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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院线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爱情电影,林鹿看过后大力推荐给了荀卉,言语间夸得天花乱坠,俨然一副奥斯卡舍它其谁的架势,林鹿怕她不信还特地在点评软件截了几条评论给她看,清一色的“氛围绝佳”、“情侣必看”,她被林鹿说得有些心动,头脑发热买了两张票。
    林鹿当晚急吼吼地打来电话要给荀卉言传身教。
    “男人嘛,你这小手一牵,小嘴一亲,保准他魂都被你勾走。”林鹿语气十分老道。
    荀卉没来得及回答,对面便传来樊子濯不满的反驳,“我有那么好追吗?”
    林鹿没避开话筒,声音变成给小狗顺毛一般的安抚口吻,“你当时本来就喜欢我嘛,我随便勾勾手你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
    荀卉尴尬地清清嗓子,“鹿鹿,我还有事,先挂啦。”说着毫不犹豫地按下挂断。
    荀卉把电影场次发给了祁衍,等回复的间隙她才想起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她买票时压根没有考虑祁衍没空的可能性,只顾着想象他们一同看电影时的暧昧氛围,不过好在他爽快答应了。
    祁衍看上去不像是会在周末躺尸的人,但他在荀卉这里又几乎是随时待命,没有因为什么原因拒绝过她的邀请,上一次酒吧偶遇是她第一次见他出现在社交场合,荀卉对他的私人生活知之甚少,除了蒋梨那个漂亮表妹,她似乎从未接近过他的交际圈。
    这算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理应认真对待。荀卉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床上的衣服堆成小山,但仍是没选出合适的,她前些天新买了一条裙子,正打算上身试试,可那夜祁衍扫视她膝盖的眼神忽地撞进脑海,她还是讪讪选了另一条牛仔裤。
    荀卉和祁衍小区的保安混了个脸熟,点点头便当是打了招呼,她虽然只在祁衍家住过半个月不到,踏出的每一步却都有了肌肉记忆一般流畅熟悉。
    她在门口站定,调整好角度和表情,从容地迎上摄像头,手心出了些汗,她在墙上胡乱蹭了两下,而后按响门铃。
    开门时屋内的清冽空气混着祁衍身上的柔和气息迎面而来,祁衍早知道她要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可以进去吗?”荀卉克制着朝里张望的欲望,眼神在门框上游移,礼貌得仿佛初次拜访。
    “可以,”祁衍后退两步,头微微歪到一边,对上她犹疑的目光,有些好笑,“家里没人。”
    荀卉轻手轻脚地踩上松软的地毯,低头便看见自己先前穿惯的拖鞋还安稳地摆在鞋架上。
    没等荀卉问出口,祁衍便猜到她要说什么,摆摆手,“你穿吧,别问我。”
    荀卉吐了吐舌头,忽然觉得这样的角色扮演还挺有趣。
    她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沙发上,祁衍礼数周到地给她倒了杯水,他穿着居家服,原本松垮的面料被他的身材撑得有型。
    “我去换个衣服。”祁衍在进卧室前便开始解扣子,解开最上面几颗后他将衣服下摆从腹部掀起,画面像古早网络时代一寸寸缓慢加载出的裸体照片,荀卉心里掺着禁忌的期待,明知非礼勿视,目光却黏在祁衍雕刻般分明的肌肉,在他转身时注意力又转而挪到他精瘦的腰身。
    视线被骤然合上的卧室门阻断,荀卉如梦方醒地摸了摸人中,还好没流鼻血。
    “我们开车去?”祁衍朝她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不不不,”荀卉就等着这一刻,笑中有不加遮掩的得意,“我在追你嘛,哪有约你看电影还要你亲自开车的道理。”
    “一起坐地铁吧。”荀卉牵起他的袖子,把他往门外带。
    祁衍无奈地笑笑,任由她拽着。
    这条地铁是出了名的拥挤,一眼望去只能看见黑压压的密集人头,列车减速时车窗里乘客脸上幽怨的表情愈发明晰,氛围凝重得仿佛在上演大型丧尸电影,荀卉在车厢门打开的一瞬间抓紧了祁衍的手,生怕他们会被人群挤散。
    上车后荀卉懒散地倚靠着地铁角落的扶手,同身前的祁衍脚尖相对,祁衍握着拉环站得挺拔,几乎占据了荀卉的全部视野。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洒进车厢,从荀卉的角度只能看见斑驳的绚烂层云,和祁衍被染得金黄的柔软发丝,背着光的祁衍像融进晚霞的雕像,飞快行驶的列车里是她沉默的爱人,此时此刻适合相爱。
    荀卉站直了身体,假装为下车做准备,趁着祁衍回头查看到站信息的空当,她勾着他的脖子偷亲了一口他的侧脸,祁衍再转过头时她已经自觉地转身背对他,心虚地逃开他莫须有的报复。
    祁衍反应过来后抿唇用指尖轻轻触了触被吻过的脸颊。
    电影院等候区为数不多的几张桌子在二人来时都已经被占据,距离正门最近的一桌情侣正在旁若无人地激吻。
    荀卉别扭地移开视线,“我去取票,你去买点吃的。”
    祁衍憋着笑摸了摸她的头,问清她的口味后便往柜台去了。
    荀卉取好票,抬头正好见祁衍捧着爆米花和一杯饮料朝她走来,她不自觉加快脚步,接过他手中的果汁,“你不喝饮料吗?”
