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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立刻滚回去

      窗外的人儿已经站了很久了,从她一张纸一张纸揉成团丢到地上开始他就一直在外面,或者说更早,只是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敢走近她的窗口,他只是想看看她,哪怕她离开他只有半天的时间,不对是从她离开的那一刻,思念一直没有停过,他真的爱上她了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何时这么容易爱上一个人。

    听到惜儿叫着自己,心里一阵欣喜,惜儿也在念着他吗?是酒还没醒吗?见惜儿睡着了,竟然想进她的房间里看看她,门没有上闩卓言轻轻一推门被推开了,房间的灯还亮着,惜儿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卓言走近床边惜儿还是睡得那么安祥还是像婴儿一样,卓言忍不住抚摸着惜儿光洁的脸,不忍离开。

    惜文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便动了动翻身侧着,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卓言突然害怕自己把惜儿弄醒了,如果她醒了,见着我坐在床前,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登徒子。卓言忙往帐侧一躲不敢动,避开惜儿能见的视线范围。

    等了一会儿,没见惜儿醒来,便又走到惜儿床前,帮惜儿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脸不敢再碰她。转身准备离开见到一地纸团,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弯腰捡起一张滩开半天没读懂,一声响从屋顶传来,卓言忙吹灭蜡烛,闪身出了房间,一只猫从屋顶跳下来,卓言松了一口气,便纵身上了屋顶一路飞回宣和酒楼。

    卓言还在惜儿念着他的喜悦中,再滩开那张纸团反复的看着就是看不大懂,突然发现这张纸左起横着读就能懂通顺:“卓大哥:你好,我是林惜文。现在在尚书府遇到一件难事,娘说你能帮我。那个尚书让我嫁给他孙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孙子,长得一副娘娘腔,还骂我是野丫头。爹是那个尚书的学生,又不敢反对,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如果你能帮我不用嫁给那个淳于智昊”……

    写到这里下面就没有了,卓言越读越开心反复读了好几遍,想到惜儿趴在桌上一边翻书一边写信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惜儿一定是喜欢我的,遇到难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她是希望我去提亲吗?如果不用嫁给淳于智昊,她是想说嫁给我吗?一定不可以让惜儿嫁给淳于智昊。

    卓言把信叠得好好的塞进怀里,往俊清住的房间走去,不知道这小子酒醒了没?小二在走道里见着卓神医忙上前:“卓爷,你到哪儿去了,害得掌柜的好找。

    “哦,喝多了出去吹吹风!让掌柜的别找了。”说着没再理会小二直接走到俊清的门前想让他明天陪他一起去提亲,正准备敲门进去,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男女欢爱的声音,不可能啊,俊清从不好女色的,更不可能让女子上他的床!难道这小子酒后乱性?或是有人在他房里的偷情?还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猛的一推开房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赤身的男女在一起纠缠,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卓言,俊清和舞月!卓言来不急思考忙把门关上丢了一句:“干这事儿干嘛不闩门。”便快步离开,屋内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赶紧用盐水洗洗眼睛,别长针眼。等明个儿一大早,再去跟俊清说吧,难得这小子开窍了。不对,那个人是舞月,宣红楼的舞月,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是舞月!以前陪俊清去过很多次宣红楼,不管舞月怎么讨好他,俊清对舞月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可能把舞月带到京城来?不可能!难道是舞月自己来的?老鸨会同意头牌私自出来?转念一想,他想到的这些,俊清一定也想到了,即然他接受了舞月也一定有他的道理,明天再问他吧!

    卓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捂着胸口,那里有惜文的一封没写完的信。惜儿你等着我,明天卓大哥就去提亲,以后再也不会跟惜儿分开了。卓大哥会让惜儿幸福的,会带你去悠然谷,那个美丽的地方,那个我长大的地方。没有人再会逼惜儿做不愿做的事,没有人会再挟持你,没有人会让你再受伤。卓言好想就这样带着惜儿在悠然谷平平静静过一辈子,远离江湖,俊清的仇让他自己去报吧!

    等俊清醒来已是巳时了,俊清起身揉着仍有些痛的头,这是怎么了?昨天跟卓言一起喝酒来着。唉!自己何时也这么放纵了,怎么能让自己醉?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人暗算,有些恨自己何时变成这样。卓言呢?还好吗?他昨天为什么也要喝醉?对,为一个女子,一个叫惜儿的女子,他是谁呢?林惜文!?

    “爷,醒啦!”一个柳眉杏眼面若桃花的女子,笑盈盈的端着一盆水进屋。

    “舞月?你怎么在这儿?”杨俊清有些诧异,她不是在凤煜城的宣红楼吗?

    “听说爷到京城来了,舞月就自己赎了身也跟来了。”舞月一边回答一边把面盆放到盆架上。

    “立刻滚回去。”杨俊清有些恼怒。

    舞月听见杨俊清恼怒的一声,忙跪在地上哭起来:“请爷不要赶我走,舞月已经是爷的人了,舞月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在爷身边侍候着,做个粗使丫鬟。”

    “够了,你何时成了我的人?”

    “昨夜爷喝多了,舞月伺候爷更衣,不想被爷强占了身子。”舞月说着声音更是无助可怜,抬眼望了一下杨俊清,见杨俊清仍面目冷峻忙接着说到,“知道爷无意于舞月,能侍奉爷是舞月的福气,舞月不奢求能得到爷的爱,只想留在爷身边侍候爷。”舞月说完仍泪水涟涟,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杨俊清坐在床前,使劲的回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可是一点印象没有,怎么也记不起何时回的房间,何时与舞月有了肌肤之亲,床上的腥红提醒着他这一切真的发生过。抬起头见跪在地上的舞月可怜模样,挥了一下手:“你下去吧!”

    “是!”舞月忙从地上爬起来,退出俊清的房间。老鸨为什么肯放舞月出宣红楼?没了这个头牌她生意怎么做呀!难道宣红楼来了一个更出色的女子?思绪正有些混乱时,卓言走了进来也没有发觉。

    “想什么呢?我进来了都不知道,算好我不是刺客。”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在桌前。

    “哦,卓言啊,有事吗?”

    “我刚进来时,碰到一脸泪水的舞月,你们怎么了?”

    “你就为这个事儿来的吗?”俊清一边回答着一边穿衣服。

    “不是,只是刚好遇到,好奇而已,昨天你还……唉,算了,不提了”说着卓言忙揉着眼睛,“可别真长针眼。”

    “你昨天看见什么了吗?”见卓言欲言又止,想必他是知道什么。

    “昨天看见你们两在床上呀,昨天你不也看见我了。你小子瞒得可够严实哈”说着便用扇子指了指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