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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采药女 第86节

      张丽敏:“你们小年轻早上喜欢睡懒觉,我也不说你们,但是早饭还是要记得吃啊。”
    顾随点点头:“爸妈,我先走了。”
    走之前,顾随给顾辞使了个眼色,顾辞也站起来:“哎哟,晚上吃得太饱了,我出去溜溜。”
    张丽敏:“出门衣裳穿厚一点。”
    顾辞:“知道了!”
    三人出门,走到家属院外面,顾随才说了秦烈的事情:“你帮个忙,小孩儿挺不容易的。”
    顾辞冷笑:“有时候啊,这些有血脉亲缘的亲戚,真不如外面随便认识的一个朋友。”
    顾随:“还好小孩儿年纪不小了,等成年就好了。”
    秦烈虽然说话不多,但是顾随有一种感觉,这小孩儿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性子。
    顾辞:“我知道了,明天我去你们那儿一趟。”
    顾随:“别让爸妈知道。”
    “嗯嗯,走吧。”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怕人看见,顾随牵着关月的手没松开。
    去四合院的路上,天上纷纷扬扬飘起了雪,一仰头,一片雪落在眼皮上,冰了一下,又化了。
    顾随擦掉她眼皮上的那滴水:“有雨伞吗?”
    关月点点头,悄悄拿出一把超大的黑色雨伞。
    顾随撑开伞,关月挽着他的臂弯,两人慢慢走回家。
    走到巷子里头,就能听到周围院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小孩儿的笑声,大人们的说话声。
    嘴里呼出一口白气,关月扭头看顾随,笑着说:“有套院子挺好的。”
    顾随嗯了一声,摸了一下她的手:“还挺暖和。”
    关月笑了,一偏头,靠着他的肩膀:“心里也挺暖和的。”
    顾随翘起嘴角:“喜欢我爸妈吗?”
    “喜欢。”
    不打听她的私事,态度亲切又温和,距离感恰到好处。
    关月知道,能有今天这样舒服的会面,是顾随努力了好久的成果。
    关月:“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社恐。”
    “什么叫社恐?”
    “嗯,就是不喜欢和人交流。”
    顾随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知道她不社恐,某种程度上,还是非常知道如何和人相处的那种人。
    但是,他知道,她不喜欢。
    如果有选择,她更愿意一个人待着。
    他以前总是鼓励她下山,后来,因为他或者其他原因,很多人找上她,她下山了,他又心疼。
    他只想她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即使是他的爸妈,他也不希望她忍着。
    两人靠得紧紧的,关月把手揣他兜里:“你怀里也好暖和啊。”
    顾随淡淡一笑:“到了,钥匙给我开门。”
    关月把钥匙掏出来:“我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秦烈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顾随看见了:“你睡吧。”
    秦烈点点头,把门关上。
    顾随他妈把院子收拾了一遍,但是只有两间屋铺了床,一间是东厢房,给秦烈睡了。还有一间就是正房。
    顾随:“你等等,我去烧炕。”
    “烧炕怎么烧?”
    “想去看看吗?”
    “想。”
    烧炕没什么看头,就是烧火嘛,床就跟平底锅一样,烤热了就能睡。
    关月跑回屋里,摸到床热了,推开窗户喊了一声:“别烧了,热了。”
    顾随:“好,我知道了。”
    顾随往里面又塞了几块煤,才去洗手。洗完手,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端进去,两人洗脸洗脚。
    洗漱完,关月从玉佩空间里面拿了两床被子出来,在炕上铺好。
    关月:“这是给你的。”
    顾随当作没听明白,抱起他妈准备的那两床被子:“你早点睡,我去秦烈那里。”
    关月不让,抱住他的腰:“不准去。”
    “不去我睡哪里?”
    “睡我这里。”
    “别闹,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关月就是不让:“这个炕这么宽,难道还睡不下两个人?”
    顾随叹气,这小祖宗又要折磨他。
    “秦烈那里的炕也很宽。”
    关月直接把他手里的被子抢回来,往炕上一扔,一把推倒顾随,顾随仰头倒在炕上。
    关月小碎步跑去把大门关上:“反正不准走。”
    顾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躺了下去:“行,你不要后悔就成。”
    “不管谁后悔,我反正不后悔。”
    重新把被子铺好,垫的盖的都放好,一床在炕头,一床在炕梢,中间隔着老远的距离。
    关月摸了一把炕梢的位置:“你那边还是冷的,你躲我那么远干什么?把被子拖过来。”
    “等一会儿就暖和了。”
    关月双手叉腰:“不行。”
    最后,顾随只得把被子拖过去。
    关月还嫌不满意,直接把被子拖到她旁边。
    顾随捏着她的鼻子:“现在满意了?”
    关月满意地点点头:“睡吧。”
    睡在东厢的秦烈,窗户推开一条缝透气,他隐隐约约听到正房那边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儿,又没有了。
    他望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房屋里的灯光熄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第一次睡炕的关月,还不知道炕头的厉害,开始睡上去的时候,只觉得真暖和,睡了一会儿之后,背上都开始冒汗。
    她半梦半醒间,在被窝里脱衣裳,脱掉的衣裳从被窝里甩出来,盖到顾随的头上。
    顾随被惊醒,拿掉盖在脑袋上又薄又软的衣裳。
    他撑起身,外面的白雪和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点光,他看到她白嫩嫩的腿从被窝里伸出来了。
    顾随扯了一下她的被子,把她的腿盖上。
    关月热啊,皱眉,迷迷糊糊间,又把腿伸出来。
    顾随只得又帮她拖了一下被子。
    关月热得烦躁,脑袋从枕头上滚下来,往顾随那边滚了一圈,直接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顾随又帮她拖被子。
    关月怒了,怎么还这么热,直接又滚了一圈,整个人都滚出被子了,两条白嫩嫩的腿,一条搭在她的床铺上,一条搭在顾随的床铺上。
    关月只穿着一身短袖的睡衣,身上没有被子,冷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随眼睛落在她的腿上,这臭丫头睡觉这么不老实,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就没生病呢。
    关月觉得冷了,又滚了一圈,这一次,彻底滚到顾随的床铺上。
    她趴在被子上,还是觉得冷,自觉地钻进他的被窝,缩到他的怀里,眉头一下舒展开来。
    搂着软乎乎的小姑娘,顾随额角冒汗。
    这时候,关月还觉得睡姿不够舒服,一转身,扑到顾随的怀里,一条腿搭在顾随的腿上,蹭了蹭,这下就好了。
    她好了,顾随感觉非常不好。顾随忍了好一会儿,估计她睡实了,撑起身,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真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
    关月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在他胸前蹭了蹭,继续睡。
    她睡得着,顾随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关月擦擦眼睛,怎么感觉不对劲。
    她身上的被子,怎么换成顾随的?
    还有,她不是睡在炕头吗?现在她怎么睡在中间?
    她扭头往后一看,她的被子在后面。
    关月撑起来,大声喊:“顾随!”
    顾随在做早饭,手上都是水,赶忙跑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