    “嗯,没什么想喝的。”祁衍似乎的确不是嗜甜的人,他大概连爆米花都不吃。
    荀卉抽出一张票递给祁衍,不无紧张地坦白,“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买的是最后一排。”
    “哦?”祁衍扬起一边眉毛。
    “因为中间位置观感最佳嘛,但是只有最后一排有剩了。”荀卉努力在声音里装了些遗憾。
    祁衍坐定后,扫了眼前排一望无际的空荡座位,颇有深意地看着荀卉,“只有最后一排有剩了?”
    “咦?难道是还没来?”荀卉伸着脖子装模作样探头,摸了摸下巴,“不会都不来了吧?”
    祁衍轻叹一口气,“坐这么后,我看不清。”
    荀卉正要道歉,却见祁衍老神在在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副眼镜。
    他不会早就知道她会为了乘虚而入坐在最后了吧?荀卉撇了撇嘴。
    开场是熟男熟女的第一次约会,看完话剧后理所应当地上床,只是第二天女人醒来后狼狈逃离的场景有些眼熟,荀卉停下了拿着爆米花的手,口中的咀嚼动作也慢下来。
    率先逃跑的人总是能更轻易地占领高地,将进退两难的困境全数抛掷给对方,那天清晨祁衍摸到空荡的半边床榻后,大概也和电影里那男人一样,对着聊天框斟酌再叁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咽下对二人关系的疑问,勉力用突兀的转账挑起话题,荀卉不住地回忆起关于那一天的更多细节,忽地有些酸楚。
    祁衍的手正是在她发愣之际伸了过来,慢悠悠地捻起一粒爆米花,光线昏暗,再结合当下心境,荀卉几乎以为那是一只讨债的鬼手,她心有余悸地抿了一口果汁。
    直到场景切换到下一幕,她才壮着胆子看了眼祁衍,电影画面原原本本地映在他反着蓝光的镜片上,平日里的一双含情目被掩住,衬得他五官锋利。
    她把饮料递到他身前,轻轻摇晃了两下,液体碰撞杯壁,祁衍应声低头,正要接过,荀卉却撤了手,她又喝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回座椅扶手。
    荀卉探身到邻座,影院的空调熏得人浑身发热,荧幕场景在她眼里变换,揉着细碎的光彩,她的眼睛湿润得像被笼在梅雨季节摆不脱的雨雾,电影伴奏响起,鼓点像淋在心上的雨滴。
    她的吻带着清新的果味,又夹杂着爆米花的谷物香甜,初尝如冬日熊熊燃烧的壁炉旁冒着热气的红酒,醉意裹着温度,严丝合缝地冲撞味觉,祁衍的手搭在她的腰肢,强势地侵略她的口腔,灵巧的舌在每一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挂着晨露的饱满果实被采撷,轻咬一口便汁水四溢,唇齿间洋溢着诱人的柑橘甜香,四下无人,他的吞咽声张扬又淫靡,祁衍很少这么来势汹汹,荀卉有些招架不住,手撑在他的胸膛,徒劳地挣扎着。
    祁衍松开荀卉时她的眼角含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低低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揩去。
    荀卉靠在祁衍肩膀上平复呼吸,二人接吻时不知落下了多少情节,空缺的部分也无处弥补,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软糯的方言对白此时是绝佳的助眠音效,荀卉中午为了挑衣服错过了午觉,困意来袭,她的头在祁衍肩膀沉了沉。
    耳边呼吸逐渐均匀,祁衍也随身旁人一同合了眼,电影里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地聊着婚姻或爱情,他已经听不清。
    散场后灯亮起,荀卉缓缓睁开眼,意识到电影结束后她猝然坐直身子,拍了拍睡得发红的脸颊,声音含糊,“电影好看吗?”
    祁衍起身,接过荀卉手中半满的爆米花桶,“不知道。”
    荀卉疑惑地皱眉,“你不会也睡着了吧?”
    祁衍若有似无地睨她一眼:“没有,手臂太麻了,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说着自顾自捏了捏方才荀卉一直枕着的那条手臂。
    荀卉哈欠打到一半立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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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是爱情神话,写这篇文让我亲自看了两部电影,感恩
    这些情节都是一开始最最想写的嘿嘿,写得很舒服,也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封面的字是咸鱼找人写的,最近在想要不要改个名字,沉没成本使我放弃
    大家愚人节快乐哦!!(难以置信从春节前写到现在,竟然没有一次更新赶上节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