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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美人腰(重生) 第8节

      李云辞挑了眉,不理会俞嬷嬷的哭诉,哑声道,“哦?竟是王妃授意了你的嬷嬷?不知究竟是要探听什么。”
    第14章
    他想抚上她的面颊,教那……
    “王爷近日公务繁忙,已然许久不曾回屋来,每每去书房,也见不到王爷的面……也不知究竟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今日看月处使者与王爷一拍即合,突厥美人纤腰婀娜……只怕王爷心有旁人要纳妾……”
    “嬷嬷想来是瞧妾身不思茶饭……”
    一字一句,教人听来皆是丹心赤忱,混着哭腔,宛若林籁泉韵。
    李云辞垂眸望着跪在门边的贺瑶清,只看着她如何讹言谎语、撒诈捣虚,心下又是一阵烦躁,“如此,倒是我的不是,冷落了王妃。”
    “妾身自知无用,讨不得王爷的欢心,王爷若是想要纳旁人,妾身定然与妹妹和睦相处,旁的都不敢奢望。嬷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着妾行差踏错。”
    贺瑶清说罢,微微抬面,眼中泛着盈盈水光,与立身在案几旁的李云辞四目相对。
    李云辞望着她眸中饱含的热泪,虽还不曾落下,却教他下意识便想起那晚沐浴的情景来,一时酒劲上涌,腹中升起异样,额间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这个女人的眼泪怎会这般多,多到教他烦闷不止,教他每每与她说话都要斟字酌句兼权熟计去琢磨何为真何为假。
    只眼下,已然教他耐心全无。
    屋内一阵静默,只余朔风吹入屋内蹿过地笼炭火的噼啪之声,炭火若明若暗,却能轻舀似的燃了谁人心下的殆乱,虽那殆乱来得莫名。
    良久,李云辞神情晦暗,嗓音轻而又轻,“出去。”
    “让他们都走远些!”
    末了又加了一句,只话中已然淬了怒意在,叫贺瑶清听来不免心下一惊,也不知是否才刚的话说得不美,触怒了他。
    那头阿二得了令便带着俞嬷嬷出屋去了,还反手阖上了门。
    转眼,屋内便只余二人。
    他如今心下有一通火,面前这个女人,不知得了圣上何样的旨意带了何样的目的至他身边,缕缕置他的申饬告诫于不顾,总妄行魅惑之事,今日能做隔墙耳,他日可会图穷匕见?
    月处的酒后劲十足,李云辞眼下步履竟有些虚浮,胸间唿吸急促险些教他遏不稳,只这些贺瑶清埋着头面都不曾瞧见。
    李云辞一步一顿行迈靡靡至她跟前。
    缓缓矮下身子,单膝着地,伸出修长而有力的两指挑起贺瑶清的下颏,将她抬至与他对视,眸色深深,晦暗不明。
    贺瑶清一仰面便撞进了这样一双眼眸中,分明异常冷漠,却难掩怒气。这还是她头回见到他有这般骇人的辰光,教她心下微颤。
    二人离得这样近,近得好似能嗅见他唇边灼人的酒意,望着他薄唇轻启,唤她——
    “贺氏……”
    -
    李云辞在唤她后,原想告诫她,他的耐心委实有限,莫要再而三去行这些虚妄之事以此试探他的底线,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人双眉若裁秋波横卧,连额间的花钿好似在这一瞬间都变得尤为瑰丽,和着那沁入肺腑的馨香,肆意褫夺着他的心绪,搅得他口干舌燥脑中顿木,腹中那被压住的灼热之感已然腾挪跌宕,只能下意识不住得用舌口吞咽来汲取一些湿意,可这些不过是太仓一粟,哪抵得住思绪翩浮万千……
    他指尖所触之处的细腻柔软,恍过他的心神,指尖点点如今竟觉尤为不够,他想抚上她的面颊,教那柔嫩的触感充满他的掌心……
    在神思要全然溃败的一刻,他忽得意识到——
    他不对劲!
    第15章
    “回禀王爷,王妃遣奴婢……
    李云辞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回了手,继而错开了眼,摇摇晃晃地扶着水曲柳雕花桌面站起了身,随即步履漂浮得后退——
    贺瑶清见他喉结不住地滚动,面色竟有些虚弱,自然亦瞧出了李云辞眼下的不妥来,敛眉缓缓起身,亦步亦趋的朝李云辞跟前行去,满脸的茫然与小心翼翼。
    “王爷?”
