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顿早餐，几人决策出了下一步计划，先从北郊和老城的下水道搜寻蝙蝠的踪迹，一旦发现就投入大批警力，先把蝙蝠从城市里清理出去，再去抓那几个藏在幕后的寡头。

    锦江市坐拥将近300万人口，下水道系统非常复杂，李元贞他们又是外来人，对锦江市人生地不熟，只好在城市里等消息。

    由于血丸流通的原因，金象不夜城所有夜店关门整顿，和杰克同流合污的老板全部都被抓进了警察局。

    ……

    在等待消息的这两天，李元贞等人也没闲着，吸血蝙蝠携带着很多隐形病毒，万一被咬伤会有感染的风险，所以他们采购了一些防护服，以及驱赶蝙蝠的科技产品，比如“超声波驱鼠器”，“火焰喷射器”等等。

    装备采购完毕，几人也没闲着，一起加入了搜查队，对锦江市地底世界进行搜索。

    蝙蝠不一定会存在于下水道，地铁隧道也是它们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李元贞曾在江海市也遇到过蝙蝠妖，当时它就藏身在废弃的地铁站中，喜欢吸食“熊猫血”。

    3号线是锦州市最早开通的地铁，距今已有40多年的历史，当时的地铁站有很多处都与地铁站相连。再加上地铁站又是热群拥挤的地方，如果吸血蝙蝠要觅食，很大一种可能是通过地铁隧道。

    李元贞找贾宇要了一张3号线的穿梭图，把几个与下水道交汇的路口全都标记了下来，然后沿着地铁通道一个一个地去寻。

    由于白天地铁要运行，人走在隧道里相对危险，所以他们决定等晚上地铁停运后再出发。

    锦江市的地铁枢纽收班得都比较早，3号线10点收班，末班车最多行驶到10点半。

    李元贞三人10点就在一处名为“沙华”的地铁站等待，等最后一批乘客肃清他们就能下隧道搜索，

    10点半，站台上的公告栏显示距离列车到站还有4分钟。李元贞，张明浩，许文涛，三人已经在厕所里换好防护服，可就在这时，一个地铁工作人员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几位长官，地铁运行出问题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遇到了一大群蝙蝠，把玻璃都给撞烂了，现在列车停靠在沙龙和三水浦中间，我们正组织着救援呢。”

    “蝙蝠？”李元贞沉声道：“我们没去找它们，它们倒主动找上门来了……好，你通知下去，所有保安都拿上盾牌，最好多穿两件外套，这群蝙蝠是会咬人的！”

    李元贞几人先行一步，拉开侧门跳下隧道，沿着修理通道往列车方向赶去。

    大概小跑了5分钟，一股腥臭的屎味儿扑鼻而来，“吧唧吧唧……”再看脚下，黏糊糊的全都是蝙蝠屎。

    “戴上防毒面具，警戒准备。”

    三人戴上防毒面具和口罩，拉好防护服的拉链，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于此同时加快了步伐。

    “叽叽叽……”蝙蝠刺耳的叫声隐隐约约从前段传来。

    又跑了大概1km的距离，两只硕大的车头灯照面打来，无数只吸血蝙蝠在灯光外穿梭，它们疯狂撞击着驾驶室和车玻璃，玻璃上已经有了龟裂，很快就会破碎。

    “老张，李队长，先用冲锋枪扫射，记住悠着点儿，列车里还有乘客。”李元贞从一下子从乾坤戒指里掏出6把冲锋枪，三人各双持两把，对着隧道在轰弥漫的蝙蝠群就开始射击：

    “突突突……”

    6把冲锋枪所缔造的火力网那可不是盖的，没一会儿，大把大把蝙蝠尸体被空中打下，

    蝙蝠受到了火力挑衅，转过头来对三人发起群攻，三人边打边退，打完两只弹夹再来两只，但子弹毕竟是单一性，再秘籍也有疏漏，蝙蝠数量实在太多，很快它们就从到了三人跟前。

    “不管了，上甲烷！”

    李元贞扔掉冲锋枪，从乾坤戒指里掏出一把喷火枪，压足气压朝袭来的蝙蝠群喷去，

    “呼呼呼……”

    一条火龙充斥了整条隧道，把蝙蝠群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喷火枪配合冲锋枪双重打击，蝙蝠群节节败退，

    隧道空间狭隘，甲烷燃烧消耗了大量阳气，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极具增加，导致隧道里温度大幅度上升，每一口呼吸都觉得好困难。

    蝙蝠群耐不住高温，很快便往后方飞没了影。

    “看来甲烷还是不能多用，幸好咱们有防毒面具，不然非得一氧化碳中毒。”许文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快上车去救人吧，这些蝙蝠极为嗜血，我生怕它们会飞回来。”

