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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拒绝嫁给权臣后 第443节

      她嫁人的时候,冯夫人便张罗的这些东西,左右,无论是恭王还是皇帝,身后定然不能只有冯知微一个女人。
    与其让一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宫,倒不如自己挑选个慈眉善目的,以后也好相与。
    看着冯知微挑这些东西,顾明慧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般,像极了她当初嫁入冯家的一幕,无可奈何,却也只能忍着心痛。
    看顾明慧快哭一样的表情,冯知微却笑了一声,“嫂嫂莫要心疼,世上女子皆是这么过来的,便是父亲,身后也有几位姨娘解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敲了敲桌子上的姑娘,“我进宫之后,椒房独宠地位稳固,即便有新人入宫,我亦要的是,那个独一份!”
    冯知微眯着眼睛,不只是初一十五要在皇后这,她要皇帝至少一半的时间,都念着她的好。
    后妃佳丽再多,这个规矩也永不能破。
    若是皇帝变心,自己那时候有了嫡子上位,有兵权在手,拥护幼子登基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没有嫡子,那也有庶子,寻个听话的上来便可。
    男人嘛,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除了便是。
    顾明慧原还心疼冯知微,听这话说的,心突突的跳,生怕传了出去,这可是大不敬的罪,“你这孩子,怎什么话都说的。”
    都道是长嫂如母,顾明慧虽然没比冯知微大几岁,可是在她眼中,冯知微始终是孩子。
    听了顾明慧这话,冯知微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嫂嫂,我心悦他,愿意为了他,忍痛装大度,他若心里也有我,必然会疼我惜我,愿意永远给我独一份的宠爱。
    可若是他心里的感情淡了,我冯家,也不会贱骨头的祈求着他来爱!”
    话,说的格外通透。
    我们携手并进,彼此成全,在这深宫内院,相互慰藉。
    纵然,生活中会有许多无奈的事,可因为有彼此,一切没什么难捱的。
    可若是一人先放了手,那么,一切,便归零,重新开始。
    都道是,虎父无犬子,虎父也生不出猫女来,冯家女,杀伐决断,必也走不到,软弱被人欺负的地步。
    像废皇后那般,被人蹉跎年华,永世都带着遗憾。
    被冯知微这么一说,床榻之事,再提出来,仿佛有一种小题大作的感觉。
    外头,朝臣们跪了好半响,不见皇帝说话,韩相便让人去请太后主持公道。
    太后听了下头人的禀报,笑着摇头,“哀家不过是一介内宅夫人,上无伺候太上皇之苦劳,下无让皇家枝繁叶茂的功劳,着实不好开这个口。”
    她于太上皇的姻缘,其实也同散了没有区别。
    而且,不能枝繁叶茂却也是事实,毕竟她的跟前,也只有皇帝一子,临安公主都是收养的。
    韩相听了这话,自然觉得这是太后推脱之言。
    若是连太后都支持,皇帝说的什么立帝姬为储的话,那皇帝还会有什么顾忌?
    思来想去,韩相决定带着朝臣,去求皇后。
    让皇后,做个表率,吐个话。
    顾夭夭她们正陪着冯知微闲聊,便听着朝中大臣,在外头跪着了。
    冯知微撇了撇嘴,“都是些忠臣。”
    为了大佑,可真真是操碎了了心。
    她这一得了消息,便领着左右的人出去,因着顾明慧怀了身子,怕下头的人冲撞到她,便让顾夭夭守着顾明慧便是。
    她身为皇后,还能怕了下头的人不成?
    韩相以为,皇后怎么也会端着架子,不出来见人。没想到,很快殿门大开了,皇后在众位宫婢的簇拥之下,缓缓的走了出来。
    “众卿,这是何意?”待人站定,微微的抬声,那声音却没有飘,深沉的好像能敲在他们的心底。
    端看这架势,下头的人都觉得,冯知微这个皇后,比废皇后还有纯懿皇太后都要强。
    不过,韩相赶紧提起了精神,皇后再强,也强不过江山社稷,便将今日他们过来,所求之事,说了出来。
    冯知微听后,微微迟疑,而后才又抬头看向众人,“可本宫记得,我朝有条例,后宫不得干政。”
    “娘娘圣明,这虽是能关系到江山社稷,可却也是内宫之事,自该有娘娘做主。”
    韩相一听,皇后的态度竟比皇帝的还要好,以为有戏,赶紧说些好话。
    听得韩相的话后,冯知微不由轻笑出声,“既是后宫内院之事,自有本宫决断,干众卿何事?”
