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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46)

      哦对哦,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房里其实还有个人耶!

    他连忙撒开爪子,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庄尤远远缩在房间另一头的阴影里,表情非常平静,周身似乎还带着一圈佛光。

    其他倒是没什么,他缓缓开口,委婉地解释道,主要是,光已经熄了。

    薛羽愣了一下,抬眼向窗外看去,果然看见外面漆黑一片,金耀决落入死地时带来的刺眼亮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啊!

    薛羽惨叫一声,精神猛地清醒:完了完了完了!

    妖姬祸国,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矣!

    薛羽连忙松开岑殊的脖子,从对方身上滚了下来。落地时有点没站稳,美色还随手扶了他一下。

    此时他头脑清醒,便猛然觉察到刚刚他俩的行为虽然师出有名(?),但在旁观的庄尤看来,定然还是十分微妙的。

    薛羽向庄尤看了一眼,只见对方表情非常平淡,似是出家的老僧,无欲无求。

    他咳嗽一声,非常正直地解释道:那个刚刚,我、我是在给师父帮忙来着。

    庄尤矜持又礼貌地颔了下首:我知道。

    薛羽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了?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呢。

    庄尤的表情漂移了一下:

    薛羽还欲再说什么,一股轻柔力道突然搭了搭他的头顶。

    他转头看去,只见岑殊立在他身边收起袖摆,神色一片淡然。

    那人雪肤漆发,好似又恢复以前那副山巅雪、云中月的清冷模样,唯有唇瓣在两人刚刚的亲吻中被磨地微微肿起,颜色殷红,水光潋滟。

    薛羽看着他,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亦有些发烫的嘴唇。

    仙人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唤道:走了。

    薛羽乖巧哦了一声,视线依旧下意识落在岑殊轻轻抿着的嘴唇上。

    这次时间跳转后,薛羽虽然回到了金丹期,身型面目便是十八|九岁,那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模样,可他看向岑殊的目光一如往常那样不加掩藏、十分澄澈,里面装着一种兽类特有的天真热枕与不知餍足。

    猫猫被rua舒服以后,会扒拉主人的手让他不停的摸自己脑袋;薛羽此时也不过是因为被亲得非常舒服,想要主人再亲一亲他。

    大小猫猫都是猫猫,猫猫能有什么错呢?

    猫猫就是撒个娇罢了。

    岑殊似乎察觉到他眼底深处那种蠢蠢欲动,脸上无奈的神色更明显了些。

    他抬起手,拇指在薛羽润泽微肿的饱满唇瓣上轻轻抹了一下。

    柔软指腹擦过唇峰,霎时间红痕消退、水光散去,他的嘴唇恢复了正常。

    不可纵欲。岑殊收回手低声道。

    薛羽大惊。

    纵什么?

    什么欲?

    就是一个简单的贴贴而已只是可能贴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点,就已经严重到纵、纵欲的范畴了吗?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宛若一只割以永治的小猫猫,他非常自然、非常平静,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薛羽重新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盯向对方:委屈.jpg

    岑殊:

    岑殊:一下。

    薛羽:嘻嘻。

    他欢天喜地贴了上去,仰起头在对方嘴唇上响亮地叭了一下。

    清冽冷香在鼻端一拂而过,薛羽眯着眼睛又舔了舔唇瓣,竖立瞳孔在长长的羽睫后闪了闪,勾起嘴角的模样带着点兽类特有的狡黠。

    岑殊低头亲了他两次,绸缎似的黑发松散搭在双肩,将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气质软化一些。

    他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有些迟疑地叮嘱道:以后切勿对他人这样。

    知道啦知道啦!薛羽答应得非常爽快。

    岑殊想到刚刚对方向自己索吻时那副傻乎乎的样子,目光微顿,似是对他的承诺抱有十分的怀疑。

    薛羽笑嘻嘻地凑上去,非常熟练地用脑袋在岑殊颈窝里蹭了蹭:我从来都只贴你一个呀。

    以前的主人呢?岑殊突然在他耳边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薛羽:嗦大力点!是不是没吃饭!(指戾气)

    岑殊:?

    于是大力嗦了起来

    【真的只是十分纯情的亲亲,也没到脖子。没有性冲动,没有性暗示,没有性描写。掐头去尾也没有很长啦,求审核大大放过(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真的,我的这只猫已经绝育了,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再次祈祷)】

    第52章 052

    岑殊这句话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意味。

    啊?

