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贝西跑出来蹭大腿，才回了屋。

    屋里，周归璨还抱着二宝在那里耍宝，逗得长辈们笑个不停，似乎对于院子里他们发生的事视而不见。

    她松了口气，很快调试好了心情。

    周归璨递上水果，凑上前问，“瑟瑟宝贝儿，今天咱们要去谈业务吗？我陪你啊！我保证不坏事儿，做好神助功，怎么样？”

    本来，之前江瑟瑟还不太想让周归璨跟的。不过早上这一出后，她就觉得，跟上也不无妨。

    “好，你变个装，不要让人一眼认出来就成。”

    “ok！瑟瑟宝贝，你放心，我这就去变个装，回头你检验！”

    周归璨得了特赦似的，高兴地蹦上楼去换妆了。他一边爬楼，还一边发消息给翟律显摆。

    傻弟弟：哥，刚才瑟瑟已经特批我当帖身特助，陪她去谈生意了。嘿嘿嘿！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无比得瑟脸.jpg）

    笨哥哥：很好。今晚回家，把皮绷紧！

    傻弟弟：（瑟瑟发抖.jpg）

    笨哥哥：（一脸狞笑.jpg）

    傻弟弟：哥，你老实说你刚才在院子里，是不是欺负瑟瑟了？

    笨哥哥：不关你事儿。

    傻弟弟：（嘿嘿嘿嘿.jpg）

    正在开车的翟律实在是觉得很烦，把手机扔下，认真开车，但这一整天，心情都莫名有点儿浮躁。使得被他审问做笔录的嫌疑人们，都有点战战兢兢的感觉。

    联系上包成之后，江瑟瑟和周归璨在约定地点碰头。

    包成坐着出租车到地方后，摇开车窗给二人打招呼，两人一起上了车。

    包成盯着周归璨看了半晌，道，“你们艺人还真会玩儿。”

    周归璨脖子一昂，“客气。吃饭的本事而矣，不足挂齿。倒是包经理今天带我们拜访客户，可要手下留情，别忽悠我们两菜鸟，我们就感恩涕淋了。”

    “哪里哪里。我忽悠谁，也忽悠大明……兄弟你啊！哈哈哈，小老板，你说是不是？”

    江瑟瑟只是抿唇看了眼窗外，不置可否，让这两男人虚与伪蛇，互相试探，一路侃到了第一家约谈对象。

    这是一家国资平台，未来也是无线事业初期最大的赢家。

    只不过，他们见面相谈的人是平台内的老资历，特别会打官腔，聊了半晌也没有落到几个实处，就像闲聊似的，缺乏实质性的合作空间。

    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江瑟瑟最后耐不住性子，主动提出了一个合作方向和空间。

    对方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表示，“江小姐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这个提议非常大胆，也很新颖。不过，这么大的事儿，你知道我们内部一定得上报等领导批示的，不如你们先出个全作方案看看。若是行得通，我们再约下次谈，如何？”

    这看似一个机会，也许还是个打太极的忽悠。

    江瑟瑟很明白，这些国资平台背靠大树好乘凉，并非最佳合作对象。会被她选出来做为约谈第一家，她的私心里其实是想让包成看看这个市场的面，连国资这样效率低下的平台都在备战了，何况是效率特别强大的资本平台。

    江瑟瑟也跟着打了回太极，握手道别，再约时间。

    两人出来时，才碰到中途离开的周归璨，正倚在一个卡座边上，跟一群女士嘻哈谈笑。

    包成一看，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瑟瑟快步上前，攥了人就走。

    周归璨还在一边做介绍，一边给粉丝们布道，“小可爱们，我先走一步啦，以后有时间再聊哦！拜拜——”

    他晃着右手做了一个特别的手枪式，“砰”地还配个音，惹得一群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真是走到哪儿撩到哪儿，骚气满满，挡都挡不住。

    江瑟瑟也对他无语了，一路上没少数落周归璨说话不算话，周归璨也只是装孙子地作揖求宽恕。

    包成看着两人，心下愈发不以为然。这第一家的负责人都算好的了，以为接下来的两家会很好吗？呵呵，大家走着瞧吧！

    第二家是合资公司，负责人换了两位，第一位聊得热火朝天，各种兴味，结果后来说没有决定权，换了第二位瞬间画风大转变，全程就没吐几个字儿，意兴阑珊地翻着征远社的资料介绍看了看，直接把话题转到了社内业务合作上。

    最后，包成跟这负责人谈起了社内现有业务的合作，谈得很投机，很满意，最后交换名片，拿定了一个小项目，下次见面就可以看方案，签合约了。

    对于江瑟瑟和周归璨的提议，明确表示公司目前并没有这一块业务的计划。江瑟瑟拿出了对方发来的项目合作宣传广告，也被那人直接一口否认，说是那个项目部已经解散了。

    江瑟瑟还想打探一二，就被对方以没有人员、没有时间，给打发掉请离公司了。

    真尴尬啊！

    一出来，周归璨突然抓住包成的领口，喝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合着今儿我两是给你陪跑来了，还助你签成了一个新单子？”

    包成不怒反笑，“周大明星，此话怎讲？开始一直都是你们在谈业务，谈合作，我不过是就人家负责人好奇的地方做个解释，对方要想跟我谈，我有什么办法？”

    说得挺无辜的，可是从他那满含不屑的冷笑里，是人都读出些滋味儿来了。

    江瑟瑟知道，这是包成的反击。今天她的目的是想让包成认同自己，结果第二家包成就谈成了现有社内业务一桩，显是反过来打了她的脸，用事实嘲笑她对未来业务的发展和展望都是错误，都是徒劳无劳，都是异想天开。

    那无声的笑，就是在告诉她，她就是个业务菜鸟，哪有资格来指导包成这些成熟的业务精英做事儿，还是滋回自己的专业领域指导江山，就别出来丢脸了。

    江瑟瑟将周归璨拉走了，周归璨还骂骂咧咧地数落着包成的小人行径。

    江瑟瑟叹气道，“璨哥，你说要开创一片蓝海容易，还是在红海里打天下更轻松？”

    周归璨闻言，刚想开口下锭子时，又觉得有些矛盾了。

    都知道能找到一片蓝海，那就是躺赢的节奏，完全不用动脑子地金钱资源都哗哗地往你身边流，但这得有多大的运气啊？这正是所有人都缺的东西，不管穷人还是富人。

    多数人还是在红海里翻腾，至少这里能看到已经有的范例和战果。不会像蓝海那样漫无边际，无法确定。

    周归璨冷静下来，“瑟瑟，还有最后一家。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再被包成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