    一摆手,斥得他们速速离去,而后转身回了自己殿中。
    虽然,冯知微心里是要答应的,可是面上却不能这么痛快。
    若是下头人一求,便能得逞了,以后有什么事,不就都会来求皇后,大度的人,是会有个好名声,可却也是会累。
    回到殿中,冯知微也还让顾明慧同冯泽送个话,在前头该闹要闹一些,闹的大些也不要紧。
    但是别闹的太过,闹的太真,冯家的权利,以后可记着,那是一分也不能让出去。
    这,是冯知微永远能挺直腰杆的底气。
    顾明慧慎重的点头,“娘娘放心。”
    冯家,永远会站在顾明慧的身后。
    几个女人在这商议的什么,皇帝倒是不知道,自己躲在御书房生闷气,而后便听着下头人禀报,说是朝臣去闹皇后了。
    皇帝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赶紧往后宫去赶。
    终归,还是皇帝出面,将朝臣撵走的。
    瞧着皇帝来了,顾明慧同顾夭夭便起身告退。
    冯知微抬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而后指了指腿,“有些发酸。”
    “朕来给你揉一揉。”皇帝赶紧蹲了下来。
    在人后,皇后从未给皇帝行过礼不说。现在,便直接将皇帝当下头的人用。
    皇帝蹲在地上,没有任何怨言。
    “皇上这是,没用早膳?”捏了几下,冯知微明明都舒坦的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是不饶人。
    这是在说,皇帝的力气小了。
    皇帝无奈的摇头,只能加了手劲。
    只一下,冯知微便猛的坐了起来,“你这是同我有仇?”
    皇帝只能继续,用他那像没吃早膳的力气,给冯知微捏着。
    “你,想当皇帝多久了?”冯知微慢慢的闭上眼睛,屋子里头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而后,冯知微突然轻声问了句。
    就像是,平地响起了一道闷雷。
    有些事,没人说透并不代表都不懂,靖王废太子,好像都是在自己作死,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顺应心意的事。
    怕是,有心人盘算。
    能布局到这般地步的,必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自己问完,听皇帝久久不语,冯知微勾了勾嘴角,“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登帝,我该如何?”
    就那么,如同千千万万的女子一般,在这深宫内院,日日盼望着,花丛之中的夫君,能得空来瞧自己一眼?
    皇帝张嘴,想说从未有过这般念头。
    可如今纳妃在即,迟一日早一日,其实都会有这么一天。
    如今他能说的,不过是一句,元后罢了。
    冯知微突然被皇帝的态度闹的心里生了厌烦,摆了摆手,“滚吧!”
    这几日,下头的人,张口闭口就是圣上纳妃的事,皇帝被恼的苦不堪言,可是作为明君,他只能忍着。
    下头的人看皇帝不应允,便就开始想旁的法子。
    甚至有人,成日里堵着冯家人,好像是冯家人,压的皇帝不让皇帝开口一般。
    倒是冯知微那边,与寻常没什么变化,甚至想要外头的吃食,更加频繁。
    且近来,口味也起了变化,总爱吃些个酸的东西。
    顾夭夭总是惦记着,莫不是冯知微的胃口不好,需要吃这些东西,调调?
    可陪着冯知微的时候,瞧着她精神状态很好,那半大的橘子,都能吃三五个。
    玉琉殿内,外头再闹腾,都同这里没有任何的关系,安安静静的,只听着下头的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临安公主坐在铜镜前,双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自己。
    太后都不来了,还有谁来看她?
    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原本该是花一样的年纪,此刻,她脸色蜡黄,看起来比顾夭夭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如今,皇帝下了命令,她便是死也别想嫁给叶卓华。
    人生,好似没有希望,不能嫁给叶卓华,只能跟一个自己看不上的男人成亲,而后不过是一日日的等死罢了。
    好像,一眼,便看到了人生的尽头。
    临安公主这几日都不让人再为她梳发鬓了,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所求的那个人,永远不能迎娶自己。那么,再打扮又有什么意思?
    三千秀发,随意的散着。
    临安公主在铜镜前坐了好一会儿,便站起来准备重新回到塌上。
    宫婢们对于临安公主所为,已经习惯,跟前的人蹲在临安公主的脚下,等着临安公主上塌后,给临安公主脱下绣鞋。
    可这一次,临安公主并没有坐下,抬脚换了方向。
    走到了她的书案跟前,拿出了下头的人给她的那副,叶卓华的画。
    手,放在叶卓华的面上,一点点的挪动,似乎这样,便可以挨着叶卓华有些近了。
    “昨夜,我梦见父皇大去了。”良久,临安公主收起了画轴,抬头,突然说了句。
    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临安公主的声音,沙哑的就如同那门摩擦的声音,粗狂中带着几分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