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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宫闱秘闻

      春雷滚滚,雨越下越大,上京入春之后便是连绵雨水不断,天生异象,必有妖。

    “昔年广陵之乱,那些叛军最后不是豫王和恒安王率军平叛的么,怎么会成了虞家人?”此时虞玦越发疑惑的看着柳氏道。

    “燕阙和金博文……”柳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道:“他们只不过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罢了。”

    柳氏淡淡道:“当年那人,以一己之力率领广陵残部平定叛乱,如此智谋、如此能力,若不能为之所用,必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广陵之乱,叛军十万铁蹄踏破江南的防御,那个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惊才绝艳,怎样的运算筹谋,将一支残破的部队,击溃了十万的精锐?

    虞玦心中不禁一声喟叹,只恨自己晚生了十多年,又问道:“景安帝也知道此人?”

    “是啊,景安帝不仅知道此人,还与此人的关系匪浅。”柳氏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看着虞玦说道。

    虞玦见着她嘴角的笑,心中只觉得莫名。

    “正是因为关系匪浅,所以……景安帝在忌惮防备着他的同时,却又不会轻易的动虞家,应当是因为……愧疚吧。”

    为何而感到愧疚?虞玦心中也越发不解,但柳氏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柳氏话说到一半成功的将虞玦的好奇心勾引了起来,却又停了下来。此时虞玦的心中好像有一万只雪球的猫爪爪在挠她,可是不管怎么问,柳氏却始终不说。

    虞玦是领略过柳氏的倔强的,除非她自己开口,不然再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只好闷闷的撇了撇嘴,换了个话题问道:“那父亲每年这个时候出城找人,也是为了找他?”

    这一点柳氏便没有隐瞒,微微颔首道:“是。”

    “虞生一族的族人隐居于世外,虽然偶尔会出来,也是独来独往,想要找到他们,只有一个途径……”柳氏淡淡的说道,“每年三月,固定的日子,便有虞生一族的人出海,若有缘人能寻找到这艘船,不需九龙图和青鸾簪,也可跟随引路的船只,找到那世外桃源!”

    听着柳氏的话,虞玦心中震撼异常,心中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就算这些年柳氏一族都在搜寻着关于虞生家族的秘密,柳氏身为柳家长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柳氏了解的未免太透彻了,不仅是虞生一族,就连十六年前的宫闱秘闻竟也知道的如此清楚。

    难道是柳氏又在骗她?可就算柳氏骗人,也会编造些靠谱的理由啊,这些东西在世人看来,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一时间,总是聪慧如虞玦,也分不清楚柳氏话里面的真假,更不知道柳氏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就是清平侯府历任侯爷死守的秘密。”柳氏将虞玦惊疑不定的神情尽收眼底,可还缓缓的说道:“景安帝派人盯着侯府一举一动,而云氏和秦氏奉命潜入侯府探查的隐秘消息,便就是引路船只出现的地点和具体时间……”

    她一心追查的虞家隐秘,真相竟在这个雨夜,这般轻易的被柳氏呈现在了面前。峰回路转,一向运气极差的虞玦不相信自己何时运气能变得这么好了,虞玦疑惑的看着柳氏,半响之后,还是直言不讳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为何之前我在莲心居问您的时候,您什么都不肯说。反倒是今日,在我被云氏困在晴雪园,自身难保的前提下,您竟将所有隐秘和真相都告诉我?”

    “因为秦氏。”面对虞玦的不解,柳氏没有一丝隐瞒的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意图道。

    “秦氏?”这个晚上,虞玦的问题比前面十五年问的都还要多。

    柳氏微微一笑,道:“当日秦氏突然发疯,是你派人做的吧。”

    虞玦心中一惊,诧异的看着柳氏,柳氏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早和你说过,我的眼线都藏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能对付秦氏,便也能对付云氏。我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的,告诉你真相,是为了给你指出一线生机。”柳氏淡淡的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什么生机?”虞玦看着柳氏嘴角若有若无的笑,顷刻间心中闪过了种种念头,疑惑的说道:“难不成让我拿这些秘密去要挟秦氏或者云氏,做为交易?”

    “小丫头不要想着再套我的话了。”柳氏笑道,“刀已经递到了你的手上,该怎么用,还要我交给你。”

    虞玦迎着柳氏的目光,浅浅一笑,道:“这把刀太过锋利,握不好,伤人伤己啊。”

    柳氏却道:“用与不用,取决于你自己。”

    夜深沉沉,不知不觉间,竟到了是三更……

    “哗啦”的一声,暗夜之中,有什么在那寂静的黑夜中破水而出,在黑夜中,借着远处大火以及渔火的莹莹光辉,依稀看到水中有个人影。

    虞文巽被吓的连连后退,唯有虞长风和齐叔上前一步,道:“赶快救人!”

    此人不知是挣扎着上岸还是被流水冲到岸边的,一时间虞长风和齐叔两个人也没想太多,合力将水里面的人拉了上来。

    “是血!”齐叔看着手中一片通红,惊骇的说道,“流了这么多的血,竟也能游到岸边,此人并非寻常之辈。公子,难道是那艘起火的船上掉下来的人?”

    齐叔皱眉的说道,纵使是在雨天,可是在江面船上的火却越来越大之后,慢慢的黯了下来。只剩下空架子的船只,在江中心越飘越远,在这样的雨夜众人已经看不真切了。

    齐叔连唤了正在俯身探查那落水人气息的虞长风好几声,却没听到虞长风应当,不由问道:“公子,怎么了?”

    许久之后,虞长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对虞文巽道:“父亲,这……这是祁王殿下……”

    “祁王?”大晚上的,虞文巽觉得自己的长子莫不是见鬼了还是在说胡话,走了几步扒拉着那个生死不明的人一看,立即跳脚道:“当真是燕宸曦这个小兔崽子,他怎么在这里!”

    因着景安帝赐婚的事,虞文巽对燕宸曦的成见很深,此时见了燕宸曦深仇旧恨加了起来,恨不得立即将他重新踹回水里面。

    虞长风拦住了他,道:“父亲,这祁王伤的蹊跷,恐四周还有杀手埋伏,我们赶紧带他离开此处!”

    暗夜沉沉,这位位高权重的祁王殿下为何重伤在此处虞长风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祁王伤重,必定会在上京掀起轩然大波。

    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