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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小门小户 第44节

      还是城里的宅子!
    抬出来的时候当即就有识字的人凑上去看,见上面写着‘倒座十二间’,顿时就大声地读了出来,听到的人都震惊异常。那可是十二间屋子啊,城里的十二间屋子,他们村子里有的是人家建不起屋子,不能分家,一家几口挤一间。
    二丫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十二间屋了。
    和城里整整十二间屋子一比,后面的那张小荒山地契也就不值一提了。
    面对众人的追问,柳树根哈哈大笑,“我们家二丫,从小就懂事孝顺,挣到的银子都交给她娘管着。现在得了这一门好亲,我们做爹娘的哪能不给她做脸?城里没有田地可种,连根菜叶子都要买。”
    “所以我和她娘商量着,干脆给她买个宅子收租。”
    “每个月有租子收,想吃什么自己买,吃喝不愁这样我们做爹娘的也就放心了。”
    他是放心了,可知道柳二丫有这么一副嫁妆的人可就震惊了,半响回不过神来,回过神来之后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怪不得前几日树根要找人抬嫁妆呢,这么多的嫁妆,不多找几个人抬哪里能放心,要是我啊非得一步不离地跟着不可。”
    “你?你家能给闺女这么多陪嫁?”
    “没有。”
    “这得四五十两了吧!”
    “树根可真有钱。”
    “咦,这地是码头那边啊,离着不远呢。”有同样在码头做活的机灵人反应过来了,朝柳树根喊道:“树根啊,你刚刚说这些屋子要赁出去收租,那多少钱一个月,我们可不可以租啊?”
    因为早就商量好了,所以柳树根没有隐瞒,“一日八文钱,铺盖自带,水管够,若是想喝粥就再加两文钱。”
    那人一算,“划算啊!”
    比住大通铺还省两文钱,而且用水还不花钱,柳树根家更是知根知底的,那今年春耕之后再去,住这可比客栈的大通铺划算多了。找几个相熟的人住一间,门一关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些。
    他当即就想先定下,但想到今天是树根闺女出嫁的大喜日子,到底按捺了下来。其他人也有一样的想法,所以除了少少几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之外,倒没有多少人再去追问柳树根租屋子的事。
    柳家另一边,趁着其他人都出去看嫁妆,金氏拿着东西悄悄地走进了二丫的屋子,并转身紧紧地关住了房门。
    “娘,你这是做什么?”坐在床上的柳二丫奇怪地问道。
    “二丫啊,娘有事跟你说。”
    金氏在柳二丫旁边坐下,然后塞给她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你打开看看,这是你爹特地给你留的,等今晚上你就给陶砚。”
    “给陶砚?”
    柳二丫好奇地打开,然后惊讶出声,“银福牌!可是娘,爹不是只打了五块吗?你和爹两块、大姐一块、石头一块、我一块,怎么这里还有一块?”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块除了后面的字不一样外,其他地方和她的是一模一样,但是比她的新,红绳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金氏笑道:“是啊,就是用知县老爷赏的二两银子打的银福牌,你爹先是打了五块,但是后来他想了想又回去买了一块。那一块给了大丫,这一块是留给女婿的,没想到这么巧女婿就是陶砚。”
    “娘现在将它给了你。”
    “你不是说陶砚送了你一支银簪子吗?正好啊你把这银福牌给了他,夫妻两个要有来有往才好呢。”
    “可不能一味的让他对你好。”
    柳二丫下意识地握住了手里的银福牌,脸色微红,“娘,我知道了,等见到了他我就把这东西给他。”
    “二丫啊,”金氏柔声教导着女儿,“我和你爹成亲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就是因为他惦记着家里,而我也惦记着你爹。你外婆也是跟我这么说的,夫妻之间要有来有往,不然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寒心。”
    金氏感叹,“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正坐着月子呢,你奶就冲进来说你是扫把星,要把你摔死全家才能好。”
    “后来还是你爹拦住了她,之后更是带着我们一家四口分家了出来,有在外头说你不好的你爹是一家家找上门去。这样的,才是好的。二丫啊,你嫁了人,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不能忍气吞声。”
    柳二丫郑重点头,“娘,我知道。”
    她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小时候有谁敢骂她她也是要冲上去和人打架的,就是现在不好打架了,那也是要骂回去。
    金氏满意点头,然后她的表情便有些奇怪起来。
    犹豫了一下,她才支支吾吾地开口,“二丫啊,今天你就要嫁人了,等下呢陶家的花轿来了,你弟会背着你上花轿,你进了花轿不要怕。知道吧,不要怕,外头吹吹打打的,热闹着呢,不过也不要掀开轿帘子往外看。”
    “被人看见了要说你不庄重呢。”
    “还有啊,到了陶家要听话,你姑是媒人,你佟婶子是今天的全福人,还有石婶子你还记得吧?要怎么做她们会教你的。”
    “还有啊”
    “娘,你想说什么啊?”柳二丫看着她娘有些紧张的表情,奇怪地问道:“娘你之前已经说过这事了,还说过好几回呢,我都记住了。”
    成亲的事可不是说过几回了嘛,金氏懊恼。
    可她要说的这个事
    最后她一咬牙道:“二丫啊,你知道洞房花烛吧?就是成亲的那天晚上,叫做洞房花烛夜”
    “我知道。”
    不等金氏惊讶她怎么知道的,柳二丫又说,“之前柳春生娶媳妇的时候我进去过了,陶家人会端一盆水给我洗脸,问我‘喜不喜?’,我要洗一下手,还要说‘喜’,然后盖头也不能取下来。”
    “娘,盖头不取下来,怎么洗脸啊?”