    列车被蝙蝠咬断了气动系统，几人便用枪托把1号车厢的窗户砸开，让乘客们全部从1号车厢下车。

    “大家下车后往，压低身体往前跑，注意脚下的蝙蝠尸体，不要被残留的咬伤了！”

    好在末班车的乘客不多，列车的玻璃也厚，除了受到惊吓之外，暂时没有乘客受伤。

    “咦？许队长，我好像发现了个老熟人。”李元贞指了指刚刚跳下车，提着一个饭盒的年轻女人。

    地铁隧道里很黑，但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格外明亮。陈小琴么？

    他们都带着防毒面具，陈小琴也没有认出他们来。

    “管她是谁，我们也赶紧先侧出去吧，这里一氧化碳浓度太高了，还有一股烧焦的臭味儿……”

    等所有乘客都肃空以后，三人也原路返回了沙龙地铁站台。

    “咳咳咳……”所有乘客都坐在站台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一氧化碳中毒。

    “谢谢三位英雄啊！要不是你们，我们可能就被蝙蝠给咬死了！”乘客们感动得痛哭流涕。

    “诸位，大家可以有序地右手边的厕所里，喝点儿水，能中和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如果身体实在不适，或者被蝙蝠咬伤的，请立即跟着地铁工作人员出站，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和领取hiv阻断药！”

    很快，地铁工作人员和附近的社区民警及时赶到，帮助受伤和中毒的乘客们转移。

    “陈小姐，今天下班这么早么？”许文涛走到陈小琴身边，递过一瓶龙夫山泉。

    陈小琴迟疑着接过矿泉水，“你是……”

    “噢，搞忘了，防毒面具还没摘。”

    许文涛摘下了仿佛面具，头发轻轻一甩，汗水就想雨滴一样顺着脸庞滑下来。这个时候，往往是男人最性感，最帅气的一面，何况他刚刚还救了那么多人。

    陈小琴目光闪烁，口是心非地“切”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金象不夜城不是整条街都整顿了么……忘了告诉你，是我叫同事这么干的。”许文涛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让你失业了。”

    “哼……念在你救过大家的份儿上，我今天不想喷你，”陈小琴撇了撇嘴，又问：“哎对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蝙蝠啊？它们跟发了狂似的，在玻璃上撞得头破血流。”

    “肚子饿了呗。”

    “肚子饿了为什么来撞地铁？”

    “因为列车上有像你这样长得白白嫩嫩的女人，它们渴望吸干你的血，吃光你的肉，如果你侥幸逃脱，还说不定会染上狂犬病和艾滋病……”许文涛故意压低嗓音，阴恻恻地说道。

    “狂犬病，艾滋病，好可怕……”

    “所以你赶紧回家去，也别在晚上出来工作了。这个城市的夜，很不太平。你的室友刘彩霞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陈小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多谢你的矿泉水。”然后便抱着饭盒匆忙跑出了站台。

    “她是昨天那个陪酒的女人？”张明浩凑过来问道。

    许文涛笑道：“老实说，第一眼看见她素颜的样子，我也没认出来。”

    “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你对她有意思，”张明浩凑近许文涛的脸，挑眉问道：

    “老许，你想上她？”

    “我靠！”许文涛先是被吓了一跳，“张队长，咱们都是警察，别开这种国际玩笑好不？”

    张明浩摆手，“哎，你可别，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我言论自由。”

    “行了你们，休息也差不多够了，该继续办正事了。”李元贞招呼道。

    蝙蝠会出现在地铁隧道里，也证实了李元贞的假设，它们肯定是从某个下水道和隧道相交的路口出来的，而且从隧道里堆积的蝙蝠屎来看，它们已经在隧道里盘踞有段时间了。

    经刚才使用喷火枪导致一氧化碳过盛的事件，李元贞从救护人员那儿抱走一台小型制氧机，以备不时之需。

    “要不，我们等贾队长他们一起进去？我感觉这地底下的蝙蝠窝肯定比咱想想的样复杂得多。”张明浩提议。

    李元贞摇头说道：“不了，人多了反而会成为负担，我已经通知贾队长他们从三水浦地铁站往我们这儿靠，两面夹击一起行动，可以大大提高搜查效率。”

    隧道里的一氧化碳散得差不多，三人再次跳进隧道，沿着三水浦方向朝第一个下水道口找去。

    大约走了1.5公里，隧道右侧赫然出现一个高约半米的通风口，口上的铁丝网已经被撕开，洞口处有成堆的蝙蝠屎。

    “应该就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