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我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外伤，如果不放心就回医院后做一个ct。”

    医生把小初晗的外衣拉好，跟黎秋简单陈述。

    黎秋暗舒了口气，“那哥哥呢？他怎么样？”

    “哥哥情况有些棘手，脖子表皮有些淤血是受物理力量所致，并且他还在发着高烧。具体情况要等回医院用仪器做全身检查才能判断。”

    听了医生所述后，尽管在意料之中了，但还是心揪了起来。

    傅霖风脖子上的淤青格外刺目，她只从视频和梦境中看到都难消对余晓芸的愤恨，这个女人怎么就能如此狠心的？小风怎么也叫了她多年“妈妈”啊，以前私下里虐待孩子导致那么小就患自闭症，如今还是不知悔改折磨孩子。

    救护车抵达医院时已经有医护人员等在门口，黎秋抱着小初晗先下的车，看着他们把儿子从车上推下来后飞快地朝医院内走。环找了一圈，并没见傅云熙身影，她咬咬牙，一边走进医院一边拨他号码，可仍然没有接听。

    想到什么，把号码拨给了陈冰。

    “喂？小秋？你那边怎么样，救回孩子了吗？”

    “救回来了。”黎秋默了一瞬后又问，“你能给杜钰打个电话吗？我现在在医院，但联系不到他们。”

    陈冰一语道破她目的：“你想让杜钰找傅云熙？”

    黎秋也不否认，只幽声而询：“可以吗？”

    陈冰低笑了声，“小秋，你可真的知道要怎么刺痛一个男人的心。在你们出发后他就坐不住了，不停地打电话联系人又联系了救护车赶过去，在他临走前我问他值得吗？他说……”

    黎秋沉默地听着，发现陈冰在此处停了下来，明知答案会往什么方向走，却没法不开口去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对于你从来就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黎秋钝钝地想：那是什么问题？

    这时陈冰的语声又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是想与不想。”

    通话中断了，不知道陈冰会不会帮她打电话给杜钰，心绪复杂。

    跟着医护人员一直到急诊门外，门关上了，护士让她在外面等消息，做完全身检查就会出来。

    怀中的小人突然动了，揉了揉眼睛懵懂地醒来，看清黎秋后立即唤：“妈妈。”

    心头一宽，再没有比女儿的一声脆脆的“妈妈”更暖人心窝了。双手将她环抱地紧一些才轻声开口：“小初晗今天很勇敢，妈妈觉得你很棒。”

    “那妈妈给我点个赞！”小初晗双眼晶亮地期盼着望她。

    黎秋用大拇指在她额头摁了一下，小脸上立即露出开心的笑容，但忽然想到什么又拉下脸，眼睛里含了泪珠，“妈妈，哥哥呢？哥哥有没有……”

    小嘴巴被黎秋给捂住，“别害怕，哥哥没事，医生伯伯们正在给哥哥做检查。”

    小初晗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我要去看哥哥。”

    黎秋指了指急诊室的门，“看到没？哥哥就在这扇门后，等检查完了护士阿姨就会把他推出来。现在门是关着的，我们进不去，必须要在外面等。”

    小初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抬头问：“爸爸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