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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初露爪牙

      但是酒肆中的几个贼人心知他们犯下的乃是重罪,就算是投降也必死无疑,肯定也要受到酷刑拷问,居然硬气的在酒肆中叫骂不肯投降。

    李琛于是叫人取来了一面圆盾,准备亲自持盾攻入酒肆之中擒拿下里面的几个贼人,可是这时候朱彪却拦住了李琛,对李琛请命道:“大人!这等小贼,岂用得上大人亲自上阵!小的愿意代劳,攻入酒肆擒下那些贼人!”

    这时候又有几个少年还有门客请命,四个李家的健仆也立即请命,愿意闯进去拿下贼人。

    李琛一想可不是嘛,他现在可已经不再是昨日的白身之人了,动不动就挥刀上阵,亲自冲锋陷阵了,现在他可是中丘县贼曹掾,好歹也是个百石吏了,怎么还能动不动就亲自上阵呢?

    于是他思量一下,点头命朱彪带上一个名叫姜远的轻侠少年,还有四名跟他来充当他护随的李家健仆,负责闯进去擒拿几名贼人。

    正常情况下擒拿贼人的求盗和捕盗差役多携带铁链和铁尺抓捕嫌犯,可是这里藏得乃是穷凶极恶的悍贼,所以李琛命他们全部手持利刃攻进去,但凡遇上抵抗者,立杀无赦!

    朱彪本来手搏就很出众,步下作战短兵相接近身搏战能力很强,另一个名叫姜远的少年,虽然也尚未及冠,但是已经十九岁了,生性果敢而且很是勇武,擅长刀牌,同样也善于近身搏战,和朱彪一样,都能在李琛手下放对的时候,坚持一阵子,都是好手。

    两个人带着四个健仆,都换上了短兵,持了藤牌,随着朱彪一声吼,几个少年找来了半根房梁圆木,重重的撞在了酒肆的门上。

    酒肆的木门顿时就被撞得四分五裂,酒肆里立即响起了贼人的惊呼怒骂声。

    朱彪和姜远二人都披挂着铁甲,头戴着铁兜鍪,四个李家的家奴,也都披了一件皮甲,头上也顶了一顶铁兜鍪,每个人都手持一柄精钢环首刀,左臂上擎着一面藤牌,呐喊一声之后,朱彪就带着剩下的几个人直冲进了酒肆之中。

    酒肆里顿时一片兵器交击之声,接着就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整个突击过程不过只有一盅茶的工夫,酒肆之中的激斗声就停止了下来,只剩下了人濒死时候的惨叫声,但是这种濒死的惨叫声也突然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戛然而止。

    没一会儿工夫,朱彪和姜远还有四个李家的健仆便浑身浴血的拎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出来。

    朱彪他们将几个贼人的人头摆在李琛面前,拜倒说道:“禀大人,一共四个贼人,已经全部授首!请大人验看!”

    李琛低头扫了一眼四颗人头,对跟着他来的一个贼曹的书吏朗声说道:“给朱彪、姜远记功一次!枭首四级!”

    跟着来的那个贼曹书吏很兴奋,多长时候了,他们贼曹都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今天这个年少的新任贼曹大人刚刚一上任,便让他们见识到了他的厉害。

    贼曹大人都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派出了两个他的护随,加上四个他的家奴,便轻松的将躲藏在酒肆中的四个贼人,片刻功夫杀了个精光。

    而且他们在来的时候,也见识到了李琛指挥若定,一到酒肆这里,就立即吩咐一声,包围住了这个酒肆,把酒肆中的贼人给彻底堵在了屋中不敢露头,接着就强行闯入将贼人尽数斩杀。

    前前后后不过片刻的工夫,便将这件事给解决了,他们贼曹还没这么爽快的解决过这种事情呢!

    所以跟着来的两个贼曹的捕盗和书吏,另外还有朱县丞手下的那个差役,都不由得对这个年轻的新任贼曹刮目相看了几分,也彻底收起了内心中隐藏的那一丝丝轻视。

    贼曹书吏立即躬身应命,记下了李琛的吩咐,李琛接着把手一指地上的那四个贼人的人头,对给他们带路来的朱县丞的那个手下差役说道:“你将这四级贼首拿回县寺交给朱大人复命!”

    朱县丞的那个手下差役连忙拜倒应诺,拎起四个贼首便立即朝着县寺跑去报捷。

    而李琛则命两个贼曹的捕盗,留下来查封酒肆,去县寺请仵作过来协同处理四个贼人的尸体。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李琛没有回县寺,而是命跟着他的这些人立即上马,随同他继续出城巡视城外流民聚集的地方。

    众人刚刚小胜一场,无一损伤,士气高昂,纷纷大声应诺,然后翻身上马,跟着李琛便朝着北门驰去。

    北门的监门已经获知了李琛现如今被县令延请,擢为中丘县贼曹,当李琛策马率众来到城门的时候,监门赶紧出来拜见。

    李琛告知他要率众出城巡城,命监门打开城门,监门看到李琛身后这虎彪彪的三十余名少年还有李家门客以及家奴,各个都腆胸迭肚,一副傲然的神态,不敢怠慢,立即下令打开城门,请李琛出城。

    李琛这次没有下马,带上众人吆喝一声,便纵马弛出了城门,直朝着城外流民聚集的地方驰去。

    流民们今日经历了早上的事情之后,一个个都亲眼看到了李琛率众砍瓜切菜一般的将淳于通等贼人斩杀一空,昨天被激起的那点所谓的勇气,顿时一泻千里,这会儿早已胆丧,今日虽然未再得一粒粮食,可是这些流民却也没人再敢到城下啸闹了。

    城外直到这个时候,到处还横七竖八的丢着大量流民们仓促赶制的各种“武器”和所谓的“攻城器械”,已经无人再敢去捡起这些东西,三五成群的远离了城墙,在城外又各自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恢复了他们一脸颓色,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呆坐着不动,纷纷在谈及今天一早所见之事,对于带兵出城的那个英气勃勃的少年郎,他们尤为记忆深刻,在他们眼里,李琛今日清晨的表现,宛若一头初露爪牙的年少斑斓恶虎一般,让他们不敢与之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