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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八百六十五章 跳出来的世家

      骑司办事还是比较利索的。

    当天下午就已经有了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陈家与京中大量的官员有往来,甚至这些官员中不乏为其通风报信甚至串通一气的,天子震怒,一事不烦二主,将这差事交给了越王府小世子秦游来办。

    一时之间,不少官员人人自危,尤其是世家门阀,四处打探消息。

    第二天,此事确定,小世子坐镇骑司,命骑司明里暗里的追查兵部的将领,尤其是统骑营副尉王怀德,其子王才欧被带去了骑司衙门,足足关了一日,最终还是王怀德跑到了宫中面见天子,王才欧这才遍体鳞伤的离开了衙门。

    根据王才欧所说,骑司倒是没对他用刑,主要是小世子,这家伙不愧是人形泰迪,一言不合就开干,揍了王才欧小半个时辰,就问王才欧说不说。

    被揍了半天的王才欧很委屈,因为小世子揍他的时候,光问他说不说,问题是…也没说说啥啊,揍那么久,你好歹给个提示啊,光揍,光问说不说,完了不问问题,这是人干的事吗。

    第三天早朝,兵部将领的王怀德突然发难,在早朝的时候弹劾越王府小世子滥用私刑目无法度,十数名文官出班站台,其他武将闭口不言。

    天子明显不想处罚秦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谁知当天下午,京中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上官府家的小公子,丢了!

    京城彻查,京兆府的衙役,红衣骑司全部出动,最终发现,上官府家的小公子上官玉,最后一次出现在了书院门口。

    第四日,早朝,议政殿。

    上官鄂面容憔悴,以尚书之尊,跪于殿中。

    玉冠之下的秦老大也是心累至极。

    “上官爱卿,书院是什么地方,岂会将个大活人掳走,而且廖先生也是说了,上官玉早在几日前就离开了书院。”

    要说别的地方,红衣骑司直接冲进去搜了,可寒山书院,别说骑司,就是秦老大都不敢这么干。

    昨天秦老大倒是让白千去书院问了一嘴,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廖文之直接一句没这个人就给打发了。

    “这秦游,究竟何时回来。”秦老大心烦意乱,看向身旁的白千:“好端端的,去开阳做什么。”

    “陛下,已走了三日了,应是这两日就回来。”

    白千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开阳”二字传到了群臣耳中,武将之中王怀德神情大变,随即看向了文臣的方向,几个出自世家门阀的文臣,面露思索之色。

    “五日,至今整整五日了,陛下。”

    上官鄂声音虽然依旧沉稳,可脸上却带着几分慌乱之色:“昨日老臣命家中管事去了北郊大集,打听了一番后得知,上官玉确是去了寒山书院无疑,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要知道寒山书院身处竹林之中,进进出出只有北郊大集一条路,书院又说上官玉早就走了,这…这说不通啊。”

    “陛下。”一个上了年纪的文臣走了出来,出班拜倒:“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寒山书院位于天子脚下,连红衣骑司都不得入内,莫非,这竹林是法外之地吗。”

    众人循声望去,秦老大的嘴角则是微微上扬。

    开口的是个老臣,虽然已是胡子花白,可却穿着只有七品官员穿的白玉色官袍。

    要知道入殿的文官最少也是要六品,这个叫做姜栋的老头之所以能入殿并且出班开口,正是因为身份特殊。

    全国朝只有一个衙署穿着玉白色官袍,太史馆。

    太史馆负责编撰国史,有名儒担任其中官员,没有实权,就是写书。

    而在太史馆负责修书的,只有十几个老头,但是每个老头都是出自名门望族,并不用天天打卡上班,也从不参与朝政争论,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权利参与。

    原本,太史馆的上台,也就是扛把子姜栋是不需要上朝的,可自从小世子回京后,天天来,起早爬半夜的。

    要知道太史馆可是京城中最清贵的衙署,秦老大想要任命谁去上班,那都得请好几次。

    如今姜栋突然出班,并且矛头直指寒山书院,不少人看向了上官鄂。

    上官鄂转过头,眼底略过一丝困惑,紧接着心头咯噔一声。

    作为这主管天下官员的吏部尚书,全夏朝不敢说,但是夏京里的官员,包括互相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都深深印在了上官鄂的脑海里。

    姜栋出自开阳姜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院,不过却是诗礼传家,靠着几亩薄田度日,没有什么仆从如云,在外界看来,人家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人丁也不兴旺。

    可上官鄂却知道,姜家,与王家牵连极深。

    姜栋的孙子也在夏京,是国子监的一个教授,而王怀德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叫做钟柄的户部郎中,这个王怀德的远方亲戚,与姜栋的孙子相交莫逆,这二人创建了一个诗社,这个诗社的成员,大部分都是年轻的读书人,最主要的是,这诗社的诗词,都是明褒暗贬,不少内容看似赞扬如今的夏朝,实际上却暗中讽刺夏朝国力远远不如当年的大昌,其中不少人都来自东海。

    上官鄂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御座上那隐藏玉冠下的面容,并且清晰看到了秦老大微微上扬的嘴角,笑,而且是冷笑。

    上官鄂顿时了然,这姜家,定然与广怀道陈家有过书信往来。

    如今秦麒秦烈都在京中,越王府两位世子携大胜而归,除了王怀德这种被秦游惦记上的朝臣,别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招惹秦游。

    可要是姜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姜家不参与朝政,只是撰写国史,身份又清贵,满门名儒大儒,直指寒山书院弊端,倒是无可厚非。

    至少,大部分人是这么想的。

    “姜爱卿怕是言重了,寒山书院有诸多大儒坐镇,岂能是不法之地。”

    姜栋面沉如水:“陛下,既不是不法之地,为何红衣骑司不可入。”

    秦老大刚要开口,姜栋继续说道:“上官大人家的公子,总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消失了吧,老臣,昨日在家中也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据说那越王府三世子,未通禀刑部,私自闯入京营拿了一名小校押进了骑司大牢,敢问陛下,这朝堂上,还有纲纪法度可言吗。”

    一语落毕,满殿哗然。

    姜栋,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