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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13)

      直到现在,他都还不敢相信,卫苏能够凭一己之力进入颍阳学宫。

    还成吧,尽人事听天命。卫苏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论学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而紧张。

    陶睢对卫苏不仅又高看了一眼,就论这副淡定的气度,就非一般人能有的。

    卫公子有需要陶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吩咐,陶某人必然全力相助。陶睢郑重说道。

    卫苏拱手揖礼,多谢陶家主,陶家主能够许我进藏室借阅书册就就已经帮了大忙了,卫苏铭感五内。

    可别这般说。陶睢捋着胡须笑了笑,陶家藏室根本就不算什么,天底下真正宝地当属颍阳学宫,学宫中有个藏室楼。在里面当世各种学说,杂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听到他这么说,卫苏眼睛一亮,看来他这条路是选对了。就为了这个,颍阳学宫是他也必须去的。

    尽管外人觉得不可能,可在他看来,论学大典不就是面试?只不过面试官多了些而已。想当初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有了经验,也就无畏无惧了。

    既然你有了把握,老夫也就放心了。你也早些休息,老夫这就告辞。

    陶睢站起身告辞,卫苏将人送至院门,这才转身回屋。

    陶睢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着眼,这个卫苏,可比他们陶家子要强上十倍百倍啊。如果他真能以一己之力进入颍阳学宫,那么未来陶家便需要仰仗于他了。总而言之,此子非池中之物,说不定他便是陶家的一大变数。

    颍阳学宫之中,南边一隅之地,草木葱茏,山石嶙峋,错落有致。曲径通幽处,一座雅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

    此时竹屋前的篱笆院门紧闭,陶弗恭谨的立在门前,凝神静气,如同一座雕像。

    有仆人上前,低声劝道:主子,天色已晚,已经等了这些时候也不见此间主人,不如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陶弗这才动了一下,抬头看看天色,然后摇摇头,再等等罢。

    陶弗态度坚决,仆人不敢再说话,只得退下,安静等待。

    约莫一炷香之后,小径上有动静传来。陶弗心中一震,连忙整理了自己的着装,然后满怀希冀的看向来路。

    不多时,就见一布衣老者提着鱼篓转过山石缓缓而来。

    陶弗心中一喜,待得老者近前来,深深一揖,先生可算回来了。

    老者眯缝着眼,上下打量了陶弗一番,最后问了一句,来此做何?

    学生前来拜访先生,之前在外几年,一直没能回来看看,学生有愧。陶弗恭敬的说道。

    有愧什么?老者撇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想做什么便去做,我皇甫雍的学生,做事当无愧于心。

    学生谨记!陶弗连忙道,先生并没有怪罪于他。

    皇甫雍点点头,等了不少时候了吧?进来吧!

    说完他推开紧闭的篱笆门,当先走了进去。陶弗跟在后面,这么多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先生也一如当年,令他感慨万千。

    皇甫雍将鱼篓放到门边,陶弗看了一眼,先生今日收获不小,学生愿服其劳。

    皇甫雍爱垂钓,想当年,他还在颍阳学宫中之时,经常为先生烹鱼羹,先生还曾啧啧称赞过。

    皇甫雍抚着雪白的胡须,倒也好,多年未曾尝到你的手艺了,比之当年不知是否有进展?

    陶弗难得有丝窘然,学生常年在外,虽然少有亲自动手,但是当年的手艺却也不会忘却。先生今日正好品尝品尝。

    说完,他提过鱼篓,轻车熟路的去了旁边的厨下。

    皇甫雍摇摇头,这性子倒也没怎么变,还是那般急性子。不过皇甫雍也没说什么,自己进了竹屋。

    皇甫雍在颍阳学宫资历算是最老的,如今已是颍阳学宫的祭酒,也就是一院之长。从他手下出来的学子也数以百千计,陶弗正是其中一个。然而他素来喜静,因此所住的地方,是学宫中偏僻幽静之处。

    陶弗忙碌了一阵,终于将鱼羹做好了,他亲手将鱼羹送上后,这才就坐于下首。

    皇甫雍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还行,你这份手艺倒也没落下。夸完一句,便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此来想必不是为了老夫专门做鱼羹的吧?

    陶弗被皇甫雍调侃,有些赧然,只是适逢其会,学生来此还为了送先生几样礼。

    送礼?我这里倒也没什么缺的。皇甫雍奇怪。他素来品洁良行,颍阳学宫中无人不知,敢这么明目张胆说出送礼的可不多啊!相信陶弗也不会拂了他的逆鳞,嗯,既然能让陶弗送出手的东西,定然有新奇之处。便转而笑道:不知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跑这一趟,想来也是不错的。

    奇珍异宝皇甫雍是不屑一顾的,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有新奇的物事了。陶弗既然敢明目张胆提出要送礼,那就只能投其所好,所以皇甫雍才会起了好奇之心。

    陶弗拍拍掌心,就有仆从进来,还抬了几样绑着红布的大件东西来。

    第21章

    陶弗站起来,将皇甫雍扶起身走过去,抬手揭开红布,先生,这是学生让人做的椅子桌子,想着先生能用得上,便特意送过来了。

    皇甫雍仔细看去,是用木材做出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是做何用?

