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那一股热气化成了一只手，要将她从里面给扒开，随时跳出一只可怕的怪兽来。

    “这只是开始，司马墨川用了几年的时间把你制成药人，我就算再快，也要一两年才能帮你解毒。”

    萧意意的眼皮越来越重，她努力的抓着仅剩不多的清明，双眸眯成一道细缝，看着坐在水池边一步也不曾离开过的司马寒，“就因为小时候的交情，你就要救我？”

    “对，我要救你，不过将你救了之后，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萧意意，我不是善人，我是男人，忍受你和那个男人结婚，已经在挑战我的底线了，你是我的，从小就是，以后也是。”

    萧意意突然有一种感觉，司马寒救她是真心的，不过要的是她这个人。

    当听见他终于说出目的的时候，萧意意想都没想，直接从池子里起来，随之而来的眩晕逼得她双手撑着池子边缘，才不至于又跌落回去。

    这个举动，刺激到了司马寒，甚至是震怒，他几乎是片刻间到了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强行与她四目相对，“怎么，我让你离开厉怀安，就这么难？你脚下的这些药材，是我穷尽半生的成果，是唯一能解你身上毒素的解药，我给了你新的生命，还不足够你爱上我？”

    萧意意觉得好笑，真就笑了出来，“你这人……真是狂妄自大的可以。”

    “你懂什么是爱吗，你对我的这份执念，不过就是我误打误撞的，成了你小时候那段阴暗腌臜岁月里的安慰，说白了，你只不过是孤寡久了，稍微有谁对你笑一笑，你就感恩戴德，那段对你来说珍贵的记忆，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还有，我对四爷的爱，是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了他，我留着这条命做什么。”

    “住嘴！”

    司马寒把着萧意意下巴的手，转瞬到了她的脖颈间，用了狠劲一把掐住，很快，他手掌下绽开了女人娇嫩肌肤下的血管，“明知道我不爱听，非要说来刺激我，你真的不乖！”

    萧意意吃疼，不过连半点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她压着双眸，决然的看着他。

    司马寒忽然往后跌了两下，坐在地上不起身了，两三秒后，迟缓的抬起手，夹着额角，重重的摁了两下。

    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忽然间魔怔了一般。

    萧意意咬着唇，扶着脖颈轻微的喘气，她早看出司马寒的不对劲了。

    小时候她被迫学习幻指，那么司马寒呢？

    当年他就在萧意意旁边，另一个药桶里，又是不受宠的私生子，司马墨川会对他做什么？

    “看来，我我不该对你太好，你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只听我话的小丫头了……”

    司马寒的状态并不好，与其说是在和她说话，可呓语般的声线，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额。

    这时候，有个疯狂的想法，已经在他的脑子里成型了。

    他看了一眼萧意意，又看了一眼她脚下的池子，以及那堆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