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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终章】余生(h)

      在江示舟惊诧又迷惘的眼神下,他从她枕下拿出一个小号的白色信封,递入她手里。
    “打开看看?”
    她有些迟疑地拆开,往里探了一眼,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那是一小迭百元钞票。
    “就这?还一夜暴富……”她边觉得好笑,边习惯性地把卷在一起的钱展开,眼前的新发现却让揶揄的话语很快被堵回了喉尖。
    ——里面包着一张银行卡。
    仿佛是对她呆滞的表现早有预料,江启年很及时地从旁解释。
    “给你交学费时办的储蓄卡,你应该还记得吧?账户是你的,密码也是你自己设置的。我前几天转了点钱进去,加上以前舅舅给的压岁钱之类的,现在里面大概有……的样子。”
    他说的数字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别想太多,我们家没什么钱。这是全部家当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就是你的那份遗产啊。”与她此时的急躁截然不同,江启年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当年出事后,法院那边把咱家房子给拍卖了,用来给那男的还债。刨掉债款,剩下的钱就是咱俩对半分。”
    之前家里的房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事发之后,母亲那方的一半产权毫无疑问是作为子女的俩人继承;而父亲的另外一半产权,也作为抚养费和赔偿金悉数转移给了俩兄妹。
    “之前你没成年,你的那一半就一直由我保管着。现在你十八岁了,也可以交还到你手里了。我也不再对你有监护的责任了。”
    难怪前几天她手机收到银行入账的消息,由于数额太大,她当时只以为是诈骗短信。
    突然摇身变成小富婆的事实仍令江示舟瞠目结舌,江启年则继续说着。
    “你昨天不是问我吗?如果你说不,我会不会杀了你?”
    她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段对话。
    【我们换一种生活吧,我的卡尔曼。去住到一个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的地方。】
    【哥,这可不是什么浪漫的台词。……如果我说不,你也会拿刀捅死我吗?】
    【……可能吧。】
    见她回想了起来,江启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正确答案是不会,因为卡尔曼永远是自由的。”
    这句也是小说里的原台词。只不过,这是女主角拒绝男主角时亲口说出来的台词。
    ——“你向我要求的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再也不爱你了;而你却还在爱我,所以你オ要杀我。我也可以再向你说些谎话。可是我现在不愿意这样做。我们俩之间一切都完了。作为我的罗姆,你有权利杀死你的罗密。但是卡尔曼永远是自由的。她生为加莱人,死为加莱鬼。”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卡尔曼,但我觉得我应该不是唐·何塞。我爱你,所以我想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包括主动离开我的权利和能力。
    “现在你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和本钱,我们结不了婚,也不会有孩子,你是绝对自由的。就算,我只是说‘就算’……我们不能以恋人的身份走到最后,就算你可能不会再那样爱我,你也永远是我的妹妹,我的心里永远都会留有你的位置。
    “你可以随时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即便这种生活里面没有我。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和帮助你。这是我作为哥哥对你的承诺。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得先乖乖读完高叁,这是我们答应过舅舅的。”
    听着他的话,不知道是因为空调温度太低,还是其他原因,江示舟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正如他所说,有了这笔钱,她如果哪天不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就可以随时随地远走高飞。
    如果是以前的她,可能会觉得江启年这是想赶她走。可现在的她,终于渐渐明白了他一直在向她无言传授的另一门课程。
    没有固定的教材,没有课后习题,也没有考试,这门课程很简单,却也很重要,那就是——“爱”。
    不是索取,不是掠夺,不是禁锢与占有;相反,只是尊重,给予,奉献,甚至放手。
    换位思考一下,她能做到像江启年这样的程度吗?如果她是董永,想必她也会忍不住要藏起七仙女的羽衣,好让仙女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她一直自知天资比江启年聪慧,但在“爱”这条赛道上,她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江启年都在她之前。但他并没有自顾自地跑,而是转头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前走。
    【“我爱你,所以我想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包括主动离开我的权利和能力。”】
    虽然确实很感动,但是这家伙说的话……还是好肉麻啊。
    确定江启年的话说完之后,她忍不住抱着胳膊,先是搓了两下鸡皮疙瘩,然后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说了话。
    “……既然咱们有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成天出去累死累活地打工?”
    虽然家里生活水平不算差,她想要什么江启年也都是竭尽所能满足,但他自己勤俭节约的程度,在s城的大学生中间也算比较可怕的了。如果让江示舟和他的朋友概括他的课余生活,那无非就是两个字——“搞钱”。
    江示舟的问题又一次让江启年嘴角抽搐,只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挫败感。
    真就他妈的一物降一物。
    “我的宝贝妹妹……钱花完了就没有了,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别人家里有房有车有爹妈工作兜底,我们俩可没有。”
    虽然账户上有一笔数额不菲的钱,可也远达不到让两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游手好闲的地步。况且他们没有了自己的房子,每月要支出数千块钱的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还要定期缴纳学费,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补贴,迟早也得坐吃山空。
    平时江启年都尽可能不动用到那笔遗产,要用也是记在自己的那份上,江示舟的那份就一直存着定期,免得后来分割麻烦。就连这次斥巨资带她来海边度假过生日,用的也只是实习期间拿的工资而已。
    这倒是。她的目光并没有江启年的那么长远,毕竟是还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高中生,眼里还只看得到当下的事情。她举着那张夹在指间的银行卡,若有所思。
    “那这钱……我是想怎么用都可以是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用完了就没了。”
    “那我要不包养你吧,你之前好像说是算一晚一千?”