    李云辞脑中昏昏沉沉,腹中好似起了一团火,瞬然便火然泉达,起初四肢只如密密麻麻针刺一般,渐渐地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钻咬吞噬,目光所及之处好似都不能视物,眼前只余一层层雾霭轻纱,薄雾氤氲,额间细密的汗渐渐汇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心下是一浪翻过一浪的炙澡之感。
    眼下分明是寒风侵肌的冬日,可他却只想寻着那一处阴寒地汲取些许凉意。
    哪里?方才指尖,贺氏的面颊便是,柔软无比,簟纹如水。
    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到一时之间他竟猝不及防不知所措。他视不清物,思不明事,耳边嘈杂的嗡嗡之声此起彼伏,好似夏日里枝丫上的蝉鸣,扰得人心劳意攘不能自持。
    蓦然听到贺瑶清唤他,教他不自觉便打了一个寒颤,随即眼中渐渐清明,眸光多至之处皆是她曼妙的身影……
    他想起日间瞧见的她雪白的双足,当时分明不过只瞧了一眼,匆匆一眼罢了,如今他的脑海里竟能随意勾勒她双足的形状,更能想象那双足的绵软与柔嫩,教他心猿意马浑浑噩噩如置梦中。
    他望着她一步步向他来,他竟半分抵挡不住,半晌,才抽出最后一丝理智来。
    “你莫要说话!”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现下好似山间潺潺泉水,清凉沁脾,分明是最能扼住他如今心腔夏热握火的窘境。
    可她好似听不懂人话,仍旧一步步向他来,逼得他一步步后退,直至他撞在了身后的床榻之上、退无可退得倒在上头,床榻之上被衾软蓬,教他躺下了便好似再起不得身。她却如寻得了最好的机会,三两步向前至塌边,蹲坐在他身旁,缓缓伸手,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摆,诺诺唤他。
    他合该推开她,可他不能,眼下他已然用了所有的意志强迫他没有将她一把拽至跟前,嗅她的馨香,抚她的面庞。他神志不清连唤人来、唤阿二来的气力都没有,如何还有旁的气力去推她?
    可她却得寸进尺,先头不过是拉他衣摆的一角,继而便是整个手握了上来,按住他的臂膀,摇晃着他,直晃得他神思幽悠,他听不清她口中所言,只瞧得见她花瓣一般的檀口一张一合,唇瓣上头也不知点了何样的口脂,竟如盛夏雨后的蜜桃一般水嫩……
    他心下煎熬,只恨一时不察,竟要在这处交代了么。
    只饶他心下如何不愿如何煎熬,他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气力,一把扼住她使劲拽着他臂膀的手,果然,宛若柔胰的手犹如源源不断冒出甘泉的泉眼,冰凉透心,教他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许是他气力太大,好似是弄疼了她,只见她惊慌失措地拍打着他的手背想要挣脱,他不过一个松手,便教她摔倒在地。而后便见着她倏地起了身,转过身跑至门边,好似在朝外推了门,却不知为何不曾推开。
    她回过头,面上瞧着六神无主,问他,“王爷,门可是教锁了?怎的推不开?”
    原推不开也无甚稀奇,左右她便一直对他行魅惑之事,如今竟这般好的机会,她已然能得逞了,却还要这般装腔作势……
    可他已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嗓间犹如被火熏过,只得胸膛不住起伏地喘着气……
    在她几次推门而不得开后,便瞧见她往边上的窗户行去,随即豁然打开了窗——
    她复回转过头,满脸的欣喜,“王爷,您且忍一忍,我去寻人救你!”
    而后,他便侧眸眼瞧着她一手拎起层层褶掖的裙摆,连顿一顿都不曾,翻身爬上了窗棂,继而纵身一跃,从窗台跳了出去——
    如今他神思顿木,思绪不比平日,那个女人此番倒教他瞧不明白,只不知她又要唱哪出。
    窗户大敞,外头的凉风一拥而入,拂过他的身子,一瞬间仿佛得了一丝清明,虽腹中仍热浪滚滚,腹下依旧炙胀难忍,却已然好过方才那般浑噩不知寅卯。
    李云辞缓缓撑起身子,却仍旧起不得身,只得勉强坐在床沿,一手支着头,两指拧着眉心,心下微喘,口中热气浮浮,教他难耐。
    -
    良久,只听得“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间推开。
    李云辞抬头,却不想来人不是贺瑶清,竟是宝雀——
    下意识蹙眉,随即出声,只嗓音却嘶哑之至,“你来做甚!”
