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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 第77节

      陈斌从他们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他确实没想到会闹事的不是隋回舟, 而是另一个外人。
    要是他的话, 他会生气,会讽刺老爷子,却不会把事情说出来。
    谁都知道他心高气傲,要是说了那不就是对老爷子示弱。可没想到他像是练了什么忍者神功, 现在是一言不发了。
    同样意外的是一个外人就这么把事说了出来, 不顾及所有人的心情。
    没有任何人说话,许一真面无表情地握上隋回舟的手,像是在给他支柱,将他的手轻轻扣在手心中。
    但因为骨节形状相差较大, 总是握不完全。最后还被反手握住,细白的手被一只有力量的手彻底遮挡完。
    她一点也不后悔将局面弄成这样,毕竟有些事就得挑明了说,要不然不仅得吞下吃亏的苦还要被别人倒打一耙。
    付佳看小徒弟以保护者的姿态将小舟放在旁边时,于僵硬的氛围中露出一个笑容,笑容中又带了几分调侃,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真这孩子第一次这么维护一个人。
    她肯定是以为隋回舟经常在这里受欺负,所以在替他出气,顺便保护他么。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的确是这样,隋回舟这人从前的利害劲儿去哪了,现在居然需要别人保护。
    气氛僵持着,室内的气氛分成了两极,还有人在心存侥幸地想只要死不承认就好。
    见没有一人说话,老爷子将茶杯扔掷于地上,“怎么?都哑巴了?”
    裘钰被溅到的茶水吓得一愣,往后退了退,隋盛君看她的动作,伸手想抚背以作安慰,但才将手放上去,她就冷着脸躲开。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她似乎因为谈恋爱耽误家里生意了。
    她性格单纯却也明白元和不好,她也会过得不好。
    现在因为隋盛君导致生意泡汤,看来她要好好考虑和隋盛君的关系。
    以为拿捏住裘钰的隋盛君并没有将她一时的反应放在心上,自认为她是在耍什么小脾气。毕竟刚才许一真一顿威慑的话,让他们心里都不太舒坦。
    他还是打心底里认为这合作并不是许一真可以决定的,她不是什么不可违背的一言堂。
    隋盛君没动作,而是不轻不重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斌,他立马会意,在隋盛君眼神的示意下上前说话,“老先生,大少爷他们等了一会时间就——”
    隋河阳的表情严肃得像是一块石头似的,打断他,“就什么?我还没死呢,就有了异心。这个家是谁做主,你应该很清楚。”
    他发完脾气后,挥了挥手将人赶了出去,至于陈斌如何,那定是不能在隋家了,有了异心的人放在身边也不安全。
    也是他太放任隋盛君,才会让这孩子生出来不好的心思。
    隋河阳看了看众人,花白的头发并没有使他的威严褪去,他直接指明道姓,“小君以后没事就不要再来这了。”
    他一锤定音,仿佛已经揭示这事情都是谁做的,来迟是他第一开始就想做的事,但没想来这么晚。
    说实话,虽然他有意放手让他肆意妄为,但不是让他不经他允许擅自做这些事。
    宽阔的室内坐了好几个人,各人的情绪都不太相同,许一真眼睫素淡又仿佛覆上一层阴影,整个人都透着不快,“等一等。”
    她突然在隋盛君走前喊住他们,众人的目光朝她投射过来,许一真只吐出两个字,“道歉。”
    她说什么?她要他道歉,开什么玩笑。
    转过身的隋盛君藏不住惊讶地看着她,只觉得她说的话太过荒唐,接下来隋河阳说的话更是让他难以置信。
    他说:“小君向你大哥他们道歉,这件事是你不对。至于陈斌这个擅作主张的人,一会我会处理掉。”
    他的眼里都是警告,态度变化也不似往常,明明以前他很不待见隋回舟,怎么现在变了个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付佳的关系,就因为她是她的学生。
    隋盛君还是低了头,他如果不低头,就会真的像老爷子说的那样下一次不能再来老宅,那他再也没有胜算了。
    他忍不住想老爷子现在将陈斌辞退也算是替他开脱吧。
    这样想的隋盛君立刻能屈能伸起来,他躬腰诚恳地开口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握紧的拳头仿佛说明了这躬下去的腰仿佛俞了千斤重。
    许一真抬眼望着看上去正真心实意道歉的人,指使陈斌的人是他?
    看他们的样子,两个人应该是串通好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商量的事估计也都是自己想要做的。
    她轻笑一声,“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指使的,回舟说得真的很对。你要是回舟的弟弟,要做不来这些事。正因为不是,所以做这些事才很心安理得。”
    许一真出乎意料的牙尖嘴利,连她的老师都忍不住去看她这不太一样的模样,她和许一真相处那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她。
    隋盛君被说得很难堪,旁边的未婚妻似乎也觉得丢脸,甩开他的手跑出了房间。
    接连的意外状况让他搞不清楚头绪,他缓缓地朝屋内的一众人道别,接着就跑出去追已经跑了的人。
    这件荒唐事就到此结束,任何阴谋诡计一被挑明白似乎就会显得格外滑稽。
    而许一真他们今天留在了老宅。
    付佳和她说好久没见她,想要和她好好说说话,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好好聚聚。
    从老师的话中得知原来她已经和隋老先生认识几十年了。
    但她总觉得老师并不是想要和她叙旧,她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喜忧参半。
    于是许一真直截了当地问:“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要说?”