    陶弗让人摆放好,扶皇甫雍坐在椅子上,一边笑着道:先生您试试看,这桌椅是一套的,这般坐着,一天半天都不会累。而且坐着看书册简牍,写文章也很舒适。

    皇甫雍试了好几回,果然如同陶弗所言。

    好啊!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来,有了这个,老夫可自在舒坦多了。还是你有心了,难得还能想到老夫。

    见皇甫雍满意,陶弗心中也高兴,还有一样东西,还请先生鉴赏。

    他接过仆人手中的盒子,打开来放在桌上。就见里面躺着一根竹枝状的东西,正是当初卫苏拿来送给他的毛笔。

    这是笔墨,轻便易书写,比起刀笔来写字可轻松多了。陶弗介绍道。

    皇甫雍闻言心中一凛,提到书卷相关的东西,他明显更加感兴趣。详细询问了用法,自己便拿起一卷空白的简牍写写画画起来。

    一开始,写下的东西歪歪扭扭糊成一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到后来,掌握了陶弗所说的方法,用着也顺手起来,用不了一会儿工夫,便写下了简短的文章。

    妙啊,妙啊!皇甫雍连连赞叹,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很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写东西了。他年纪大了,用刀笔刻画文字时间一长就比较吃力,而陶弗拿来的这个笔确实好用。

    这是一个小友送予我的,这笔墨,包括这套桌椅,俱是这位小友弄出来的。陶弗解释道。

    你这位小友是墨家子?在他看来,只有墨家子弟能做出这般的物事来。

    陶弗摇摇头,并非墨家子,此子在学生的私学中学过几年,聪明伶俐有之。不过几年功夫经史子集都已经烂熟于胸。而且他为人通透,并非死读书之辈,很多想法见解非常人所能及。学生也都自愧不如。

    陶弗的好话不要钱一般直往外冒,将卫苏夸奖得天上有地下无,倒让皇甫雍好奇起来。他是知道这个学生的,能让他真心称赞之人少之又少,至少自己还从未听这人夸奖过任何一个人。

    陶弗不遗余力将卫苏解决村里争端的事说了一遍,皇甫雍越听脸上神色越凝重。他没有想到一个黄毛小儿,竟然将百年的争端轻易解决了。此事便是换做其他智者大儒只怕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

    你说这解决办法真是他一人所谋?看样子陶弗也不会撒谎,可皇甫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之前听说陶弗曾在白水县下属的云水村解决了两村争端,惊动了颍阳城郡守,还颁发了奖赏。这么说来,此事并非出自陶弗之手,而是这个叫卫苏的人,只是为何他的功劳会全然让给陶弗,自己连个面都没露,这说不通啊。

    前些日子,陶家手中出来的水车图样,他也有所耳闻,就连学宫中的墨家端木先生也都惊动了。听说墨家已经和陶家达成意向,双方合作,共同将水车推广开去,惠及民众。

    不得不说,这样一来,陶家的声望在颍阳城中达到了几十年来的一波高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三家如坐针毡。

    原以为这是陶弗凭一己之力将陶家的局势扭转,却没想到其中还另有因由。

    学生所言句句属实。陶弗斩钉截铁说道:此事功劳全然落在学生一人头上,学生也是深感不安。

    皇甫雍笑起来,你这么坦然说出来,不怕这话传出去?其余三大家都眼巴巴的盯着陶家呢,如果此事真相传出去,陶家只怕就会背上盗名窃誉的恶名声了。

    这倒也无所谓。陶弗摊摊手,陶家不能全然依靠外力相助,还是要依靠自身的底蕴的。一时的名望得失又如何?我们花费人力物力推广,也只是为了让更多的百姓获利。当然如果因此能让陶家多一个立于不败之地的机遇,也是陶家的福分。卫小友相助我们陶家,我等自然感恩,也是因此,我们陶家定会全力相助于他。

    皇甫雍转念一想已经明白了陶弗的意思,他眯了眯眼问道:怎么,今日你前来就是为了替人做说客的?见陶弗沉默,脸色微沉,你应当知道颍阳学宫的规矩,并非老夫一人说了算。无关之人想要进颍阳学宫求学,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陶家能让出自己的名额。

    陶弗自然之道颍阳学宫的规矩,这是先圣定下来的,没有人能破例。

    皇甫雍想等陶弗知难而退,没想到陶弗苦涩一笑,学生自然知道规矩的,只是

    陶弗似乎有话难以出口,踌躇了良久才说道:如果卫小友愿意用陶家的名额入学宫求学倒还好。只是,卫苏之意却并非想要入学宫求学

    皇甫雍皱了皱眉,难道是他猜错了?难道这姓卫的小子并没有用水车的利益换取陶家的入学名额?看陶弗的样子,也不像是陶家舍不得名额,难道还有其他比入学宫还重要的利益交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前因后果,便问道:这么说来,他是另有所求?

