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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教导嘟嘟

      被太子殿下叫走的时候,柏轻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

    但是当太子笑着夸奖她的时候,柏轻音反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身为现代女性,她很清楚那些女人为什么会一直不停的斗斗斗,但是被柏轻音这么洗脑了一番,她们已经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活法。

    “柏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还从未见过像姑娘这么有魄力的女人。”

    从柏轻易住到自己府上的时候,魏治庭心里已经起了将这个女人收为己用的想法。

    现在这些事情的发生,更是让魏治庭确定了这个想法。

    从魏治庭的书房出来。

    柏轻音松了一口气。

    她明白,暂时自己已经获得了魏治庭的信任,刚刚她甚至差一点就没忍住向魏治庭打听自己相公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相公现在到底怎么样子了。

    店里的生意已经有人在着手管理了。

    柏轻音现在也不需要每天都往店里跑了。

    回到院子里,柏轻音就看到小小的嘟嘟抓着麻将牌,正在跟院里的婢女打牌。

    见着嘟嘟这个样子,柏轻音可吓了一跳。

    嘟嘟如果长大了学这些东西,她并不会阻止,可是小时候可不是学这个的时候,无论孩子多聪明,都不该从小学习打麻将,这类游戏不适合嘟嘟。

    想到此,柏轻音将嘟嘟抱起来。

    “是谁让嘟嘟打牌的?”

    嘟嘟摇头:“没有谁教嘟嘟,是嘟嘟自己学的,娘亲不是一直夸嘟嘟聪明的吗?”

    柏轻音抿唇:“所以嘟嘟是看了之后就会了吗?”

    嘟嘟点头:“嘟嘟不仅会打牌,娘亲说的那些嘟嘟也学会了。”

    “尤其是别人欺负,最好要直接还回去,当面还不回去,也要背后还回去,必须一招致命。”

    柏轻音听着嘟嘟的话,只觉得惊心。

    如果是个大人说这些话,柏轻音不会感觉有什么问题。

    可嘟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

    想起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柏轻音忽然一阵毛骨悚然。

    她抱起嘟嘟,“嘟嘟能跟娘亲说说,最近跟在娘亲身边都学习到了什么吗?”

    嘟嘟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柏轻音。

    柏轻音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她严肃地看着嘟嘟。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开口:“嘟嘟,这些是大人才能学,能做的事情,你不要学这些。”

    “为什么?”

    嘟嘟不解地看着柏轻音,他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柏轻音却总是能够瞬间明白嘟嘟的意思。

    “因为嘟嘟有娘亲保护,不需要学习那些,嘟嘟要做的是善良,也要有底线,别人不欺负你,你要对人保持友善的态度,你不能从一开始就想着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那是不对的。”

    嘟嘟歪着头,听柏轻音说,虽然他可能无法理解柏轻音说的。

    但是柏轻音是他的娘亲,娘亲说的一定是对的,他只需要按照娘亲说的来做就可以了。

    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那嘟嘟以后要做一个善良,有底线的人。”

    柏轻音笑着点点头:“也不许再玩麻将和扑克,要念书的。”

    嘟嘟看着握在手里的麻将牌,乖乖的将麻将牌放到了桌子上:“那嘟嘟不玩麻将牌了,也不打扑克了,嘟嘟跟娘亲念书,嘟嘟要做有学问的人。”

    柏轻音亲了嘟嘟一口:“嘟嘟真棒,那今天娘亲教嘟嘟论语好不好。”

    嘟嘟的记忆里比柏轻音想象的要好太多太多。

    柏轻音几乎只需要教一遍,嘟嘟就能学会,即便有些东西他可能无法消化,无法理解,但是嘟嘟却能记住。

    柏轻音没教导过孩子,晚上哄着嘟嘟睡着了以后,柏轻音将桌上散落的书收拾起来。

    她教导嘟嘟也是靠自己摸索。

    周围没人能够讨论,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嘟嘟跟人打牌,跟嘟嘟聊了那么久,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把孩子养歪了。

    不过还好发现的早,发现的及时,她已经及时地纠正了嘟嘟错误的想法。

    低头,柏轻音将自己的身体靠近柔软的榻上。

    如果魏治洵在,教导嘟嘟应该没那么费尽吧, 或者说,他在的话,教导嘟嘟的方式至少不会出错。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被抓回来,皇帝有没有生气。

    想到魏治洵之前说他皇子的身份已经被废除,柏轻音索性闭上眼睛。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闲王府。

    魏治洵从睡梦中骤然惊醒。

    他浑身是汗地从床上坐起来,月光洒了一地。

    让魏治洵想起了刚刚的那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村子里,柏轻音穿着围裙在给他做饭,嘟嘟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的胡乱说话。

    梦里在下雨,他收起伞,进了厨房。

    柏轻音见着他,笑着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

    她笑着说:“相公,你回来了。”

    魏治洵应了一声,低头想去亲柏轻音,然后柏轻音变成了在山涧里死去的样子。

    这种梦,他做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会被惊醒。

    每一次,他都感觉揪心的疼。

    拿起桌上的酒,他猛地灌下去,烈酒呛得他一阵咳嗽,同时麻痹了他疼痛的心。

    至少这酒能让他短暂地忘记那种痛苦。

    没有柏轻音的日子,就像是整个世界都没了色彩,任何的嬉笑都与他无关。

    一壶酒下肚,平日里早该醉了的他此时还无比的清醒。

    为什么醉不了,以前明明可以的。

    他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因为是晚上,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只有一个守夜的奴才。

    魏治洵没理他,朝前走去。

    他被父皇赦免了死罪,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在皇宫住了一段时间,皇帝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心烦,便封了个闲散王爷给他做。

    正想着,守夜的小厮已经追了上来。

    “殿下,大晚上的,您怎么又喝酒了,快别喝了,这好好的身子,都让您喝垮了。”

    这酒再好喝,哪有像殿下这般,每日当水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