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床下有人
我讶然着吕姑的反应,直接推门而入。
我已经跟着何姑走到净女门总部陶姑的房间门口,事已至此,我只想早点再见陶姑。
房间里,陶姑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笼罩陶姑全身,陶姑的脸上带着浅淡笑意。
看到房间内情况,我怔愣当场。
我已经做好了,被何姑卖掉的心理准备。
我没曾想到,原来,吕姑的反应不是假装,原来,陶姑果真没事。
随着我推门而入,陶姑睁开双眼浅笑着望向我,从摇椅上坐起来,再朝我招手让我过去她身边。
我快步走到陶姑身边,蹲在她面前紧紧牵上她的双手。
望着陶姑,我无语凝噎。
陶姑怜爱看着我,轻声对我说不哭,再从摇椅上立起身,带我去坐到房间内桌边的凳子上。
吕姑带着何姑这个时候进来房间,何姑瞟一眼陶姑惊喜了眼神,再低头垂手杵在原地保持沉默。
陶姑微皱着额心,问何姑私自带我过来马来西亚的原因,何姑低低声音坦言她担心陶姑出事。
陶姑追问何姑,她为什么会觉得她出事了。何姑提及失联事情,提及她也联系不上其她人事情。
陶姑哭笑不得表情和吕姑对视一眼,吕姑摇着头带何姑离开房间。
陶姑等吕姑带何姑离开后拍拍我的手,轻声告诉我,前段时间不只是她忙,净女门高层都在忙。
何姑会联系不上其她人是恰巧事情,对方后来没回何姑电话很正常,毕竟何姑在净女门里名不见经传。
何姑联系不上她的原因,她昨天晚上已经给我解释过了。
她什么事都没有,她只是太累了点。
我手腕上的梦萝珠和她手腕上的梦萝珠本就是一对,她能通过手腕处的梦萝珠感知到我的位置变化。
她昨天晚上感知到我正赶来马来西亚后,就派人从机场一直护送着我和何姑到宾馆,再在宾馆保护着我们,再护送我们过来总部。
听到陶姑讲到这里,已经稳定住情绪的我心中讶然,来到马来西亚后,我持续不曾发现有尾巴。
再想到这里是净女门总部尾巴防不胜防我又心中释然,我没打断陶姑的话,继续听她讲下去。
陶姑继续告诉我,如果她事先没有安排好,我和何姑根本进不来总部。
她和吕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何姑鼓动着我过来总部的,事实果不其然。
陶姑讲到这里,叹息着说我太过冲动,说如果她真的出事,我十有八九就有来无回。
“傻丫头,你就不怕何姑把你卖了么?”陶姑无奈摇头。
“不怕,我相信何姑对您的忠心。”我坦言告诉陶姑,我跟着何姑过来,本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只要何姑忠心于她,我情愿何姑把我卖了。
陶姑叹息沉默间,吕姑又过来房间,对陶姑说车子已经安排好了。
陶姑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房间,边走边对我说,她没阻止我过来马来西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着让我来看看这里的风景。
吕姑开车载着我和陶姑离开总部后,陶姑给我普及关于兰卡威的常识。
陶姑告诉我,兰卡威位于槟榔屿的北方,马六甲海峡和安达曼海之间,马来西亚和泰国边境交界处,在马来西亚半岛西北端的海面上。
兰卡威是马来西亚最大一组岛屿,退潮时有一百零四个岛组成,涨潮时由九十九个多石灰岩岛屿组成。
岛上拥有洁白晶莹的海滩、古老的传说、灿烂的文化和刺激的红树林探险活动。
海岛上的历史古迹有狼牙修遗址、玛苏里公主墓、三宝公真迹。
在岛上居住超过七十二个小时的旅游者,就能够享受岛上的购物和住宿的全面免税优惠,旅游者可以得到很大的实惠。
这里的禁忌是:用食指指着别人;拿脚尖对着别人;把脚放在桌子上;摸别人的头部。
我挽着陶姑胳膊,边听着陶姑轻轻柔柔声音,边望着车窗外美丽风景。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我的心情格外明媚安心。
在兰卡威,处处可见美丽沙滩和茂密的丛林。
蔚蓝天空下,青山绿水间,坐落着一座座风格各异的房屋。
马来族的高脚屋、华族既古老又现代的农舍和土著族的长屋,融为一体构成如诗如画的风光。
绵延起伏的橡胶园、绿色层出不穷的油棕园,都是赏心悦目的景色。
一天下来,陶姑和吕姑带我先后去了狼牙修遗址和三宝公真迹。
对于我个人而言,只要有陶姑在的地方,哪里都是美景,我更愿意哪都不去,只跟陶姑闲坐着即可。
回去总部的路上,我对马来西亚的莫名抗拒情绪已经彻底消失。
吕姑从车内后视镜里瞟我一眼对我说,陶姑为了能陪我看风景,昨晚一宿没睡加班加点处理了手头事情。
她托我的福,刚好可以偷懒跟着我和陶姑有机会再游玩一天。
吕姑的话让我囧然,我尴尬笑着说我明天就回去。
陶姑让我别听吕姑瞎说,让我再多待几天,我对陶姑说我周一还要上课。
陶姑点点头,交代我以后得空要多来马来西亚,提醒我再来时候要提前通知她。
我突兀过来,如果赶上她太忙没顾上通过梦萝珠感应我的位置变化,她就没机会支开总部的一些人。
支开总部的一些人并非难事,她希望能有更多机会见到我。
她已迟暮,我们见一次少一次。
我挽着陶姑胳膊,低声应下她的交代和提醒,低声对她说,她要长命百岁才可以。
陶姑轻声笑起,说活着就会死,要不然地球负荷不住。
直到我们回到总部再用餐时候我也没再见到何姑,我问早上带走何姑的吕姑,何姑去了哪里。
吕姑告诉我,何姑本该受罚。
陶姑念在何姑把我带到了她身边,不但没让她惩罚何姑,还让她给何姑放假了一天。
听了吕姑的回答,我麻溜给吕姑和陶姑夹菜,吕姑和陶姑忍俊不禁。
用过晚餐,我催促陶姑早点休息,也就跟着吕姑前往暂居房间。
一宿没睡另加白天没合眼,另加我身处净女门总部陶姑已经支开总部的一些人,我心情放松洗漱后很快睡着。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突兀醒来。
黑漆静寂房间里,有指甲划过木板的声音正从我的床底传出来。
如此情况,我拎起背包就弹离了床面,再速度取出背包里的三棱刀攥在手里,将背包背在背上。
我处于净女门总部,总部里有繁多鬼道阵法,一应邪物能进入总部的几率微不可见。
我床下的,应该是人。
我房间里此刻房门反锁窗户紧闭,床下的人,应该早在我过来房间之前就躲入了我的床底。
床上铺着床罩,床罩将床底情况遮挡的严严实实。
随着我跳下床,我床下的动静,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我戒备等待几分钟后,再抬脚靠近床一些,快速挥动三棱刀划破床罩。
随着床罩被划破我看到,床底躺着的竟是吕姑。
吕姑的脸惨白惨白的,她正双手抓挠着床板,有血从她的翻卷指甲处不断流淌下来。
床罩被划破,吕姑扭头盯着我咧嘴笑起,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再盯着我从床底缓缓爬出。
我头皮发麻即时朝后退上两步,我清晰记得吕姑送我到这房间后就径直离开了,我随后就反锁好了房门,我始终都没打开窗户。
眼前所见,或许是幻觉也不一定。
我后退间,再即时将体内的黑巫之气运转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