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意外撞见
柏轻音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寒意。
魏治洵打了个哆嗦,“我想你给了我也没用,毕竟我毕生的桃花都落在你身上了,我也只想和你这一朵桃花有关联,其余的,我谁都不要。”
柏轻音笑了,看起来求生欲还是蛮强的。
“你出来没被人看到吧。”
魏治洵摇摇头:“放心,扫了尾巴,没人跟着。”
柏轻音想起之前的事情,将之前庙里尼姑是太子的人告诉了魏治洵。
果然,在听到这件事情后,魏治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手伸的可真长啊。”
“既然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我自然会给他剁了。”柏轻音笑出了声。
魏治洵看着他的娘子,经历了几次暗杀洗礼,他的娘子显然已经变得习惯了这些腥风血雨。
不,她不是习惯,她是被迫习惯。
她知道,要跟自己在一起,这些腥风血雨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真想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就算是不做什么,只是抱着柏轻音睡觉,她就无比的满足。
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与柏轻音深吻了一番,即便不舍,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必须尽快回京了。
“下次再来看你,尽量不要闹出太大动静,父皇那边对你的戒备从未放松过,现在太子也想对你动手。”
她比自己要危险的多。
柏轻音点点头:“放心,我这条命,我会保管好的。”
目送韦治洵离去,柏轻音忍不住叹息一声,她发现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那种不舍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
她不知道这次离别,下次想见会是何年何月,但她知道,一定不容易。
不过,即便再不容易,她也要努力奔赴向魏治洵。
……
“你说那家寺庙是柏轻叶开起来的?”
仇暮月皱着眉头,这个柏轻音,她都去当尼姑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对,而且今天我们的人看到贤王殿下出城了。”
仇暮月听到这话,蹭的一下从位置上起来了。
闲王出城,魏治洵这个时候出城能有什么事儿,为的还不都是柏轻音。
想到此,仇暮月的指甲陷进肉里,柏轻音又是你。
若不是你,我怎会被治洵哥哥厌弃!
想到柏轻音都出家了,还勾得魏治洵为她神魂颠倒,仇暮月便感觉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对治洵哥哥那么好,治洵哥哥的眼里却只有那个贱女人。
“去闲王府。”
知画听到仇暮月要去闲王府,先是一愣,随即她拉住了仇暮月的衣袖。
“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去闲王府了吧,您忘了吗?闲王殿下现在根本不肯见咱们。”
听知画这么说,仇暮月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定是柏轻音,一定是她让治洵哥哥这样做的。
她和治洵哥哥是青梅竹马,不管说什么,治洵哥哥都不可能对自己这么绝情。
所以除了是那个穷乡僻壤里来的女人,还能是谁挑拨的。
想到此,仇暮月对柏轻音的恨意愈发浓烈。
她恨不得现在就罢了柏轻音的皮,让柏轻音死无葬身之地,不,死都是便宜她了。
她想要把柏轻音从魏治洵的心里彻底拔除掉。
“去闲王府门口蹲,不,去后门蹲。”
这个时间了,走前门肯定太张扬了,她一定能蹲到治洵哥哥。
想到此,仇暮月也不管什么尊严不尊严了,她太爱治洵哥哥了,为了韦治洵,她什么都能做,只是放弃自己的尊严而已。
况且,在韦治洵面前,她早就没有尊严了不是吗?
想到此,仇暮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她从天黑蹲到即将宵禁,终于在闲王府后门的门口,见到一个穿着罗裙打马回来的女人。
见到那女人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那瞬间,仇暮月愣住了。
这个女人是谁?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产生了无数的想法,她甚至想,柏轻音会不会只是魏治洵在外面的伪装,这个女人才是魏治洵的最爱,不然怎么解释,这个时辰了,她却忽然出现在闲王府的后门。
然而下一秒,他看着风将女人的帷幔吹起,露出一张熟悉的容颜时,她只感觉一颗心彻底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那个穿着罗裙的女人,竟然是治洵哥哥!
治洵哥哥怎么可能会穿女人的衣服,他,他穿女人的衣服做什么?
仇暮月慌张了起来。
她知道答案,可他此时恨不得自己不知道答案。
看着韦治洵帷幔落下,他熟练地开门,然后将门关上。
那扇门彻底隔绝了仇暮月的视线,她从暗影里走出来,目光死死盯着那扇们,仿佛要将那扇们盯出个洞来。
“小姐,快要宵禁了,咱们回去吧。”
知画轻轻晃了晃仇暮月的手臂。
仇暮月跟丢了魂一样站在魏治洵的门外。
好久,仇暮月捂着脸笑了起来,眼泪从她的指缝里滑过,她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里带着无限的悲凉。
呵呵,他为了去见她一面,甚至不惜穿女人的衣服,他到底有多疼爱那个女人啊。
明明自己要的也不多啊,甚至她可以不完全要治洵哥哥的爱,他可以把爱分给那个女人一些啊,她只要一点点,只要魏治洵给她一点点就可以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温柔,他的柔情,还有他的心,他一点点都不分给自己呢?
为什么,分给自己一点点就那么难吗?
还说说,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分给自己呢?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的心都在那个贱女人的身上,那她就让那个贱女人死吧,她就不信,这个贱女人死了,治洵哥哥的心还能放在她身上。
她有的是时间耗,她相信,她一定能耗到治洵哥哥心里完全没有那个女人为止!
是的!他能做到!
想到此,仇暮月抬起头,她的眼眶里还有泪水,脸颊上也全是泪水,可除了这些,她脸上还有扭曲的笑容。
除了她,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小姐,你,你不要这个样子,知画害怕。”
知画抖得跟筛子一样,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这样的小姐就像是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