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71章 拜堂 (求月票)

      小磊刚刚大病一场,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是比较瘦小,看他的个头,直到盈袖胸口的位置,盈袖实在不忍心让他背她。

    但是小磊的热情也不能打击。

    盈袖想了想,将盖头撂了起来,弯下腰对他道:“小磊,姐姐不喜欢被人背着,等下你就牵着姐姐的红绸,将姐姐领到外面,交给你姐夫,好么?”

    “为什么不喜欢被人背啊?”小磊有些着急,“我以前看见别人成亲,都是兄弟背出门的!”

    是兄,不是弟……

    盈袖在心里默默地纠正他,面上依然扬起笑容:“我们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呢?小磊,姐姐是第二次出阁了,第一次被你表哥背着,结果还得重来一次,姐姐实在是怕了……”

    这样说,小磊立刻就接受了,他忙点头:“好,那我牵着姐姐的红绸送出姐姐出阁!”

    “这就对了!”盈袖笑着摸摸他的头,放下头上的大红盖头。

    沈遇乐忙将红绸拿过来,一头给盈袖,一头给小磊。

    沈咏洁已经去了正堂,盈袖要在那里拜别爹娘,然后跟着谢东篱去谢家。

    这一趟仪式,上一次已经走过一次,但是上一次没有沈咏洁和小磊在身边,都是亲戚帮着操持的。

    仪式虽然一样,但是正主不在,总是差那么点味道。

    这一次,算是真正圆满了。

    盈袖心里充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被小磊带着出了至贵堂,往正堂行去。

    谢东篱已经来到正堂,在那里对沈咏洁跪拜行礼。

    沈家的亲戚们又来了,沈大夫人王月珊对谢东篱满意得不得了,真心希望郑昊娶她女儿的时候,也能这样诚心诚意。

    婚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是代表了一个男子能有多大的诚意娶女子为妻。

    也许盛大的婚礼并不代表婚后一定会幸福美满,但总是一个好的开端。

    特别是对男的来说,越难得到的,才会越珍惜。

    郑昊跟着谢东篱一起来的,他看见沈遇乐一脸艳羡的样子,笑呵呵地在她耳边道:“你要喜欢,我给你办三次婚礼!——东元国一次,北齐国一次,南郑国一次,怎样?”

    “去!尽胡扯!”沈遇乐瞪了他一眼,“我表姐跟表姐夫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乱说话触人家霉头!”

    “我哪有?!”郑昊叫起撞天屈,“我比谁都祝他们幸福美满百年好合鹣鲽情深鱼水和谐早生贵子!”

    沈遇乐掩袖而笑,看着盈袖跟谢东篱一起对沈咏洁跪拜行礼,感慨地道:“这样有诚心,应该能对我表姐一辈子好吧?”

    “当然。”郑昊袖着手站在她身边连连点头,“你就看谢副相在你表姐身上花的银子和精力,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跟银子有什么关系?”沈遇乐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是他心悦我表姐?”

    “切!说心悦就心悦?红口白牙地,漂亮话谁不会说?——不拿银子出来,怎么衡量?”郑昊摇头晃脑,“我跟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只会说漂亮话,临到头一毛不拔,不肯在你身上花一文钱,这种人你趁早离得远远地。只有像我和谢副相这样,对心悦的人一掷千金,才是可靠之人!”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沈遇乐啐了他一口,但是心里却觉得他说得有一定道理。

    总之,给你花银子的人不一定真的喜欢你,但是不肯给你花银子的一定不喜欢你。

    这边沈咏洁眼含着热泪,在上首的位置上抬手道:“起来吧。”又叮嘱盈袖,出嫁之后,要贤惠孝顺,跟谢东篱好好过日子。

    盈袖低头应了。

    沈咏洁又对谢东篱道:“东篱,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今日把她托付给你,望你能善待她。”

    “岳母言重了。袖袖是我的妻,我自当以她为重,护她终身。”谢东篱恭恭敬敬说道,对沈咏洁长揖在地。

    “好了,时辰到了,咱们吹吹打打上花轿吧!”旁边的喜婆笑着扶起盈袖,对小磊使了个眼色。

    小磊将那红绸的另一端交到谢东篱手里,郑重说道:“姐夫,我姐姐就交给你了。你若是对她不好,我会接我姐姐回来,不会受你半分委屈!”

