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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叶贞一直在公主府等着,却始终没等到权野。

    她只能自己先用了晚膳,再让无言将府中晚膳送到万花阁,而她自己则早早地上了床。

    了无睡意,叶贞便随便选了本书倚在床边消磨时间,这一消磨就到了子时。

    她在床上隐约听到了府门开启的声音,便将书放回了书架,然后再钻进锦被中闭上双眼,宛若熟睡。

    她原就不想和他起冲突,在今天无意间发现书房内他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嫁衣时就更不想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房门已经被人推开。

    权野从房内走进,动作很轻,但开门带出的风依旧把屋内的灯火吹的摇晃了几分。

    在昏黄的剪影下,女人乖巧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男人没走到床边,而是拿了换洗的衣物,转身离开。

    直到房内回归安静,叶贞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走到她身边。

    她原就动荡的心情此刻更忐忑了,其中还夹杂了些不安,等权野沐浴回来,她依旧心乱如麻。

    男人一上床便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这就像是一个近乎本能的动作,不带丝毫的情绪。

    没过多久,耳边便传来权野低沉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很累,是因为她的事么?

    叶贞从他怀中抬起头,在温和的夜光下,凝视着男人完美无缺的脸,也许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她总觉得他比今早要冷峻了些。

    是因为她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叶贞晃了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突然便听到男人开口:“睡不着?”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喘了口气才答道:“白天睡的时间长,这才睡不着。”

    男人嗯了一声,下巴碰了碰她的头顶,沉沉道:“早些歇息。”

    叶贞点头,咬了咬牙:“虽然我不记得那晚的事,但我没有背叛你。”

    话音落地,半响没有听到回复。

    她鼓起勇气仰头看他,才发现权野睡的很沉,方才那句话应是没听到。

    *

    翌日,叶贞是被宋嫣然弄醒的。

    她一睁眼,就见宋嫣然正用一脸难言的表情盯着她:“你还真是无论多大的事都能睡的昏天暗地。”

    叶贞揉了揉眼角,从床上坐起身来,穿衣洗漱:“一大清早的,找我有事?”

    宋嫣然瞧见叶贞这样懒散的模样,失笑:“你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叶贞莫名,想了想道:“是不是坊间又多了些没根据的传闻,又编了几出新鲜的戏?”

    “坊间不过是流言,总会消散,但今日朝堂发生之事,才让人震惊。”

    说到这儿,宋嫣然特意卖了一个关子:“你可知是什么事?”

    叶贞睨她:“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的。”

    “这次你在避暑山庄的事情是因为明月宴,结果今天摄政王让人在朝堂上提出条件,要把当天曾经参与过避暑山庄明月宴的人全数下到天牢,由他亲审。”

    “什么?”

    叶贞有片刻的怔愣,继而皱眉:“摄政王?大应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摄政王?”

    “你果然不知。”宋嫣然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这个摄政王,就是漠北王权野。”

    权野,摄政王?

    叶贞这下是彻底惊住了:“他怎么成了摄政王,大应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更何况他先前是漠北王,今上怎么会答应?”

    “我也这么问我爹,但我爹也同样震惊,他国前君王,成了大应的摄政王,还并非皇室血脉,况且今上正值盛年,这摄政王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宋嫣然感慨道:“但更震撼的是他提出的条件,这一受封就要把京城的权贵都下大狱,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叶贞这才从震惊中回神来,但心跳依旧很快。

    权野说要解决此事,但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成了大应的摄政王,还要将当天参加过避暑山庄宴会的人员全数下狱。

    宋嫣然见叶贞沉默不语,颇为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其实我今日来,也并非全是为了告诉你此事,我爹知晓我同你关系不错,因此特地让我来求个情,希望摄政王能网开一面,不要牵连无辜。”

    叶贞点头:“我明白,我会跟他说的。”

    因家中着急,宋嫣然也没在公主府长待,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叶贞才送走了她。

    而宋嫣然一离开,叶贞便给权野去了消息,她中午会去万花阁一趟。

    只是她到万花阁的时候,雅间里却是空无一人。

    成了大应的摄政王,又要把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下狱,想必文帝那儿不好应付。

    她数着茶盏里的茶叶瓣打发时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权野推开了雅间的房门。

    男人大步走过来,在她对面的软榻上坐下,沉声问:“找我有事?”

    “嗯,我听宋嫣然说,你如今封了大应摄政王。”

    权野神色未变,淡淡道:“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叶贞看着他,很想问他那么什么才是要紧的事,但她终究忍住了,又问:“他还说,你要将当初参加明月宴的人全都下狱。”

    “是。”

    叶贞看他回答的干脆,也不再拐弯:“权野,不要牵连无辜。”

    “不审,怎么知道是否无辜。”男人轻描淡写道。

    “若清白,自是不怕,”权野深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淡淡道:“杀一儆百,以后便没人再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不是么。”

    说这话时,他的声调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但就是能让人颤栗。

    她叹了口气,知道这种情况下说服不了他,只能再挑合适的时机。

    叶贞看着男人越显冷冽的轮廓,随口问了句:“那你准备把宁弈怎么办?”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男人的脸色变了,比刚才还要更冷,甚至带上了些杀意。

    她很少看见权野这样的眼神,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这样的眼神叶贞曾经见过类似的,以至于如今想起来,都有些胆寒。

    他寂冷的眸子盯着她,让她不由皱眉:“权野……”

    男人打断她的话:“你担心他?”

    “……”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权野的沉冷的声音已经传来:“所以你真正想我放过的,是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