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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138节

      明明是不容分说的力度,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温柔呢?
    阮秋色想不明白,于是闭上眼睛,眼睫轻轻颤动着,如同蹁跹的蝶翼。
    极缱绻的一吻过后,卫珩退离些许,抵着阮秋色的额头微笑了起来。阮秋色却没他这般游刃有余,气喘吁吁不说,眼底还蒙了一层的水光,潋滟鲜活。
    卫珩用拇指轻捻她通红的唇瓣,哑着声音道:“怎么八字还没一撇?”
    “我、我说的又不是这个……”阮秋色面颊滚烫,垂下眼道,“我是说,要生出小孩子,不是得先成婚,再……”
    目光落下来,才发现自己衣襟散乱,腰间的束带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解开了。卫珩长指一挑,便剥开了她身上穿的夏衫。
    阮秋色大惊:“王、王爷这是做什么?”
    卫珩却没回答,而是倾身上前,在她秀气的锁骨落下一吻。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亮若晨星:“本王觉得,你做的梦甚好。”
    “嗯嗯?”阮秋色不明所以。
    卫珩的笑容意味深长,带着明目张胆的蛊惑:“我们让它成真,好不好?”
    ***
    “王、王爷你在同我开、开玩笑吗?”阮秋色被卫珩话里暗含的意味吓了一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男人的吻落在她通红的耳廓,以行动做了回答。
    “不、不是,”阮秋色被他撩得心尖发颤,只凭着本能闪躲了些许,“你不是说……成婚之前都不会……”
    “本王反悔了。”卫珩轻轻啮咬着她的耳垂,“不行?”
    阮秋色浑身发软,心脏跳得发炸。方才那绵长的一吻似是耗尽了她肺里的空气,此刻便有些晕晕乎乎的,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行……倒也是行的。
    只是……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迷乱的眼眸忽地一警。然后猛地伸出手,捂住了卫珩在她颈上作乱的薄唇,硬是将人推远了些。
    “王爷的神智是不是还没恢复?”阮秋色一脸严肃道,“我看医书上写,心疾患者性情大变,可是病情加重的征兆……”
    旖旎的气氛她这一打岔破坏了大半,卫珩却不在意,只伸手捏住了阮秋色的腕子,又亲了亲她的掌心:“本王怎么性情大变了?”
    “你、你这是明知故问。”阮秋色红着脸同他对视,“先前我那样勾你,你都不动如山的,今日却这么主动……肯定有什么古怪。”
    卫珩看着她笑了。他极少露出这样纯然愉悦的笑容,让人想起云销雨霁之后乍泄的天光。晕黄的烛光映在他眼里,随着夜风轻轻闪动,可他眼神却是无比专注,像是在看着自己期待已久的珍宝。
    那目光落在阮秋色身上,莫名地有些烫人。阮秋色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王爷笑什么?”
    “嗯……”卫珩似是认真地想了想,这才慢悠悠地说了句,“只是突然觉得,魏谦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听到他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阮秋色真的忧心忡忡起来:“这怎么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她说着便想伸手去探卫珩的额头,却见卫珩闷笑着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封来。
    “这是?”
    那暗红色的信件封着京兆府的漆印,阮秋色将信将疑地打开一瞧,登时便愣住了。
    “婚书。”卫珩揽她入怀,握着她的手点在纸页末尾二人的姓名上,“此二人即日起结为夫妻,恩爱长久,白首不移。红纸黑字,还盖了印呢。”
    淡红色的婚书质地柔韧考究,烫了星星点点的金箔。阮秋色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两个名姓,那里盖着京兆府的官印,透着说不出的庄严。
    她被这突然的变故完全吓傻了:“怎么就这样……成了夫妻?”
    “之后再同你解释。”卫珩的声音沉沉地响在她耳畔,“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先来做些更要紧的事。”
    ***
    然而阮秋色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宁王大人口中“更要紧的事”。
    “不成的。”她端坐在床榻上,微红的小脸满是严肃,“王爷大病初愈,不宜过分操劳。”
    卫珩啼笑皆非地睨她:“‘操劳’二字,是这么用的吗?”
    “怎么不是?”阮秋色有理有据道,“我听莳花阁的姐姐们说过,做那事是很累人的。京中的烟花之地,丧命于马上风的男人年年都有六七个,再加上那些死在小妾外室身上的老头子,数都数不过来……”
    卫珩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起来。
    他刚醒来的头几个时辰,四肢的确是有些乏力。然而稍做活动,又泡了个热水澡,不适的感觉已然少了大半。
    怎么在阮秋色眼里,他活像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短命鬼?
    阮秋色不愧为破坏气氛的天才,一张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依我看,王爷还是先休养三五日,我再去莳花阁问姐姐们要些壮……补身体的方子。说到方子,傅大人似乎更专业一些,毕竟是给皇上看病的——唔唔王爷你听我说呀……”
    卫珩将她喋喋不休的嘴捂了个严实,等她终于安静下来,才松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记:“阮阿秋,你要是老了,肯定是个啰嗦的老太婆。”
    阮秋色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王爷,忠言逆耳呢。”
    她本就生了一双圆圆的杏眼,此刻愣愣地大睁着,更像一只误闯人家花园的迷糊小兽了。
    卫珩拿她这装乖卖可怜的模样没有办法,于是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板着脸道:“闭嘴,睡觉。不许再招本王。”
    她什么时候招他了?
