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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重重组家庭 第10节

      刘淑敏领了奖状,奖品她拄着拐杖不方便拿,等会儿会有人送家里来。
    母女俩心情激动的往家走,一路上遇见的人都在恭喜刘淑敏得了先进工作者。
    乔秀秀也很兴奋,她双臂撑的大大的,举着奖状,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奖状给折出印子来,嘴巴也一个劲儿的说:“妈,你是今年的先进工作者,你还有奖状,还有奖品,妈,你可真厉害。”
    刘淑敏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工作总算是得到了肯定,往年,他们单位的先进工作者多是从营业员里评选,其他岗位很难竞争过营业员。
    可今年,她作为食堂的一名厨师,一个小组长,却能受领导们认可,得到了先进工作者的表彰,刘淑敏真是觉得值,她的付出不仅收获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足以养活自己和闺女的工资和票证,现在,她还得到了先进工作者的称号。
    母女两个高兴的回了家,一进家门,乔秀秀就开始四处张望,思考这奖状贴哪儿好。
    她捧着奖状,在家里走来走去去,转了两三圈,头都有些转晕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把奖状钉哪里。
    “妈,是迎着窗户的这面墙好?还是背着窗户的这面墙好?不然我们挂里屋吧。”
    说着她哒哒哒跑到里屋,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问刘淑敏:“妈,咱们贴床头好还是床对面好?”
    刘淑敏见闺女高兴的像只小燕子似的,笑着说:“妈觉得那里都好,还是秀秀做决定吧,秀秀决定好了挂哪里,那咱们就挂哪里。”
    乔秀秀感觉自己接到了一个十分郑重的任务,她对刘淑敏说:“好,我一定会找一个最好的地方挂妈妈的奖状。妈妈,你来一下书桌这里,咱们把书桌上的玻璃搬起来,把这个奖状先压玻璃下面,不然怕皱了。”
    刘淑敏闻言走到书桌前,心说这孩子小小一个,办起事来还挺有条理的。
    书桌上压的玻璃不重,刘淑敏一手扶着桌角,一手将玻璃扶了起来。
    乔秀秀小心翼翼的把奖状铺上去,见她放好,刘淑敏放下玻璃。
    乔秀秀趴在玻璃上看着压在下面的奖状,拿小指头隔着玻璃指着上面的字,扭头看向刘淑敏:“妈,这几个字是先进工作者,对不对,这三个是刘淑敏,是妈妈的名字,对不对?”
    “对,我们秀秀都会认字了啊,好厉害。”
    乔秀秀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我只认识这几个字。”
    “秀秀还小,等你上了小学,老师会教你认字,你学会的字越来越多,就可以自己读书,自己看报纸啦。”
    “嗯,我一定要好好上学。”
    和刘淑敏做了保证,乔秀秀又开始满家里乱窜,找她觉得适合挂奖状的地方了。
    说来惭愧,刘淑敏和乔平两人都工作多年,但这还是他们家里的第一张奖状呢。
    刘淑敏得了先进工作者,单位的工会还写了稿子做宣传,还有市里的工人日报,也闻讯赶来想采访采访。
    刘淑敏被这么大的动静有些惊吓到,面对报社的记者,她有些手足无措,还是强撑着接受了采访。
    五月三号,报纸上就刊登了刘淑敏的新闻,虽然都只有很小的一块,是和其他单位的先进工作者拼凑成一张大的版面,但刘淑敏还是高兴的很。
    乔秀秀更是得意的不行,催着她妈妈买了三张报纸,一张压在书桌下,等乔平回来要让乔平看。
    一张裱在相框里,要好好保存着。
    还有一张,乔秀秀把有关刘淑敏的那部分采访剪下来,贴在笔记本的第二页。
    这笔记本还是刘淑敏这次获得先进工作者后单位发的,见乔秀秀喜欢,刘淑敏送给了她。
    打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的就是恭喜刘淑敏同志获得先进工作者,还写有年月日,盖着百货大楼的公章,第二页便是乔秀秀贴的刘淑敏的新闻采访。
    一个晚上,乔秀秀忙碌的很。
    最后,乔秀秀找出来她的小挎包,把笔记本放在小挎包里,然后把她一直抱着睡觉的布老虎挪到枕头边,抱着装着笔记本的小挎包睡着了。
    第13章 又见百重哥哥
    托儿班也不是天天去的,托儿班只有一个赵老师,周末赵老师休息,孩子们也跟着在家。
    托儿班能休息,食堂可不能,虽然食堂里的人是轮休,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刘淑敏都是不休假的。
    一般托儿班放假的时候,刘淑敏都是领着乔秀秀去食堂,她工作,乔秀秀搬个小板凳找个角落坐着看她的小人书。
    不过刘淑敏早班太早了,不会领乔秀秀去,一般是她早班结束,给乔秀秀带着早饭送她去托儿班。如果托儿班放假,就让乔秀秀在家睡懒觉,中班晚班才领着她。
    昨儿乔秀秀太兴奋了,又是趴在写字桌上看压着的奖状和报纸,又是翻找她的小挎包,还自己把报纸贴到笔记本上,折腾到晚上十点多了,也没睡着。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刘淑敏都上完早班回家了,乔秀秀还睡的香。
    难得不用去托儿班,小孩子想睡就多睡睡,刘淑敏并没有叫醒乔秀秀的打算。
    等十点半了,刘淑敏又该去上中班了,乔秀秀还睡着呢。
    刘淑敏去上班前又给乔秀秀倒好了一杯温水,还放了两块桃酥,等她起来可以吃,便又上班去了。
    乔秀秀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她呆呆的坐起身,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啊。
    乔秀秀其实并不会看表,准确的说,她只会看时针不会看分针,只知道短针如果在数字之后,就像十,那就是十点多了,如果在数字之前,那就是不到十点。