    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金氏望着女儿清澈的眼珠子,又是庆幸又是为难,最后她扔下一句,“洞房花烛的时候,就是今天晚上,陶砚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不知道?虽然有些疼,但我们女子都是这样的。”
    “疼一下就好了,就疼那么一下就好了。”
    “知道了吗?”
    柳二丫:???
    她不知道,不过看着娘脸红红的,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于是她乖巧点头,“娘,我知道了,今晚都听他的。”
    “诶诶诶!”
    见女儿明白了,金氏终于松了口气,她还想再嘱咐两句,但这个时候去看嫁妆的人已经回来了,佟婶子更是在外面笑道:“新娘子,上妆了!”
    吉时可耽误不得,于是金氏赶紧起身开门。
    上妆之前要开脸,佟婶子往柳二丫的脸上抹了一把粉,然后拉着两根红色细绳,一边咬在自己的嘴巴上一边往柳二丫的脸上弹去。刚开始二丫看她动作的时候还有些好奇呢,因为之前她奶嫌弃她,所以老宅那边两个姐姐出嫁的时候她都是后来才去的。
    但是那红绳子一碰到她的脸,她就顾不上好奇了。
    “上敬”
    “疼疼疼”
    柳二丫连忙伸手捂脸,不过却被佟婶子拦了下来,她笑道:“二丫啊,不要怕,这开脸啊我们女子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做的,忍一下就好了,就疼这么一会儿。”
    其他婶娘和表姐们也纷纷劝道:“是啊,二丫,忍一下就好了,佟嫂子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我们村的姑娘嫁人,都是找她开脸的呢。”
    可是真的好疼啊!
    柳二丫最怕疼了,瞬间就眼泪汪汪。
    可在场没有人理会她,佟婶子继续手上的动作,“上敬天地父母,中祝夫妻和顺,下弹子孙满堂,左弹早生贵子,中弹勤俭持家,右弹白头到老”
    “好了好了。”
    等柳二丫疼得眼泪都掉下来的时候,佟婶子终于满意地住了手,让她洗干净脸后就推着她坐到铜镜前面,拿着粉和胭脂就往她脸上抹。
    “呦,这粉和胭脂可真好,二丫她娘你是打哪儿买的啊?”
    金氏已经把二丫的嫁衣捧在手上了,听到这话便笑着回道:“这是陶家送来的,这梳妆用的东西,还有嫁衣盖头都是陶家送聘礼的时候送的。石嫂子说这是城里的规矩,亲家母早就准备好了。”
    “这衣裳可真好看!”
    “上头还有绣花呢。”屋子里的女眷们纷纷羡慕起来。
    而柳二丫感觉自己的脸还疼着呢,她眼睛湿润润的端坐在铜镜前,仍由佟婶子往她的脸上抹粉,然后再抹红胭脂,最后她感觉自己被涂成了一个大花脸。
    “好了好了,妆上好了,快换衣裳。”
    换完衣裳后就是梳头,金氏站在女儿的身后,拿着一把梳子一边梳一边唱,唱到最后眼眶也湿润起来。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
    第45章 他们成亲了(二更)
    三月初七这一日, 作为新郎官的陶砚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被起得更早的他娘、他干娘指挥得团团转。
    “陶砚,你干爹干娘他们来了, 你快去迎一迎。”
    “陶砚,吉服你穿好没?”
    “陶砚, 你昨天带回来,今天迎亲要用的那匹马不知怎么的在闹腾呢, 可劲地踢着腿,你赶紧去看看,今天来的人多, 可别把人给踢着了”
    “”
    从早上到中午, 家里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 来的每一个人都跟今天的新郎官陶砚说了声‘恭喜’。陶砚一直走进走出的迎接, 笑得他脸都要僵了。好不容易到了出发接亲的吉时, 他被他娘丁氏送出门去的时候简直是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你们看看陶砚。”
    陶砚没有兄弟,也没有堂兄弟, 所以今天跟他一起去接亲的是那些同样在衙门当差的同僚们, 以及他干爹的儿子张威,几个人看见他出来顿时哈哈大笑。
    “陶砚,你穿这衣裳真俊, 哈哈哈。”
    “真俊,哈哈哈。”
    “你们别说了, 陶砚穿这身是真的好看,不是假的,真的是特别好看,待会儿绝对能讨丈母娘喜欢!”张威先是一本正经地夸赞, 然后转过身去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去去去。”
    陶砚在他们打趣的目光下觉得耳朵发烫,好在从脸上不怎么看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做了个变成红妖怪的梦的缘故,今天一穿上这件新郎官的红衣裳,他也觉得不太好看。
    更别说他现在还被他干娘在胸口绑了朵比他头还大的大红花。
    好在成亲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他无视同僚们的取笑,利落地翻身上马,拉动缰绳调转马头,随即轻吁了一口气,目视前方,轻夹马腹。
    “吉时到——”
    “驾。”
    “新郎官到了吗?”
    柳家村里,不断有人探头探脑。
    “还没呢,”有人往天上望了会儿,估摸了一下时辰,“吉时还没到,不过人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这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