    薛羽一头雾水,怎么俩人好好说着话,方向就开始往限制级拐。

    他刚要问什么以前的主人,突然想起岑殊第二次进他脑袋里的时候,自己好像晕晕乎乎间说了些非常危险的话。

    后来岑殊没再提,他也给忘了,此时这人竟是又想了起来。

    薛羽立马僵在岑殊肩头。

    如果人形小号依旧保留一些雪豹的附加部件的话,那么此时他的两只耳朵必定已经耸立起来了。

    唔、哦,以前那个啊他支支吾吾地糊弄道,那就,好久以前了呗。

    说罢,薛羽又缓缓地、亲昵地在他颈侧蹭了蹭,讨好地说道:师父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以前计较的吧?

    岑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缓慢道:没有。

    反正不管真的假,岑殊这么说,薛羽就相信了。

    他跟岑殊之间现在是一盘曲里拐弯的乱账,有些事情,就不敢细想。

    薛羽直起身子刚要招呼大伙儿赶紧出门,扭头却发现庄尤不知何时又缩回了阴影里。

    薛羽:啊不好,他又把这人给忘了。

    庄尤见这边两人终于磨蹭完了,神游般飘了过来,脸上脸上的表情反正已经不能再空白了。

    薛羽硬着头皮看向他,再次正直道:其实我这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庄尤的眼珠子缓缓转到他脸上,接着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在凤凰台的另一边,等薛羽重色轻友完之后,再操纵雪豹跳进围墙里,崇山峻岭跟抓住他的修士们都已经不知所踪。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人形那边,完全没注意雪豹这边发出了什么声响。

    还好金耀决落得及时,那群修士既然是冲着金耀决来的,此时必定没工夫再剥什么山鸡,只一心往落点赶了。

    薛羽顾不上心虚,支起耳朵听了片刻后,撒开爪子飞奔出去。

    本来死寂的凤凰台此时一片吵嚷之声。

    这机会千载难逢,之前借助招工机会混进来的修士们自然不可能错过,纷纷向白光消失的地方聚集。

    几人对于凤凰台的规划布局已比较熟悉,此时自然能认出来,喧哗的声音正陆续向凤嘉木的院落而去。

    在沿途经过不知第几座空院落时,薛羽终于反应过来有些许不对劲。

    这座院子白天时候还是住着人的吧?他扭头看向岑殊,就是那个被凤嘉木砸破头的小姑娘。

    后者微微颔首,似乎也没觉得芯子是只幼豹的薛羽,叫比自己还大的人作小姑娘有什么不对。

    不仅是这家。庄尤刚刚恢复正常的面色再次变得凝重,刚刚咱们路过的院子,起码有三座在之前都是有人居住的。

    薛羽咂舌:按照之前杨俊郎的说法,咱们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凤嘉木十九岁结丹大典缩在后旬,白天时候他怎么看也有十五六岁了,短短三五年时间,这几家人就都死绝了?

    他不敢置信道,就算再短命,也不该短得这么集中吧?

    没人搭话,几人齐齐向敞开门的庭院里看去。

    只见朦朦月光照映下,院中树木枯败、杂草丛生,带着一股阴森又荒凉的味道,看起来已经有几个月没人居住过了。

    他们又继续向前走,一连经过的几座空院落都是相似情景,只是荒废程度有些许的不同。

    庄尤沉吟半晌,笃定道:在被跳过的这几年间,凤凰台必定出了大事。

    他解释,像凤凰台这样底蕴深厚的人家,就算是顾忌面子,庭院空置也一定会时常打扫,保持随时可以住人的状态。

    此前凤灵疏带着薛羽他们参观凤凰台时,那些空院落便是整齐干净的,而不像此时,空气中都弥漫着挥散不去的腐朽味儿。

    子嗣凋零,又任由院落如此荒置,便说明此时的凤凰台是真的落魄了,比之前还不如。

    此时若有人从高空俯视整个凤凰台,便会发现偌大一个宫殿群似是一头通体漆黑的巨兽,它静悄悄蛰伏在地面上,当中只有非常零星的几点亮光,表示那殿中是住着人的。

    凤嘉木作为独苗苗嫡子,院子也坐落在凤凰台的建筑中轴线上。

    几人到达那里时,只见宽敞的院落中几乎已站满了人,因为凤嘉木突兀跳转了时间,导致本来由青壮年入府的修士们此时年龄各异,至少有三分之一因为时间不对而失去了战斗力。

    而另外三分之二的人显然已经与凤嘉木斗过一番,此时院中还残留着激烈打斗的痕迹。

    见此情景,薛羽他们并没有擅自靠近,只是谨慎地站在远处遥遥看着。

    此时的凤嘉木已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貌差不许多,他独自一人站在檐下,对峙阶下数十修士。

    少年人一身金丹修为,大红衣袍披身,五官出落得十分艳丽,配上他张狂恣意的表情,更是漂亮到令人触目惊心。

    薛羽暗暗环视一圈,惊讶发现崇山峻岭并不在这儿。

    重明鸟用飞的自然比走路要快,而且他们之前又在房间里耽搁一会儿,崇山峻岭应该早到了才是。

    此时没来,难道他时间倒转太多,倒回了蛋里?

