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锦囊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先后顺序都没有，只能是随机抽取一个出来。

    将其打开，古凡发现里头有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上头写道：“真正的千里马，向来都不缺乏伯乐，能发现你的，不仅仅是我，山有高低，选择哪一座，全凭你个人意愿，但，宁为鸡头不当凤尾。”

    纸片上只有这五十几个字，看起来好像有些突兀，不知所云，但古凡已经陷入了可怕的震撼当中。

    那个白发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这也太可怕了，简直字字珠玑，完美的为古凡当下的境地，做出了诠释，虽然一句‘全凭个人意愿’显得有些模棱两可，但宁为鸡头不当凤尾，却是令古凡针刺一样的觉醒。

    当下，古凡已经能够确定的便是，那老者定然深谙玄学之道，甚至比清南大师还要厉害，早在那时，他便已经推衍出了今后古凡会碰到的几大事件，所以这一刻，才能如此契合。

    最惊人的是，那人就连古凡最终会选择哪一个锦囊都能算到，自信到不需要去标注任何顺序，不需要用不同的锦囊来区分，个中种种，都叫人细思极恐。

    这个锦囊，让古凡侧面看出了许多问题，比方说，天绝谷为什么要邀请自己，此处暂不详提。

    不多时，古凡轻装上阵，来到了山门口，辛璐已然等候在那里。

    两人即刻出发，按照日子来算，天绝老人的寿辰在五天后，凭借阳灵境强者的速度，三天便能抵达，因此不需要太过紧迫。

    下山的路上，古凡问道：“你就真那么想杀我吗。”

    “明知故问，你最好小心一点，一旦让我找到机会，我绝不会心慈手软。”辛璐冷漠的道。

    “你这种态度，就不怕我反悔，不让你跟着了？”古凡再问。

    “少废话。”辛璐极度的不耐烦，“除了你自己，我是普天之下第二了解你的人。”

    古凡苦笑不已，无言以对，随后伸手，强行揽过辛璐的腰肢。

    “放手。”

    “你奈我何？”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讨厌你，没有任何意义！”

    “你刚说的话，我回赠给你，普天之下，除了你自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相爱相杀的两个人，终究是分不出胜负，但至少这一刻，辛璐没有办法。

    ……

    天黑之时。

    古凡搂着辛璐的腰，缓步走进一家饭馆，要了房间之后，便在大堂里等候饭菜。

    辛璐全程面瘫脸，无悲无喜，因此哪怕二人举止亲密，看起来也全然不像什么情侣，事实上本来也就不是。

    她不想面对古凡的笑脸，直接选择在远处的桌子落座，古凡已经努力了一路，实在没辙了，也就随她了。

    而后，正当古凡吃饭的时候，辛璐对面，有个长相颇为俊朗的青年男子，缓缓的坐了下去，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司机，满脸笑意的道：“美女你好，我叫程云杰，你……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单？”

    “不想被那个人弄死的话，赶紧滚。”辛璐淡淡的道。

    哪个人？

    程云杰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古凡的目光，当下也就洞悉了，不疾不徐的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说我不怕死呢。”

    “随你。”辛璐依然冷漠。

    无聊。

    古凡看了他们一眼，实在没有兴趣继续关注了，他知道谁也别想近辛璐的身，而且那个男人的气息不足，修为显然不太高，根本打不过辛璐，没什么可担心的。

    因此，古凡看几眼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见状，程云杰对辛璐嘿嘿笑道：“美女，看来你这位护花使者，好像不太敬业啊，似乎没有想保护你的意思？”

    “我让你滚，听不懂？”辛璐黛眉紧蹙。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冷美人，多有意思啊。”程云杰兀自笑着，旋即拿出一个小盒子，道：“一份薄礼，还请收下。”

    说话的同时，程云杰缓缓打开了盒子，然而，里头赫然是空空如也，但随之飘出一股淡淡的迷雾，涓滴不剩的被辛璐吸入了鼻腔。

    只一刹那，辛璐便感受到浑身发软，勉强还能够坐着，但是要自主站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有人如此大胆！

    同一时刻，深谙药理的古凡，自然也察觉到了那股迷雾的气息，心头一跳，当即对程云杰喝道：“你干什么！”

    面对古凡的怒斥，程云杰显得非常淡然，呵呵笑道：“哟，还真是个护花使者啊，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很嚣张。

    想必有些来头。

    正当古凡准备动手废掉此人之时，餐馆老板火速跑了过来，道：“别动手别动手，这位是盛云门的少门主，一旦动了他，你就走不了了。”

    什么盛云门？

    古凡一头雾水。

    见得古凡有些不解，老板便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了，连忙道：“那是本地的一个二流势力，非常可怕，你可要大局为重啊，女人有的是，程少喜欢，就给他吧，丢了性命可就不值当了。”

    古凡真的想不到，这个毗邻大荒的云北之地，竟然存在一个二流势力！

    要知道云北比之大荒，面积还要小上三分之一，并且经济也不太发达，怎么就有个这种势力了，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古凡依旧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不关你事，让开。”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

    “我让你滚开！”古凡骤然发飙。

    程云杰还是坐在那儿，满脸的有恃无恐，淡然道：“让开让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这个胆子来碰我一根汗毛。”

    咔嚓。

    程云杰话音刚落，古凡便已闪身冲了过去，随手便拧断了程云杰的一条手臂，法则之力在那受创之地恣意的肆虐，那份疼痛，已经不只是断手那么简单了，里头的细胞组织，完全被破坏殆尽。

    啊——

    程云杰发出一声哀嚎，吓得周边顾客以及老板瑟瑟发抖，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人，明知道那是盛云门少主，居然还敢动手？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程云杰左臂被废，顿时吃痛，想用右手去按住，可惜，又是一道道咔嚓之音陆续传来，他的四肢，尽数被废，躺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疼到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了，仿佛身处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砰！

    古凡一脚重重的踩在程云杰的身上，直接震碎了他的丹田，废去那一身的修为，使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废人，吓得周边之人慌忙逃窜，很快整个餐馆，就只剩寥寥几人。

    在古凡面前，调戏古凡身边的人，没有直接弄死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你你你……”

    店老板被吓到魂不附体，连连往后退去，惊恐无比的道：“你会死的啊。”

    古凡冷哼一声，“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死不足惜，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直接去喊那什么盛云门的人过来，我倒想看看，这所谓的二流势力，能否留得下我。”

    这一番霸气之言，令得店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尿都被吓出来了，为什么听起来，这好像也是个大人物啊！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谁去盛云门做出通报，程云杰的父亲程大锋，已经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儿子魂牌出现裂痕，根据气息的定位，已然亲自出动。

    古凡从始至终都镇定从容，很快来到辛璐身边，问道：“你怎么样？”

    辛璐根本说不出话，但即使到了这样的时刻，也没有正眼去看古凡，言下之意，你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