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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吃闷醋

      “骁少,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何年清了清嗓子:“总裁希望你退出《至尊医妃》的剧组,并撤回投资。”

    听完,宗政骁沉默几秒,语气也变认真了:“何特助,我想知道原因。”

    他几乎不插手宗政财团的管理,大哥也从不干涉他的事业;他们兄弟俩在各自的事业上,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身为第一财团掌权人,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哥,竟然分神来干涉一个在他大哥眼里,毫不起眼的剧组的运转和主演。

    宗政骁对兄长的干涉,并没有生气,只是心中充满困惑不解。

    想置身事外的何年,不肯向他透露一丝内幕:“骁少,我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总裁这样吩咐下来,我也不敢多问,只负责将他的吩咐通知到您。您也知道,总裁向来不插手您的事业,他这次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想时候到了,总裁自会告诉骁少您的。”

    凶残boss可是说过,若是让宗政家族的人知道他和沈小姐隐婚的事,自己就凉凉了。

    明哲保身要紧。

    宗政骁不再追问下去。

    就如何特助所说,他大哥既然不想让他知道原因,那他再追究下去也不会知道,说不定还会惹大哥生气,把他绑去宗政财团上班。

    “行,我知道了。”

    ——宗政越下班回到家。

    听到开门动静的梁叔赶紧从厨房出来,迎接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她呢?”他随口问了句。

    “回先生,沈小姐在书房。”梁叔恭敬地说:“再过十分钟就能吃晚饭了。”

    是他估算错了时间,以前主子住在凤栖豪墅时,若是晚上没有应酬或者回老宅,下了班从宗政财团直接回来,还得再过十五至二十分钟才能到家的。

    宗政越冷淡颔首,拎着公文包回了房间。

    书房里估摸着快吃饭了,沈长歌停下手里的工作从书房出来,在客厅沙发坐下。

    没过几分钟,梁叔陆续将饭菜从厨房端出来。

    “沈小姐,麻烦您叫先生出来吃饭。”

    “他回来了?”沈长歌有些诧异:“那我去叫他吃饭。”

    说完她就站起身要去房间叫人。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沈长歌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靠太近了,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冽松香香水味儿,清冽禁欲,松香撩人。

    两种矛盾的香气糅合在一起,舒服好闻到令人无力反抗。

    “有事?”宗政越薄唇轻启,语气清冷优雅。

    沈长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后退一步,丢了句:“吃、吃晚饭了。”就转身朝着用餐厅走去。

    梁叔将菜肴和碗筷摆好,就默默离开了。

    沈长歌在餐桌前落座,挺直背脊,低着头吃饭。

    吃了会儿,她暗暗瞟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穿着款式简单,很有质感的白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精壮结实的小手臂,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隐约能看到那性感至极的锁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

    沈长歌敢说,这个男人绝对是她长这么大,有史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一个人!

    没有之一。

    刚偷看完,宗政越就突然抬起头,深褐色冷眸对上她的清澈星眸。

    沈长歌心头一阵慌乱,匆匆低下头,随口找了个话题:“你……平时不用加班吗?”

    “比较少,有时需要应酬。”他回道。

    “噢……”沈长歌点头应了声。

    “嗯。”

    话题终结,局面又陷入了沉默。

    沈长歌刚试图找话题:“你……”

    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然后对宗政越说:“我去下楼拿点儿东西。”

    接着电话出去没多久。

    宗政越就看到沈长歌抱着一大束花从外面回来,那束花无论是包装还是搭配都极其简单,一看就知道送她话的人,并不是非常用心的。

    沈长歌随手把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走过来吃饭了。

    刚坐下来,就感觉有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望向对面的男人,见他那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庞冰沉沉的,微蹙眉头,深沉莫测的眼眸更是清寒刺骨。

    面对男人的超低气压,不明所以的沈长歌:“……?”

    慌忙收回目光,埋头吃饭。

    她的反应落在宗政越眼里,成了心虚。

    在沉寂诡异的氛围之下,沈长歌这顿饭吃得有些心惊胆战、食不知味。

    吃完了饭,她主动收拾餐桌碗筷拿进厨房;然后鬼鬼祟祟地缩在厨房门口往外看了看,见宗政越坐在客厅沙发。

    等了几分钟也不见他走开。

    沈长歌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姿态坦坦荡荡从厨房出来。

    “你……梁叔做的晚餐,不满意?”

    不然他怎么整顿饭都阴沉着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觉得……我觉得梁叔的厨艺很好啊,你要是有什么不能吃、或者不喜欢吃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让梁叔以后做饭,避开你不喜欢吃的食物。”

    沈长歌说话的同时,把那束花拆开了,分成简单的三份。

    正要放进花瓶里,就听到宗政越语气冰冷冷说:“我对这些花过敏。”

    沈长歌一愣,抬眸端详着神色不善的他。

    原来他是因为对花过敏,才会脸色这么难看?

    “那你还坐在这儿。”她嘀咕了句,接着又说:“抱歉,我不知道。”

    将摆在茶几上的花都收了起来,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宗政越问她:“去哪儿?”

    “你不是对花过敏吗?我拿去书房。”她回答。

    房间、客厅和用餐厅是他活动的范围,书房是极少去的。

    “沈长歌,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你想说什么?”

    “……”

    沈长歌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吭声,就抱着花去了书房。

    心道:真是莫名其妙。

    沈长歌待在书房里,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又跟颜宝儿聊了会儿天,然后开始工作。

    待到十一点,准时关电脑回房间。

    推开门,就看到宗政越围着浴巾站在她面前,对上他那双阴鸷偏执的深褐色眼眸,沈长歌没来得及思考就下意识转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