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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一千六十三章 自找的

      斐云荣被白千领来的时候,秦老大暗暗赞叹一声:“好一个玉面公子。”

    不得不说,斐云荣女装的时候艳色无双,扮了男装也是俊俏公子一枚,连秦老大这种老直男都觉得帅,甚至觉得挺像他年轻的时候。

    其实在古代人们对外貌都关注的,尤其是官场上,不能说是颜控吧,至少得长的过去。

    自然,武将就没什么要求了,可要是文臣,尤其是谋士,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有要求。

    就好比说哪个谋士,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身高一米五四,体重一百九十斤,长的和酸菜缸似的。

    这么说明显不对劲,应该是说容貌甚伟唇红齿白才对。

    你要是长的五大三粗手里拎的不是羽扇而是大铁棍子,你就是说自比管仲乐毅人家也不信啊,至少从外形上来看就不像那么一回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都是武将,秦烈被称之为不败名将,而身形消瘦的老型男秦麒被称之为军师的缘故。

    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骑在马上满脸络腮胡子身高一米八孔武有力的越王爷满腹韬略,更愿意相信他是战场上挥舞着大刀勇猛无二的当世猛将。

    人们也不愿意相信唇红齿白相貌英挺满腹文采的齐王武艺高强可以骑在马上冲杀战阵,而是更愿意相信他坐在军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担任军师的角色。

    所以人们总是会被打上各种标签,按照世人的喜好被打上标签,当这个标签存在的久了,不少人,就真的如标签那般活着了。

    “学生斐国斐云荣,拜见夏朝天子。”

    斐云荣被白千带来后,长身施礼,不亢不卑。

    “坐,不必多礼。”秦老大一指矮凳,笑着说道:“朕久闻斐公子之名。”

    “陛下抬爱。”

    “朕听闻你在东海助秦游平乱,可有此事。”

    “是如此,学生在贵国求学,与世子殿下相识相交,殿下前往东海时,曾给学生留了书信,见了书信后便一路追去了东海,恰逢方家贼子围攻郭城,学生便带着护卫为殿下解围,自此之后,就一直留在了郭城。”

    这是秦游早就和斐云荣研究好的说辞,荣姐背的滚瓜烂熟。

    “你与秦游的情义,倒是令朕动容,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直到他生亦相觅,不错。”

    在古代这种情况很正常,古人之间的友谊令人动容无比,要不然也不会有桃花潭水三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这样的千古名句流传下来。

    这要是放在了后世,那意思肯定就不对了,富婆送我迈巴赫,不如和阿龙打篮球,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俩老爷们不太正常,不说所有人吧,反正还没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肯定说这俩老爷们是在搞基。

    一时之间,秦老大唏嘘不已。

    年纪大了,就总爱回忆,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

    而秦氏三雄之中,最喜欢回忆的,并不是秦老大,而是秦烈,其次是秦麒。

    因为在中州大乱的时候,秦烈和秦麒能回忆起的事,都是填坑,属于是可以说出口的事,至于秦老大,回忆起的都是挖坑,全是羞以启齿的事,所以他不是很愿意回忆。

    现在一听说秦游在东海有难,斐云荣跑去解围,顿时感同身受,自己当年就如秦游这般,总是步履艰难,老二老三就得眼巴巴的跑来。

    “既是斐人,元日却不得归家,怕是饱受思乡之苦吧。”

    “学生家中人丁稀少,大夫已是亡故,娘亲亦是如此,兄弟姐妹各自分家,倒算不的太过思念。”

    在旁边喝着酒的秦麒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斐云荣这一句话,斐国都快亡一半国了。

    秦老大笑吟吟的,明显是动了心思想要人才引进。

    虽第一次接触,但是他对斐云荣还是比较满意的,不亢不卑殊为难得,对话也极为得体。

    让白千为斐云荣倒了杯酒,秦老大准备考校一番了。

    “最近,朕有一事不解,想不透,据闻斐公子是有大智慧之人,不如朕来问问你如何。”

    斐云荣施了一礼:“学生不过是一介读书人罢了,这大智慧,不敢说,亦不敢言,若是连您都不解,不透,学生何德何能,敢说,敢解。”

    秦老大刚要开口,表情突然一滞,反应过来了,这“小子”说的是“敢”,意思就是不敢,而不是不能?

    凝望着斐云荣,秦老大乐了:“无妨,朕今日到了这寒山书院之中,便是秦游的大伯,你是秦游至交,畅所欲言就是。”

    斐云荣没有任何犹豫之色:“那陛下请说。”

    秦老大笑意更浓:“数十年前,朕有一友人,也同你与秦游一般,相交莫逆,此人也是道德高远之辈,朕极为敬佩,可中州大定,朕坐在了那御座之上,这友人,却与朕渐行渐远背道而驰,如今,俨然与朕遥遥相对,这是为何。”

    “敢问陛下,此人,可是夏朝世家南宫一脉之主南宫风吟。”

    “果然聪慧,看来秦游也是与你说过此事,不错,正是南宫风吟。”

    秦老大说的还是真心话,当年南宫家支持秦氏三雄的时候,他和南宫风吟的感情的确不错,仅次于上官鄂,可随着登基之后,南宫风吟没有入朝为官,二人日渐疏远,几年都见不上一次。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猛虎,只不过有德之人,将心中猛虎压制心底管束于心中,适时释放,而无德之人,却任心中猛虎狂奔。”

    秦老大神情微变:“朕是前者?”

    “自然,而南宫风吟,便是后者,正因如此,陛下与南宫风吟,才会渐行渐远。”

    秦老大拧着眉,似是思考,就连秦麒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斐云荣饮了一口酒,挂着浅浅的笑容,见到秦老大抬起头,继续说道:“南宫家一脉,极尽恩荣,便是朝堂上的大臣都要敬重三分,可人心却是贪婪的,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南宫风吟动了心,南宫家,动了心,既是动了身,他日体会世间诸般痛苦,不过是自找的罢了,陛下何必挂怀。”

    秦老大抬起了头,眯着眼睛:“南宫…自找的?”

    “是,自找的。”

    秦老大突然抄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哈哈大笑,眉眼间的那一抹不易发觉的愧色,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