    薛羽不自觉一阵恶寒。

    传承这边他们都在,也用不着他的大号来凑热闹,雪豹耸耸鼻头,努力嗅着空气中崇山峻岭的味道,试探性朝某个偏离中轴线的方向跑去。

    即使知道薛羽他们悄悄靠近,凤嘉木依旧没有什么特殊表示,甚至也没有睬,只冷笑着望向面前人群。

    他手中提着两把熟悉弯刀,刀刃泛着微红的冷光,显然已经饮过了血。

    凤嘉木突然开口:哥哥你看,这么多人都来抢这传承,里面的功法定是十分厉害。

    薛羽这才注意到檐下并不只有凤嘉木一个人。

    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凤灵疏正站在他身后的屋里,手中把玩着一颗金色琉璃珠,里面似有流云氤氲,金光隐隐浮动。

    凤嘉木柔声说道:待我将这群杂碎收拾了就帮你护法。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让凤灵疏吞下鸿武宫的传承!

    凤嘉木敬爱兄长,若有强大功法可以改善凤灵疏作为自己血包的体质,那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凤灵疏的资质本就一般,修为也平平,从小到大又被弟弟不断借命,身体亏空,必定是活不长的。

    薛羽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凤嘉木制造出这个不断轮回的幻境,就是为了找到方法,像此时一样改变凤灵疏必死的命运?

    只是

    薛羽轻声问道:师父,幻境里的人也能继承传承吗?

    岑殊:怕是不能。

    幻境毕竟旨在一幻字,连内里都是空虚的,又拿什么来继承?

    就像凤嘉木不断回溯时间以求得圆满那样,不过是镜花水月,徒劳而已。

    但院中其他人听到他如此说便当了真,当即有人三三两两又冲将上去,与守在门边的凤嘉木打作一团。

    院中刀光剑影频闪,红衣翻飞,少年腕上红痕烁烁,竟是如酒楼里那样愈战愈强,愈战愈勇。

    房间里的凤灵疏轻轻咳嗽着,语气淡然说道:功法我虽不一定要学,但这些人擅闯凤凰台又底细难辨,值此多事之秋,还是杀了吧。

    凤嘉木张扬一笑:好!

    说罢,凤嘉木并齐两指一抹刀身,其上刀气立刻暴长数丈,红光大盛,远处来不及躲闪的修士登时被整齐切成两半。

    鲜血将院中土地浸得松软,踩上去还有湿哒哒的水声,让人听起来极其不舒服。

    薛羽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也许之前他们这些修士借着凤凰台招工的机会潜入进来,凤嘉木并不是不知情,甚至说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将他们这群境外之人吸引到一起,方便一网打尽。

    凤嘉木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出一刻钟,院中的修士已经死了大半,交战之声随着修士们的相继咽气而渐渐缓和下来。

    凤嘉木!与凤嘉木缠斗数回合不落下峰的那人突然架开对方的刀,向后一跳突兀开口叫道,你所挟之物乃我鸿武宫传承,名为金耀决,金耀决霸道非常,若是你自己想学尚且有生还之力,你那哥哥资质平平,想继承金耀决绝无可能!

    薛羽一惊,他扭头看了一眼岑殊,后者对他的说法表示了赞同。

    鸿武宫的人竟也进入这幻境里了。

    他转念一想也对,原著中李修然几乎是刚被传承认可,便被鸿武宫来人拎着带回了宗门,这回鸿武宫派人进入幻境也不奇怪。

    哦?凤嘉木甩掉刀身的上血珠,轻描淡写道,那你们待如何?

    薛羽本以为那群人大概会说些什么交还传承的话,却没想到他们对传承花落谁手并不在意,反而是对凤嘉木这个人比较感兴趣,话里话外间,还有那么点挖人墙角的意思。

    鸿武宫一向以武为尊,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管用,因此就如同剑宗那群实心眼子剑痴一样,鸿武宫人大多也是武痴。

    即使放到幻境外,凤嘉木的天资也十分傲人,鸿武宫起了惜才之心也并不奇怪。

    凤嘉木大概也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卖安利,一时之间竟没说出话来,甚至在他们说出天下武功皆出鸿武之后,神色还有那么点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