    陶弗一咬牙,也不再隐瞒,一口气说道:正是,他想要进颍阳学宫做先生。

    什么?皇甫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等陶弗复述了一遍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不由大笑起来,好个狂妄的小子,不过逾弱冠之年,便妄想以先生身份入学宫。啧啧!口气倒不小。你可知,颍阳学宫的先生,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有经世之才的贤者大儒,可不是光凭口舌之能就能进的。

    陶弗一脸认真愁眉苦脸的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学生也劝过,只是收效甚微,他认定的事情不容更改。

    荒唐!你回去好好提醒于他,经史子集,先读通一门再来。年轻人,切勿好高骛远。皇甫雍也是为人着想,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陶弗很是为难,先生,经史子集卫小友早已是倒背如流。如果不是知道卫苏是真的有这个本事,他也不会跑这一趟了。

    此言当真?皇甫雍闻言心中一跳,敢这样夸海口,莫不是是真有本事之人?他一时间倒也拿不准了。

    他沉吟了许久,方才说道:如果真有才华之人,颍阳学宫不会拒绝,只不过这规矩嘛他看了陶弗一眼,论学大典之时,接受百家考核,合格者得半数同意方可。

    皇甫雍缓缓说出来,这样的规矩千百年未曾变过。只不过,以这样的规矩进入颍阳学宫的几乎是凤毛麟角。

    因为颍阳学宫的特殊性,世上但凡学术上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向往这里。颍阳学宫自建立一来,圣师就定下了宗旨,那就是兼容并蓄,百花齐放。一般来说,只要在一定的领域有一定的造诣名声,颍阳学宫就可以发出邀请函,邀请前来颍阳学宫讲学。当然了,能收到邀请,那便是世人的肯定,他们当然乐意前往。

    而卫苏这样毫无名气的,想要进颍阳学宫就必须得凭自己的真本事,经过学宫中所有师者的考核,得半数以上满意同意方可。像这样的,历来还真的为数不多。

    陶弗听他这么说,便是说明了这条路能走通。卫苏有这个自信,虽然自己也有些担心,但是,成与不成,卫苏的大名都会传扬出去了。好坏他们都已经考虑过了,也提醒过卫苏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自己手中,旁人能为他铺好路就已经尽力了。

    学生明白的,一切规矩也都会和他说清楚的,至于能否成功,也只能看他自己了。陶弗如是说道。

    皇甫雍点点头,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叫卫苏的小子都令他产生了兴趣。知道规矩还能不改初心,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了?那他便拭目以待,一切等论学大典的到来吧。

    论学大典,顾名思义,便是探讨议论各家学说的盛会。每五年一次,为期十天半月,前三日是挑选各个世家资质优良的子弟进学。后面就是学宫中各家学派的探讨,以及各方远道而来的流派弟子交流学习。不得不说,颍阳学宫的论学大典,影响着全天下的学子。

    这期间,不乏一举扬名的好机会,所有人都可以畅所欲言,将自己毕生所学,一切才华显露于世人面前。有了名自然就会有利,但凡颍阳学宫显名之人,无不被各国国君所看中,成为各国竞相争夺的治国之才,从此高官厚禄俱都不在话下。

    正是这样,颍阳学宫才会在天下人眼中成为神圣之地,人人趋之若鹜。

    皇甫雍点头了,陶弗也就放下心来,连忙站起身来谢过。他内心其实也是希望卫苏能有所成就的,只要卫苏进了颍阳学宫,他们陶家必然也能有所受益。

    第22章

    离着论学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颍阳城近日涌入了许多生面孔。他们大多都是儒雅书生打扮,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约几个好友在一起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整个颍阳城都更加热闹起来。

    颍阳城里的人们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因为都知道五年一届的论学大典即将开启。以往每每这个时候都是颍阳城最热闹的日子,这一次之后又不知道有多少惊才绝艳之辈脱颖而出。

    这个时候的卫苏反而没有之前紧迫,陶家藏室也不去了,反正那些东西都已经印在他的脑袋里了,他随时随地可以取用。于是便想着怎么好好补偿补偿卫蓁。卫蓁到底还是个孩子,新奇感是最不缺的,她只在进颍阳城之时见过马车外面的景象。之后因为卫苏要在陶家学习,根本就顾不上她,她也毫无怨言。只懂事的在院子里做自己的事情,无事可做之时便看哥哥给她默写的医书,倒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