    观礼的亲友们听了,顿时哄堂大笑,气氛十分热闹。

    盈袖听得满脸通红,大红盖头下,一时分辨不出是盖头更红,还是她的脸更红。

    谢东篱却一点都没有笑,一本正经地道:“辰郡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接你姐姐回娘家的。”

    小磊:“……”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他还在怔忡间,谢东篱已经执起红绸,往外行去。

    十月三十日这一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雪,黑云沉沉,在天空翻滚。

    来到忠贞国夫人府的大门口,谢东篱和上一次一样,将盈袖打横抱着送上花轿。

    外面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欢呼,唢呐声,锣鼓声,声声震耳。

    谢东篱翻身上马,微笑着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居然看见慕容长青骑着马,站在人群后面,冷冷地盯着这边。

    谢东篱对他笑了笑,策马跟着花轿往西城坊区行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绕整座京城了,而是走得直线,直接从东城坊区的忠贞国夫人府,到西城坊区的谢府,最短距离。

    因为担心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娶回家,拜了天地入洞房最好……

    这一路吹吹打打,很快来到了谢家。

    依然是大红毯盖地,她从花轿上下来,踏在那红毯之上,想起上一次来到这里,真是唏嘘不已。

    这一次,她可没有在花轿里睡着了,更没有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谢东篱带着她跨过门槛,往谢家的正堂行去。

    上一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拜堂,谢东篱就“吐血晕迷”了……

    盈袖想起这二十多天的点点滴滴,唇角越翘越高。

    两人来到布置得红通通的喜堂之上,谢家老爷和夫人的牌位摆在八仙桌上。

    谢家大爷、大夫人,二爷、二夫人分立在八仙桌两边。

    见谢东篱带着盈袖进来了,谢家大爷忙对着他爹谢复和娘亲刘氏的牌位道:“爹、娘,五弟终于要娶妻了,您二老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他们夫妻和顺,生儿育女,为谢家传宗接代!”

    喜堂上的司仪大声道:“一拜天地!”

    谢东篱和盈袖对着喜堂外的天空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谢东篱和盈袖又转过来,对着谢复和刘氏的牌位拜了一拜。

    “三拜哥嫂!”

    盈袖一怔。

    她从来没有听过拜堂要拜哥嫂。

    谢家大爷、大夫人,二爷和二夫人也对视一眼,十分惊讶。

    谢东篱倒是从容得很,带着盈袖对两对哥哥、嫂嫂分别拜了下去,因为这本是他特意安排的。

    他出生就丧母,三岁丧父,完全是谢家大爷、大夫人,二爷、二夫人这两对哥哥嫂嫂将他带大的,如今他终于成亲了,要拜他们是应该的。

    盈袖跟着下拜。

    谢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忙将她扶了起来,用帕子拭了拭泪,道:“好弟妹,不用这么客气。你只要与五弟和和美美,我们就知足了。”

    盈袖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暖烘烘地,很是高兴。

    因为谢家老爷和夫人早就过世了,只因谢东篱以前还小,后来成年了,但是没有娶妻,所以谢家没有分家,还是一起住着。

    谢东篱一成亲,他们谢家大概就要分家,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了。

    盈袖上无公婆要伺候,下无难缠的妯娌要应付,身边也没有谢东篱的通房小妾要烦心,想着以后的好日子简直睡着了都能笑出声来。

    这一门亲事,就算是沈咏洁也挑不出错,比她当年给盈袖定的长兴侯府的亲事要好多了。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那司仪高声说了最后一个仪式。

    谢东篱一撂长袍,和盈袖对面跪了下来,两人深深拜伏,给对方磕了一个头。

    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两个人一起荣辱与共了。

    果然经历了整个拜堂成亲的仪式,盈袖觉得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婚礼就像一道门槛,门外是少女,门内是少妇,从姑娘到妻子的距离,只有一个婚礼。

    谢家大爷二爷招呼男宾去外院坐席,大夫人和二夫人招呼女眷去花厅坐席。

    还有一些很亲近的亲朋好友跟着去闹洞房。

    谢东篱领着盈袖先往新房里去了。

    这是盈袖第一次来这个院子,专门为他们成亲修建的院子。

    已经是在谢家大宅的西面了。

    来到新房坐下,谢东篱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拿了白玉挑杆,揭开了盈袖的大红盖头。