    付佳脸上添了一抹掺着皱纹的笑容,眼睑融上些愁绪,她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是有其他事和你说。”犹豫了会,她最后只摸了摸许一真的头发,“你喜欢小舟?”
    她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一真是个直性子,跟她说了,大概也只是会直来直往。
    学不会怎么暗地里来。
    许一真没想到她问自己的是这个,真心实意地露出一个堪比日月的笑容。
    “嗯,喜欢,很喜欢。”
    付佳看她这么喜形于色,也有点高兴起来,她很少有情绪波动大的情况,能看到她的这种改变。付佳由衷地开心,她拍了拍许一真的脑袋,“你喜欢就好,现在也不晚了,快去休息吧。”
    许一真点头,“好。”从她的怀抱中起来,半开门后又回头,“那老师也早点休息。”
    “好…快去休息。”
    她刚出门就被一股力气拉住,刚想出声,耳边就有滚烫的热气传了过来,“一真,还没谢谢你。”他低沉的声音中多了些喑哑。
    许一真感觉很热,想要挣开这个怀抱,还没动多久,又被抱得更紧。她开口问:“谢我什么?”
    他的拥抱像是一个菟丝子正紧紧缠绕着木槿,但与之不同的是他的怀抱更加温暖,更加炙热。
    隋回舟将许一真完完全全地圈住,划出了一个范围,范围里只有她和他,他轻轻咬住耳垂呢喃,“谢你保护我,谢你替我说话。”
    要是往日的他,早就掀翻了桌子,因为没必要忍,他不在意隋家,也不在意任何人。这些都与他无关。
    但是许一真愿意站在他的面前,愿意去维护他。他喜欢这样,他喜欢她为了他去做一切,喜欢她为了他而产生表情。
    许一真脸渐渐红了起来,也愈加发烫,“等会,你不要靠的这么近,我有点喘不过来气。”她刚说完,忽然一道声音传过来,“谁在那?”
    她忘记了,他们还在走廊。接下来还没反应过来,等再看隋回舟时,他已经将她拉进自己的卧室。
    两人这一次分开住,因为隋河阳特地安排两个房间,而隋回舟碍于付佳在场没反驳,他不想给她有任何不好的印象。
    “你——”
    “我怎么了?”
    “没怎么。”
    “你要做什么?”
    “感谢你。”
    “不用。”
    “不行,必须要感谢。”
    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许一真小声地说了句,“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第86章 第八十六颗珍珠   所以你只要不反感就行……
    窗前放了一两盆寒菊, 花瓣上凝结着清晨的寒露,正朝着初阳绽放。
    这一朵朵小雏菊是寒菊,等正值冬季才会开花。树上落下的枯败落叶在主人还未醒来就已经被清扫干净。
    许一真醒来时, 身侧没了人, 身边似乎还有余热。隋回舟向来比她起得早, 已经习惯的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早上六七点左右, 还没到吃饭时间。
    卧室很大,灰白色调, 脚下是毛绒绒的地毯,墙角处放置一个半人高的透明玻璃柜, 里面堆置些玩具,这应该是他幼时曾住过的房间。
    从室内往外走有一排靠墙的书架, 最面上一排居然放了些童话书。
    她仰头看着那些书似乎已经通过它们想起隋回舟牙牙学语时期笨拙地拿着书并口齿不清地读着些书的模样。
    他会不会也和小孩儿一样会产生十万个为什么。
    许一真从架子上拿下一本书, 在窗台翻看。这是隋回舟以前住过的房间, 里面的书应该也是他曾读过的。
    将书轻轻放在膝上, 没有梳好的长发散乱在书籍上,她面朝窗口, 背靠在床边, 读起了小时候才会看的童话故事。
    虽然在打发时间,但她还是会时不时地想隋回舟去哪了,今早又用不着他做饭。
    *
    隋回舟起来得很早,本来想为许一真冲杯牛奶, 但蜂蜜不在这边, 因为家里没人吃,早就被撤了下来。
    他又觉得别人都没他快,于是就自己去拿。不过需得穿过走廊去对面的阁楼拿,回来途中在走廊上遇到晨起的付佳。
    “付奶奶好。”隋回舟很是温和地朝付佳问好。
    他以前可以说不甚在意这些, 因为这个人是老爷子的朋友,不是他的。
    但现在不同,她是许一真的老师。在她眼里她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付佳本来只是和他偶遇,神情有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却在擦肩而过时又叫住了他的名字,“小舟。”
    和一真说这些,她大概也不会很好地处理,但小舟这孩子不一样。
    于是隋回舟被付佳叫到一边谈话,她神色变来变去,最后归为凝重,好像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隋回舟盯着手中的蜂蜜,问:“付奶奶,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付佳语重心长道:“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虽然你不常来老宅,但我也清楚你和你爷爷关系不好。”
    隋回舟面无表情地听着她说,这些神态倒是和平常的许一真像了个十成十。
    她叹了一口气,似是在回忆,“你母亲的事和河阳没什么关系,但他讨厌你母亲是不对,这其中也有点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