间流通,寒门贵子说着容易,实际上非常困难。

    话题有点扯远了,事实上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这些真正的上层贵族世家大族对于皇帝还真没有那么敬畏,那么自然,对于这种老百姓连说都几乎不敢说的造反就没有什么恐惧害怕这种情绪了。

    所以洛家很是平和的接受了这件事,甚至在他们商量皇帝最终由谁来做的时候,完全全票通过让洺瑷上。

    反正这皇位是她自己弄下来的,她不做谁做?

    洛家人大多数都是喜欢边疆塞外那种自由广阔的天地的,被拘在皇位上恐怕会浑身难受。

    于是就这么非常戏剧化,又无比合理的,洺瑷成为了开天辟地第一位女帝。

    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她对此接受非常良好,等坐上这个位子之后,她才明白了自古以来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当皇帝,没什么,就是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是真的很爽。

    虽然做皇帝大多数时候也不怎么称心如意,但总比她以前那日子好。

    现在洺瑷回想起自己的以前,都想骂自己一句傻逼,恐怕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去喜欢光泽帝,当然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不好。

    爱当然是很美好很神圣的事情,但还是要看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爱意投注在一个智障身上,那就是非常浪费时间浪费自己的生命了。

    显然,光泽帝不是那个值得人投注爱意的人。

    洺瑷的皇帝生涯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只除了刚开始时那些死都不同意的臣子,当然既然死都不同意,那你还是去死比较好了,反正你也不同意,还是别在她跟前碍眼了。

    这话一出,那些想要死的臣子,立马就乖顺下来了,不同意也没办法,洛家掌控着军队大权,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就算想造反,也做不到啊。

    眼见着戏已经看完了,临渊便走了。

    这一次她没有直接返回神界,而是去了仙界打算看一看她那便宜师傅。

    等临渊到的时候,星沉正在修炼,不过好在不是在闭关,还没等临渊一杯茶喝完,星沉便已经睁开了眼睛。

    “怎么过来了?”广袖一挥,清俊端方的脸上立刻绽开了淡淡的笑容。

    极淡却也极真。

    眼角眉梢都像是活过来了似的,那是一种真正的纯粹而清澈的“生意”。

    只在特定的人面前显露。

    临渊一笑道:“当然是来看看师傅是不是又把自己整挂了,好来收尸啊。”

    星沉:“……”

    脸上的笑意一敛,“你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

    瞧瞧这话说的,是面对师傅的态度吗?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离经叛道,欺师灭祖啊!

    而临渊面对星沉这像是控诉一般的指责只是平静而淡漠的一个字“嗯?”加个反问的语气词,便让星沉彻底端不住表情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

    从下界这徒弟修为比他低的时候就惹不起,更不要说在修为比他高了之后了。

    况且他这徒弟的身份他虽然不清楚,但总有一种神秘莫测隐士高人的感觉,他莫名不敢惹。

    星沉无比识趣的换了个话题,“为师给你煮一杯茶?”

    临渊颔首,星沉有些苦逼的想到,恐怕自己就剩下这一个作用了。

    “对了,你现在在神界做什么?我听说一些神是有神职在身的,你呢,有没有什么职位?”星沉边煮茶边道。

    于是临渊便顶着一张冠绝天下的脸和淡漠冷然的表情说出了一句话,“有,司掌姻缘。”

    “什么?”惊讶之下,星沉连自己正在煮茶都忘了,硬生生被滚烫的茶水浇在了手上,幸好飞升成仙之后不是真正的仙力攻击一般不会受什么伤,否则这怕不是给痛死。

    星沉现在的表情很是奇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死死憋着甚至憋到一向清俊雅致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的程度。

    眼见着他这幅样子的临渊微微眯了眯眼眸,冷意从身上散发出来,墨色的眼眸清泠似泉水,声音慵懒又带着散漫的危险。

    “好笑吗?”

    “哈哈哈哈!不好笑!真的不好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要笑,只是今天天色很好,我莫名……莫名高兴而已,哈哈哈哈!”

    昔日高贵的剑尊如今已然是一副笑到停不下来的沙雕样。

    让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真是一把……呸,用错词了。

    临渊有些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不想去看她这便宜师傅现在一副笑到脑残的样子,真是有点……伤眼……

    星沉刚才说的那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等过了一会儿之后笑意逐渐稍微能控制了一点,不再像刚才几欲笑到地上打滚才道:“姻缘?你?”

    说着说着他又想笑了,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抽搐着,活像是得了那什么不可言说的病。

    原谅他,他真的不想笑的。

    哈哈哈哈,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这神界的神帝到底是哪一路人才,竟然给他这个徒弟安排了个这么个职位。

    姻缘?他竟然让他徒弟司掌姻缘?

    确定是让她司掌姻缘而不是让她去搞破坏吧?

    要不是听说神帝和神后感情很好,确定神帝应该不是在感情上受到了挫折的神,他都要怀疑神帝这是见不得人家那些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他这个徒弟,说好听了点是性子淡漠,生性冷情,说难听了点那就是天生没有这一窍。

    神帝怎么会想不开到让她去司掌姻缘。

    总之这件事对星沉来说非常具有迷惑性,也很是喜感。

    他一想到他徒弟以这副一看就莫的感情的脸去撮合别人,就觉得好笑。

    不过以他徒弟的性子,恐怕更多是根本就懒得管吧。

    不得不说,星沉很是了解临渊。

    等终于止住了笑意,星沉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危险。

    在他这个性子一向不怎么好的徒弟面前几乎可以算得上嘲笑她……

    完了……

    星沉很是僵硬着脸去看临渊,就见他徒弟修长白皙的手端着青色纯透的茶杯,淡定的喝着茶,茶水雾气袅袅升起,氤氲了她的容颜。

    让她在这一刻有种超脱物外的静……个鬼!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星沉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戏谑趣味。

    像是在对着下一秒就要没命的人道:“笑啊笑啊,现在就笑个够,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总觉得他徒弟下一刻就要拿起剑灭了他似的。

    “咳咳。”星沉非常不自在的清咳几声,抹去脑海中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徒弟再怎么样,总不可对他这个师傅做什么的。

    星沉不自信的想着。

    “那你有完成过什么姻缘吗?”

    看着星沉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临渊眼底露出一丝兴味,不过她也没有追究而是顺着星沉的话道:“结果还没有出来,倒是还不清楚。”

    星沉松了一口气,既然还愿意交谈,那看来是不在意了。

    可惜,星沉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也“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忘记”了临渊的性格。

    而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久到星沉已经彻底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属于临渊的“报复”才真正到来。

    但这时候,星沉只是为他逃过了一劫而惊喜着,完全没有想到秋后算账这种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