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是没兴趣，但除了喝茶找事做，不懂干什么。

    所以，我就喝着茶，一二三四五的数着气氛还能僵持多少秒钟。

    过了一会儿，周媾开口了，说起医院的事情来。

    大概是自言自语的说，“曹慧苗医生说了，女儿有心理上的疾病，交代我们按时带女儿复诊，接受医院的心理治疗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唉。”

    眼看气氛又要冷一下，我接话道：“阿姨你放心吧，曹医生我看可靠，你们要做的就是按时带方婕去复诊，让她配合治疗。”

    周媾嗯了一声，然后跟我聊起天来，问我从业什么，哪里人，那个地方有什么特色，你家里人是否尚在，有没有妻儿子女，收入现在怎么样，稳不稳定……

    这样一来，一问一答，气氛总算不再僵持了。

    之后，方婕回来了，坐下，问我们肚子饿了吗，她去做饭。

    方秋山还是没说话，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周媾说：“女儿，我和你去做饭，正好妈肚子饿了。”

    于是，这两个女人就走了。

    我闲得也蛋疼，于是跟着方秋山看起电视来。

    看了不知多久，方秋山突然开口问道：“你住进来多久了？”

    我看了一眼他，他的目光依旧盯着电视。

    我回答：“几天而已，刚办完事情。”

    方秋山问道：“你住在这里，有没有跟我女儿发生什么。”

    我有些好笑，不禁问道：“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方秋山说：“我这个女儿我最了解，她头脑简单，容易受骗，而且比较依赖帮助过自己的人。”

    我心想亲生父亲，鉴定完毕。

    随后我就回答他：“那你尽管放心，我和你女儿之间没什么，我可以发誓。”

    方秋山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问：“你左手为什么受伤？”

    我说：“还能为什么？就是来到了这里，然后办事情，弄伤的呗。”

    方秋山目光看向了我的左手，“怎么受的伤？”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我说是我自己弄成这样的，你相信吗？”

    方秋山的脸在电视的荧光上一闪一烁，有些阴沉，他说：“我在网上看过一个新闻，听说有些得了忧郁症，想不开的青年人会玩一种叫做蓝鲸游戏的自杀游戏，你该不会就是那种青年人吧？”

    我哈哈一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叔，你还挺与时俱进啊，居然还懂得上网看新闻。那什么，简单跟你说吧，我不忧郁，我阳光得很。还有，什么蓝鲸游戏？那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傻到去做那种事情。”

    方秋山微微抬头，看向我的目光变了许多。

    接着，他就说道：“现在下午两点，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现在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帮我女儿解决问题的。这样也好打发时间。”

    我说：“不是说了么，这是我和客户之间的秘密，我无可奉告。”

    方秋山目光看向电视，说道：“就像电视一样，有真有假，你把真实故事改编之后再说给我听就行了，不用你说出真的。”

    我笑了笑，改编说出来？有点意思！

    在大脑中思考了一会儿，我灵光一闪，就说：“行，那我就改编改编说了啊，这个故事的标题是‘猫和老鼠以及一块奶酪’。”

    方秋山嗯了一声。

    于是，我开始讲了起来。

    “故事是这样的，奶酪（代表方婕）想不开要自杀，遇到想要吃掉自己的老鼠（代表船蛆鬼魂），还有保护自己不被老鼠吃掉的猫（我）。一开始，奶酪决定自杀，但是想不出来办法，然后遇见了老鼠，于是决定不自杀了，主动跑去给老鼠吃，老鼠每次只吃一点，想要慢慢品尝，直到奶酪发现自己身上沾上了老鼠的臭味，变脏了，于是开始厌恶老鼠了，所以决定不给老鼠吃，并找来猫保护自己，于是老鼠只能三番五次的来偷吃奶酪，每次也同样只吃一口，奶酪没有被吃完，猫每次发现后，都急得团团转，想办法想要抓住老鼠，于是有一天猫下了套，用奶酪吸引老鼠出来，最后将老鼠抓住。故事结束。”

    方秋山听完后，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奶酪是我女儿，老鼠是鬼，你是猫，对吗？”

    我不禁夸赞道：“对，叔你真聪明！”

    方秋山没有得意，反而有些沉重，因为他似乎了解到一些女儿的情况了。

    接着，他就继续问我：“你讲的故事开头说，奶酪想不开要自杀，意思是，我的女儿想要自杀？”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全凭你自己的想象了，我就不多说了。”

    方秋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喷出气，发出吸气吐气的声音，随后他站了起来，往厨房方向走去。

    我朝着他走去的方向说道：“不要问方婕任何事情，也不要把自己猜到的东西说出来质问真假，你要做的，是让方婕自己渡过那些不好的过去，直到忘记过去，那这才是最好的。你如果现在提起，只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更伤心。”

    方秋山停顿了一下，随后就迈步走进了厨房。

    我继续看电视。

    十分钟后，方婕回来了。

    坐在了我身边，面带微笑看着电视。

    我觉得她不对劲，就问：“你怎么了？”

    方婕说：“我爸刚才说，他相信你了！”

    我哦？了一声，不禁笑了笑，问道：“为什么？”

    方婕摇头，“我不知道，总之，他相信你了！”

    我问：“那他今晚还要见鬼吗？见鬼之后给我双倍的工钱啊，他不会反悔了吧！”

    方婕白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这样啊，我爸没说不见鬼，但是你缺钱的话就跟我说嘛，求你不要让我爸看见那些东西，求你了，好吗？”

    我转头，看向方婕楚楚可怜的眼神，心中一时不忍。

    随即，我便叹息了一口气，暗叹：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看来，横财是发不了了。

    我只能无奈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不让你爸见鬼。”

    方婕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嗯嗯，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