    宝雀仓皇跪地,垂首轻声细语道。
    “回禀王爷,王妃遣奴婢来侍奉王爷。”
    第16章
    “你……很好。”……
    贺瑶清从窗户那头翻身而下后,院中渺无人迹,竟连一个能使唤的人都瞧不见,只余一轮蟾月高挂,银辉穿过院中几棵槐树,斑驳地落下婆娑月影。李云辞眼下如何,饶她再不曾经人事都能瞧得出三分来,回想起方才在床榻边不过一晃而过,却已然瞧见衣摆下头支棱起的昂扬,甚是骇人。
    阿二也不知将俞嬷嬷带至何处,人影都不见,出了事如今却连个能商量的都没有,贺瑶清实在无法,只得往院外去,赶巧了竟见到甬道尽头的宝雀,正端着醒酒的汤水,贺瑶清连忙上前,也不拘送什么汤水了,酒醒不醒的是次要,如今顶顶要紧的是另一桩。
    贺瑶清只问宝雀,可愿意侍奉屋内人。宝雀初初愕然,继而面颊泛起红晕,贺瑶清见状,继而便推搡着将宝雀引入房中。待人入内,又见着阖上了门,这才稍稍安心,随即整个人亦松怔下来。至这时,好似才回过神,一抬手,才发现指尖因着神情紧绷而发麻犹如针刺,也不知是方才被李云辞扼住她手腕的滚烫炙热掌心给吓着了,还是才刚从窗户上头跳下来一时不及应。
    论相貌,李云辞的确是再出挑也没有的了,可论起旁的来,他李云辞夜郎自大、性子又阴晴不定,倘或让她委身于他,她是一百个不乐意。
    待宝雀入内后,她复在院中站了会儿子,倒不是有意听墙角,只眼下四周无旁人,万一内里有事要唤,无人应,也是不好的。
    她原站得远,屋里的动静听得不算真切,好似不久便有窸窸窣窣的水声传出,想来已然是在沐浴?
    一时心下微叹,竟这般快便成事了的……
    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见得屋门从内里“嚯”的拉开,是李云辞,只面色瞧着不大好,仿佛凝了一层冰霜,人不还曾走近便教人恍若置身三九寒冬。再看他外衫衣襟大敞,内里白色中衣已然露了出来,倒也不是全然宽衣解带的,可浑身湿漉漉得好似被雨淋了个透顶似的,着实狼狈不堪。
    那头的李云辞一抬眉便见着在院中站着无所事事的贺瑶清,二人对视,他随即一步步上前,水珠顺着衣摆滴答落至脚边,身后是一道道湿答答的痕迹。
    他的样子委实迫人,教贺瑶清下意识地一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李云辞亦至她跟前。
    她望着他眼底血丝充斥,牙关紧叩、一字一顿对她说道。
    “你……很好。”
    分明是夸人的话,可贺瑶清不知怎的竟没来由得背脊一凉,好一阵心虚。
    李云辞说罢,头也不回得往院外去了。
    见他走了,贺瑶清才隐隐约约听到屋内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出,随即拎起裙摆往屋内去了,她虽不曾经过事,到底俞嬷嬷先头也是教过不少的,眼下没有仆妇女使,她总得入内去瞧瞧宝雀可有什么需要帮衬的不曾。
    待跨过门槛,便见着跪坐在地的宝雀,脸色煞白,眼睛哭肿得好似铜铃,又见着浴间幕帘下头皆是水渍,贺瑶清下意识往浴间去,待掀了幕帘,入眼却没有氲潋雾,却有些古怪的味道充斥,再入内便是孤零零一个浴桶,只内里水已然翻出来大半,水面上只飘着点点乳白的东西,想来水也早就冷了,那两桶热水还好端端地摆在一旁。贺瑶清一时心下纳闷,不用热水也能沐浴么?
    待出了浴间,见宝雀仍在哭,却衣衫完好,这究竟是成事了不曾?忙上前要将人搀扶起来,口中不住地安慰。
    “莫怕了,待回了府,我去向王爷给你讨个名分。”
    可宝雀一门心思只是哭,倒教贺瑶清手足无措起来,想着是她话说得不好么?
    -
    那头李云辞才刚出了小院便直往书房去,却在半道上碰上了步履匆匆的阿二与李宥,那二人瞧见他这般窘顿,一时相视无言,面上却半点不敢露,随即上前来见礼。
    那阿二忙不迭地从袖口拿出一个瓷瓶,“王爷,属下才刚碰到李参将,才知那月处使者方才说那酒水里头参了好些雀脑,生的晒干的皆有,他们突厥人常喝,倒无甚特别,只王爷先头不曾喝过,头一遭,怕是……怕是……”
    后来的话阿二想来是说不出口,支吾了一下,才道,“故而月处使者才刚送来缓解的药,还有一美人,美人眼下正在内院堂下候着,王爷可要召见?”
    李云辞百转千回,心中好似有千帆浪头打过,却不似是为着那月处使者,只究竟为着什么,他眼下一时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