    阮秋色不明所以地扁了扁嘴,乖乖地在卫珩身侧躺下了。
    第148章 解惑   “好看能当饭吃?”
    许是因为已经睡过了一觉, 阮秋色此刻并没有多少困意。
    天光将明未明,将窗户纸晕染成朦朦胧胧的暗青色。四下里寂静无声,隔上许久才会传来一声鸟鸣, 像投落池塘的石子, 没一会儿便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那只红封就放在阮秋色枕边, 薄薄的, 一偏头便能看到。
    她静静地端详了许久, 又转过身子,去看枕边安睡的人。
    卫珩正枕着手臂,背对着她躺着, 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阮秋色安分不过半刻,终于忍不住伸出手, 轻轻地戳了戳。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便放心地往前挪了挪,将自己的侧脸贴了过去。
    “不是说了别招本王?”
    男人凉凉的声线透过后背紧绷的肌理传了过来。
    阮秋色吃了一惊:“王爷怎么还没睡?”
    卫珩淡淡地哼了一声。
    新婚燕尔,佳人在侧,哪个正常男人能睡得着?
    然而这话他是不会说的,于是便只拧过身, 皱着眉头去瞧阮秋色:“你又为什么不睡?”
    明明平日里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我睡不着。”阮秋色的眼睛在朦胧的晨光里显得很亮, 期期艾艾地瞧着他,“王爷,你掐我一下好不好?”
    卫珩狐疑地看她一眼:“又打什么鬼主意?”
    “总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呢……”阮秋色抿了抿唇,有些忸怩,又藏不住欢喜,“我竟然也是有夫君的人了?”
    瞥见卫珩瞧傻子一般的目光,她面上一红,小声解释道:“王爷别笑我呀。我朝女子十五六岁便要成婚的, 我已经十九了——京中人人都说我嫁不出去的。”
    虽然自小在阮清池的灌输下,她并不觉得成婚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至少和自由自在地绘画比起来远远不是——所以她也并不为那些流言蜚语感到伤怀。
    但当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年纪,还能嫁给自己这般喜欢的人。
    怎么想都觉得……幸运到有些不真实呢。
    看着阮秋色欣喜中又带着些自嘲的神色,卫珩忽然觉得心疼。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姑娘有多特别,然而她的“特别”落在旁人眼中,怕是只能用“怪异”去解释。
    所以她到底是如何长成了现在的模样?能对旁人口中的“阮家女离经叛道,丢尽父亲颜面”一笑置之,又能在积毁销骨的悠悠众口之下坦然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比谁都清楚,要过与常人不同的人生,其实是很辛苦的。
    可她的性子明明那么柔软,也那么乖。
    “王爷在想什么?”
    见卫珩许久没有应答,只深深地凝视着自己,阮秋色忍不住出声问道。
    “本王在想……”卫珩沉吟片刻,忽然促狭一笑,“原来阮阿秋快二十了,难怪没人敢娶。”
    “你嫌我老?”阮秋色瞪圆了眼睛,对他的落井下石感到难以置信,“王爷年纪也不小了,我若是年纪大了,你不也是老男人?”
    “嗯。”卫珩眉目温煦,抬手捏了捏她的面颊,“所以咱们俩是天生一对,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本王。”
    阮秋色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晃了晃神,一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愣愣地看了卫珩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王爷怎么说个情话也要先抑后扬的……”
    “比不得你牙尖嘴利。”卫珩揽她入怀,“说本王是老男人,嗯?”
    “那什么……”阮秋色将微微有些发烫的小脸埋向卫珩胸口,小声狡辩,“我是在夸你来着。听说最近京中的小姐们最爱看豪门老男人的话本子了……”
    卫珩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垂眼看她。
    见他半点也不相信自己的鬼扯,阮秋色索性破罐破摔地耍起了赖:“反正人都会老的嘛。王爷是老男人,我也是老姑娘,咱们谁也不嫌弃谁……”
    “胡说。”卫珩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阮阿秋永远也不会老。”
    阮秋色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些。她仰起头去看卫珩,目光里含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新奇:“做了夫君的人,嘴巴也会变甜吗?”
    她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发问落在男人耳中有多暧昧,一如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含羞带怯的目光是怎样天然的撩拨。
    “把眼睛闭上,”卫珩忽然硬下了声音,“睡觉。”
    阮秋色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还是如他所言,乖乖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噗嗤笑了一声:“原来王爷也会害羞的呀。”
    “那倒没有。”卫珩声线微哑,沉沉地落在她耳畔,“只是你再这样看着本王,那句‘王爷大病初愈,不宜过分操劳’,便很没有说服力了。”
    ***
    阮秋色果然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枕边已是空空如也——问过门口的侍从,才知道卫珩只睡了二三时辰,便让时青陪着在王府中散起了步。
    “散步?”阮秋色微讶,“大早上的,散什么步?”
    “王爷说是要强身健体,”那侍从老老实实地回道,“以备不时之需。”
    阮秋色莫名地想要捂脸。
    她拔腿便想溜,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昨日来的哪位姓吴的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