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莉香的声音放得轻柔温软，当真是将莫冬灵当成了自己要伺候的男人，她伸手放到莫冬灵的腰带间，还未拉动绸带就被莫冬灵握住了双手。

    “不用。”

    莫冬灵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欲，这副完全没有被她打动的模样，沙莉香从未见过，她颇为意外的看着莫冬灵，有些怀疑自己。是已经老了，姿色不如从前？

    还是，这位爷家中显赫，遇见过的姑娘比她更具魅力太多，倒是看不上她这等蒲柳之姿。

    “我未带换洗衣裳，这里的东西太脏，我不用，就这么睡吧。”

    莫冬灵目光从未停滞在沙莉香身上过，她关上了房门，声音不冷不热，“找些被褥出来，你睡地上。”

    “啊。是。”

    沙莉香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男人对自己丝毫不动心，难不成。他是……

    不举？

    不对不对！沙莉香瞬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亲眼看见莫冬灵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有着这么强大元力的人，不应该会不举的！

    一定是。一定是我……

    沙莉香黯然神伤起来：一定是我魅力不足，公子嫌弃我。

    既然莫冬灵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缠着‘他’，想着来日方长，她还有很多的地方可以慢慢打动‘他’的心。

    那边依古和阿赞在房中窃窃私语了一夜，而沙莉香出去了一下，不久后，捧着一套尚算干净的被褥进来。

    这种被褥她这里是没有的，整个贫民窟也没有，只能去外面现买。

    好在，之前莫冬灵赏了她一锭银子，倒也不愁钱的问题。

    “公子，按您的吩咐，被褥拿来了，我这就给您铺上，您……可否先起来下？”她准备将被褥铺在床……也就是那块木板上。可是现在莫冬灵就盘腿打坐在那块木板上，她不起来，沙莉香没法铺。

    不想，莫冬灵却道：“被褥是给你的，我不需要！”

    “什么！”沙莉香惊了，“这。这。怎么可以……”

    莫冬灵面色一沉：“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不敢！”沙莉香连连摇头，犹豫了一下，终归老实地听从了，将被褥铺在了地上，然后自己躺上去了。

    “床褥……好软！”她感叹道。

    上一次睡床褥，还是什么时候？三年前？五年前？还是十年前？

    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那时候还小。

    而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睡硬木板……这还算好的，依古和阿赞只能睡土地上，经常被土里钻出的虫子咬醒。

    现在突然又睡床褥……完全是做梦一样的感觉。

    莫冬灵没有管她想什么，她背对着沙莉香，至于沙莉香，更是一夜没有合眼。

    她想着自己的那位丈夫阿龙，嫁给他三年来，没有一天她不是在承受着折磨。无论是他为了自己的欢愉，丝毫不顾及她感受的夜晚，还是为了钱财，将她拉到街道上企图勾引客人的方式，都让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沦为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