    至于分针,她只知道在三的时候,是一刻,在六的时候,是半,至于更多的,她就不懂了。
    就像现在,时针在十后边,分针也在十后边,乔秀秀只能猜出来,马上就十一点了。
    她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挠了挠睡乱的头发,下床穿鞋,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想敲门的是小狗子哥哥。
    乔秀秀睡眼惺忪:“小狗子哥哥好。”
    小狗子伸手捏捏乔秀秀的脸蛋:“快醒醒吧,太阳都照到屁股了,你还在睡觉。”
    乔秀秀迷迷糊糊的说:“可是我好困啊。”
    “谁早上醒来不困呀,你洗把脸就好了。来,我去拿洗脸盆,接点冷水,冷水洗脸一下就清醒了。”
    乔秀秀拒绝:“不要,我洗脸都是用的温水。”
    “你平时洗脸用温水,可今儿你不是困吗,不过不用洗脸盆也行,我领着你去水房,直接拧开水龙头,一下就洗好了。”
    乔秀秀拼命拒绝:“不行,我妈不许我去水龙头下边洗脸,而且水龙头里的水好凉。”
    “胡说,这都五月份了,水龙头的水怎么会凉。”
    乔秀秀坚决不去,握着门框:“不行,小狗子哥哥你再拉我,我就要喊人了。”
    小狗子点她脑门儿:“你个小没良心的臭小孩,我好心领你去洗脸,你还嫌弃。行吧,咱们不去水房洗,我去你家拿洗脸盆,接好水回来洗。”
    乔秀秀提醒他:“还得掺热水,要用温水洗脸。”
    “温温温,你们小姑娘家可真麻烦。”
    说着他进屋拿洗脸盆,又拍了一下脑门儿:“我真是被你搞糊涂了,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给你洗脸啊。”
    说着他又跑回乔秀秀跟前,问乔秀秀:“秀秀,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嗯,一个小哥哥,和我差不多大,叫周、周、周,周什么来着,周一百?对,叫周一百!”
    乔秀秀歪着脑袋疑惑:“周一百?”
    “对啊,周一百,他说来找你的,秀秀你不认识他吗?”
    乔秀秀摇头:“不认识啊。”
    小狗子拧着张脸,可外头那个人也不像是个骗子啊。
    难道不是叫周一百?也是,谁家会给孩子起名字叫周一百呢,也就他爹,给自己儿子起了小狗子做名字。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人家叫什么,小狗子比划起来:“对了,他个子比我高一点,这么高,长得挺俊的,算了,你这四岁的小孩,懂什么俊不俊。他戴着军帽,还垮着军挎包。”
    乔秀秀一听很高兴的问:“是不是百重哥哥?百重哥哥就有一顶军帽,有一个军挎包。”
    “百重,对,他叫周百重,这名字可真够难记的,怎么不叫周一百呢。”
    小狗子嘟囔着,又说:“秀秀你确实认识这么一个人,是不是?”
    乔秀秀斩钉截铁:“是,我认识,是百重哥哥怎么了吗?”
    “他倒是没有怎么了,就是在外头站着呢,他和我打听你们家,我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让他在外头等着,先来找你问问。既然你们认识,那我就去领他进来。”
    说着小狗子就跑出去了。
    是百重哥哥来找她了呀,乔秀秀心里高兴的很,本来百重哥哥说等他的脚伤好了,就会来找她玩。
    乔秀秀问妈妈百重哥哥的脚伤什么时候好,妈妈说等她的脚伤好了,百重哥哥的也就好了。
    现在她妈妈还打着石膏呢,不想百重哥哥居然已经来找她了,乔秀秀高兴不得了。
    她也想去接百重哥哥,可出了门口一看,小狗子哥哥已经跑的没有人影了。
    小狗子哥哥跑得可真快。
    乔秀秀回了屋,拿着梳子又走到门口,一边梳头一边等着百重哥哥。
    很快,乔秀秀就看到百重哥哥进了楼道,她高兴的冲着百重哥哥跑了过去。
    “百重哥哥,百重哥哥。”
    她像一只摇着小尾巴的幼犬,冲着周百重飞奔而去。
    见乔秀秀跑到自己跟前,周百重一把将乔秀秀抱了起来,还颠了颠。
    乔秀秀乐的咯咯笑着。
    周百重见着乔秀秀也很高兴:“秀秀,哥哥来看你了,高不高兴?”
    乔秀秀脆生生的回答:“高兴。”
    她又瞧着周百重的脚,说:“百重哥哥,你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啊?”
    “是啊,我昨天拆了石膏,今天就来找你了,高兴吗?”
    “高兴,高兴的不得了!”
    小狗子对周百重也很热情,他在周百重身边说着话,乔秀秀听着,好像是百重哥哥答应了小狗子哥哥什么事儿。
    小狗子哥哥高兴的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一会儿在百重哥哥左边,一会儿在百重哥哥右边,一会儿又到了百重哥哥身后。
    乔秀秀都被他转的头晕:“小狗子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转了,好好走路好不好。”
    小狗子嘿嘿一笑,说:“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秀秀,你不知道,你这个百,一百,你这个周哥哥,答应送我一个子弹头,那可是子弹头啊。”
    乔秀秀并不懂小狗子哥哥高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哦,那可真好。”
    小狗子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着乔秀秀:“你,你这小姑娘,什么也不懂。”
    乔秀秀不服气:“我懂,我怎么不懂了,子弹不就是木仓里装的那个吗?子弹头,不就是子弹的头?”
    “你还知道子弹是木仓里装的那个,那你知道木仓是什么?”
    “杀死日本鬼子,杀死帝国主义的武器。”乔秀秀非常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