    盈袖抬眸向他微笑,杏眸里波光粼粼,笑意深达眼底,嘴角甚至漾起两个小小的梨涡,艳光四射,不可逼视。

    虽然两人早已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样盛妆下发自内心欣喜的盈袖,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一瞬间,他甚至想起了上一世盈袖那清清淡淡的容颜,长年紧锁的眉头。

    原来她真正笑起来的样子,是这样动人……

    谢东篱在心里感慨着,也坐了下来。

    喜婆送上来两杯交杯酒。

    两人持了酒杯,互相弯了胳膊交叉起来,对饮了这杯酒。

    谢东篱注意到,盈袖非常小心,在两人胳膊交叉的时候,她甚至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喝完交杯酒,谢东篱又叮嘱了她几句,才起身出去了。

    他一走,闹洞房的那些人也纷纷告辞离去,好让新娘子可以好好歇息。

    谢东篱来到外院,先拎了酒壶给大家敬酒。

    他平日里号称酒量不好,经常以茶代酒,但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以茶代酒未免不太吉利,他也没有了顾虑,放开了喝。

    慕容长青一个人喝了一瓶酒,带着醉意端着酒杯来到谢东篱面前,对他道:“谢副相,你好福气啊,能娶到袖袖为妻,还是娶两次,真是不服不行!”

    席上的人都知道慕容长青是什么人,那是今天新娘子的前未婚夫!

    新人旧人相遇,肯定是要有一番争斗吧……

    大家饶有兴味地看着谢东篱。

    谢东篱微微一笑:“慕容世子过奖。上一次因我的缘故,没能拜堂,虽然内子不在乎,但是身为男人,总应该言而有信,说话算话。欺侮妇孺,总算不得好汉。——慕容世子,你说呢?”

    这是在暗讽慕容长青跟人定亲之后,又出尔反尔,退亲之后,却又来纠缠,实在是拖泥带水不像男人……

    慕容长青被狠狠噎了一把,脸色不由铁青。

    他倒是忘了,论耍嘴皮子,这谢东篱东元国数第二,大概没人称第一。

    “……谢副相果然生得一副利口。”慕容长青心念电转,放弃了跟他打嘴仗这种不讨好的做法,改用自己最擅长的本事,运气于臂,往谢东篱背上狠狠拍去,直想让他出个大丑,才能出他胸中这口恶气。

    没想到谢东篱身形晃了晃,避开了慕容长青的重击,左脚似有若无地往旁边勾了一勾,慕容长青顿觉一股劲风从桌底袭来,他顺势往后一仰,那股劲风却突然消失了。

    压力一退,他收势不及,扑通一声,仰天倒了下去,手上的酒杯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岁岁(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旁边机灵的人忙接口说道,将慕容长青扶了起来。

    酒杯里的酒洒了他一身,看上去十分狼狈。

    谢东篱淡然道:“慕容世子既然弄脏了衣裳,那我就不虚留你了,还是赶快回去换一身衣裳为好。不然大冷的天,着了凉就不好了。”

    外面的雪已经越下越大了。

    这是在赶客。

    慕容长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他一走,郑昊就跳了出来,大声道:“吃酒吃酒!大喜的日子,就要一醉方休!”

    席间的歌舞也奏了起来,漂亮的歌女们载歌载舞,将气氛烘托得十分热烈。

    谢东篱陪大家吃了一遍酒,才装作醉了,被扶下酒席。

    谢家大爷、二爷,还有谢东篱的朋友们在这里帮他待客挡酒。

    他回到内院,在新房的院子门口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夜空,浓云密布,白雪已经铺满整个院子。

    推开院门,大红灯笼挂了满院,雪花在红色灯光中飘舞。

    他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地走向自己的洞房。

    ※※※※※※※※※※※※※※※※※

    这是第一更。能为俺的生日求求月票和推荐票嘛?

    感谢浅笑轻纱打赏的灵宠缘和生日蛋糕。感谢歆上打赏的生日蛋糕。o(n_n)o。

    晚上要不要加更捏?俺生日……~~o(≧v≦)o~~。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