    “……”
    江启年有时候真的觉得摸不清他这妹妹的脑回路。
    “……江示舟,有钱也不是你这么花的吧?”他忍不住吐槽,顺便拍开她蠢蠢欲动的“咸猪手”。
    “没有监护关系了,再建立个雇佣关系也不错吧?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着都是咱家的钱。”
    “想睡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江启年翻了个白眼,把她凑到面前的银行卡推开,“好不容易有了小金库就好好收着,这可是真金白银,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白给好不好。就你这吊儿郎当的,以后万一被哪个狡猾的野男人骗财骗色,可有你哭的。”
    “你不答应,我不就只有给野男人花钱了?”
    “你……!”
    见江启年又一脸气急败坏,江示舟笑得花枝乱颤。她趴在他膝盖上,仰起脸看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对上江启年的眼睛,没过几秒,她的脸又蓦然烧红了,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丝毫没有方才游刃有余的样子。
    还没等他询问,她便破罐破摔般地扯过一旁的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原本就不大的声音被棉絮过滤成了蚊蝇般的呐语。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刚刚说了那么多,可是我……可能还是不想和你分开。”
    哽了一会儿,她捂枕头的力度又加了两分,身体也因为紧张与难为情而微微发着抖。
    “……不是兄妹意义上的。”
    就算表达不出真正感情的十分之一,说到这种程度上,已经是江示舟的极限了。
    ——想一直吃你做的饭。想一直喝你炖的汤。想每次从梦魇挣脱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你。想在你的怀抱里获得平静。想一直伴着你的睡颜进入梦乡。
    只想啜取你一个人的吻。只想感受你一个人的体温。只想梦呓你一个人的名字。只想让你一个人看到我最脆弱狼狈的模样。
    从生到死,都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江启年愣了一会儿,随后脸上又浮现起一抹微笑。
    “好。”
    感觉到另一只手被握住十指紧扣,江示舟终于松开捂着抱枕的手。不知是因为害臊还是缺氧,她重见天日的脸庞涨得通红。
    “那晚一点……我们一起下去看海吧。”他说。
    房间里的冷气已经足够强烈,然而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还是灼得厉害。
    窗帘不知何时又被拉上。室内重新变得昏暗,凉爽的空气里渐渐混杂了带着体温的微烫喘息。她的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的通红耳根透露出她此时的面色,沁出的汗已经将雪白的布料染成稍深的颜色。他边轻喘着,一边将她黏在肩胛骨上的汗湿长发撩起,拨到一旁。唇又贴上她的颈项,啄吻片刻,随后便张开,用牙齿轻咬她的后颈。
    窗外是烈日当空,游人如织。窗内是晦暗阴凉,兄妹相奸。
    虽然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两人的口才却没有什么长进。只会不断地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爱你”。年轻的肉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地交迭着,肌肤紧贴在一起,汗液也变得不分彼此。从额头滑过眼睑,又落到鼻尖,最后打在她的胴体上,绽开一朵朵极微小的水花。
    他捧起她的脸,上面已是水渍纵横,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鼻尖和两颊被晕成半透明的玫瑰色,眼底欲念的色彩随着颤抖的睫毛忽明忽暗,将眼角染成了绯红。她颤抖无助地揽住他的脖子,在他慢而深的顶弄下小声啜泣。她想起杜拉斯的《情人》。
    “我问他,像我们,总是这样悲戚忧伤,是不是常有的事。他说这是因为我们在白天最热的时候做爱。他说,事后总要感到心慌害怕的。”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做爱明明是极致欢愉的体验,可最后常常会莫名涌上一种无法消解的悲哀。又或者,倒不如说,性爱本身就是一件充满希望而又终将绝望的事。
    两个孤立的人能够结合、深入、化为一体,从而克服分离与孤独之痛,可最终还是要承受抽离的过程。所以说,完全独立的两个人真的能够彻底地、永恒地融为一体吗?
    似乎是注意到并不满于她的分神,他的动作倏忽变得急而重,几乎每次都要顶到最深处,触碰到柔软的子宫口。小腹被顶得发胀鼓起,她被近乎疼痛的快感刺激到瞳孔都放大了半圈,一刹那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精子与卵细胞结合成为受精卵的场景。
    是啊——新生命的诞生,不就是这样一种融合吗。
    但他和她的结合,注定是受诅咒的,是不可能的。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们不能享有同一个孩子,至少他们还享有同一个母亲。反正从生到死,他们都始终流着一样的血液。
    终于快要达到快感的临界点,他又一次咬住她纤细的后颈,与她十指交迭,在她甬道的最深处释放。微凉的白浊液体被炙热的内壁包裹容纳,她在高潮的余韵中才反应过来,他这次高潮前,喊的是他平时在床上极少用的称呼——“妹妹”。
    事后,两人拥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他好似想起来了什么,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对了,今天是你余生的第一天,可喜可贺。”
    这是《忌日快乐》的最后一句台词。
    江示舟有些愕然:“你也看过这片?”
    江启年尴尬地呆滞了两秒,才移开视线,含糊地回答:“啊……嗯。”
    联想到此前一系列事情,江示舟不得不问出那个一直郁结于心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我俩的片单,好像重合度高得有点吓人?”
    面对她的质疑,江启年的神色纠结犹豫了许久,才终于说出真相。
    “因为……你看电影,用的都是我的电脑啊。你又不删浏览记录的。傻瓜。”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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