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龙芳冰冰冷地吐出了这个词，然后曹通的女儿也倒在了她母亲的身边。

    曹通狂怒，大声怒吼：“龙芳冰，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曹通的狂吼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家人一个接一个倒在了他的眼前，直到一家六口就剩下他自己一人。

    “龙芳冰，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曹通的嗓子都喊哑了，只是他的灵魂已经没了，剩下的就是一副躯壳。

    “郑春所受到的痛苦，还给你了。”

    龙芳冰毫无感情的声音出现在了曹通耳边，“这个江湖，就是这般弱肉强食。你杀郑春一家的时候，肯定已经做好了自己一家被杀的准备了，是吗？”

    曹通没有回答，龙芳冰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一把匕首干净利索地划开了曹通的喉咙。

    “走吧。”

    龙芳冰看都没看曹通一眼，缓缓地朝着她的身边佟雪梅说道，“那些对郑春动手的人，他们的家人也一个都别放过，他们不配有家人。”

    龙芳冰下完这道命令，城市的夜空忽然绽放出无数的烟花，非常灿烂。

    站在红色的夜空之下，龙芳冰仰望着这些美丽的烟花，自言自语：“或许，我的人生也如同这烟花般璀璨，美丽却稍纵即逝吧！”

    这美丽的女子今天穿着一袭白衣，看起来圣洁而美丽。

    只是鲜血流到了她的脚边，和她的白衣相衬，显得格外的刺眼……“妈，有案子，我要出去一趟。”

    正在家吃饭的杨琳都顾不上和自己母亲吃一顿团圆饭，立刻回到警局，穿上警服，赶往现场。

    当她看到曹通一家的尸体之时，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这一带的摄像头被破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想要找出真凶非常困难。

    没办法，杨琳只好先调查曹通的身份，再通过曹通的身份来反向推断凶手是谁。

    就在杨琳调查曹通身边的同时，她又接到了手下的电话：“队长，又出现了好几起灭门惨案，而且几乎是同一时间作案！”

    “除夕之夜，谁竟然这般丧心病狂，疯狂杀人作案？”

    杨琳立刻想到了龙芳冰，因为最近和灭门有关的案子，几乎全都和龙芳冰有关。

    可是杨琳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她也不可能直接上门去问龙芳冰。

    想了想，杨琳随手给林羽打了个电话：“师父，过年好。”

    “过年好。”

    林羽说道，“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想问小冰有没有在我家和我一起吃饭？”

    杨琳没想到林羽马上就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尴尬：“师父，我……”

    “不用问了，我直接告诉你吧。

    我们一家人原本在吃饭，可是她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说是他手下全家被人杀了。”

    林羽觉得这事没必要瞒着杨琳，反正杨琳早晚会知道，没意义。

    “江湖的事情，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你要是能抓到她那是你的本事，你要是抓不到她，那是她的本事。

    不过以后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你就是要再问我，免得我难做。”

    听到林羽这些话，杨琳顿时明白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杨琳放下电话，带着两个手下直接前往安泰安保公司。

    果然，龙芳冰就在安泰安保公司的办公室内，易灿和佟雪梅站在她的身后。

    “杨队长，你来了。”

    龙芳冰对杨琳还是挺客气的，这自然是看在林羽的面子上。

    杨琳是林羽的小徒弟，自己是林羽的义妹，严格来说杨琳还算是她的晚辈，她自然要对晚辈好些。

    杨琳眉头紧锁，沉声问道：“都是你干的？”

    “你问我这些问题，我拒绝回答。”

    龙芳冰缓缓说道，“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正在和我妈、我哥我嫂在吃年夜团圆饭，有人杀了我兄弟一家，害得我连一顿年夜饭都吃不好。

    你想让我回答这些问题，你得先去问问动我兄弟的那些人。”

    “妈，哥，嫂？”

    听到龙芳冰对林羽一家子的称呼，杨琳便知道龙芳冰是真的把林羽当成了家人。

    如果不是非常急的话，龙芳冰绝不可能弃他们于不顾，故意跑出来杀人。

    看来，林羽说的是真的。

    有人先动了她的人，所以她开始报复，这就是江湖中人的行事作风。

    不过杨琳是警察，她自然要按法律规矩来办事：“你的兄弟一家被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应该报警，交由我们警方处理……”

    “等你们警方到了，曹通也早就跑了。

    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说是钟寿松已经答应年后曹通去他的游轮上办事。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以为杀了我兄弟就可以一走了之，所以才这般嚣张。”

    龙芳冰道，“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警察，而是江湖的事情太复杂。

    如果所有人都能按照你们警察的规矩来，就不会有这么多江湖仇杀了。”

    杨琳怒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滥用私刑，这可是犯法的！”

    “我说了，今天晚上所有的凶杀案都和我无关。”

    龙芳冰微微笑道，“杨队长，如果你是来聊天，我陪你。

    如果你是把我当成嫌疑人，那你可以走了。”

    杨琳非常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就不能相信法律吗？”

    “相信法律，我爸能不死吗？相信法律，那些人能不来害我吗？相信法律，我可以不用在吃年夜饭的时候还要跑出来处理事情吗？”

    龙芳冰淡淡说道，“等什么时候法律制裁了钟寿松，你再来和我说相信法律吧。”

    杨琳的脸抽搐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钟寿松也是我的仇人，不过我却没想过动用私刑对付他。

    我一定会找出他走*私犯法的证据，用法律制裁他！龙大小姐，我和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我不用亲手把手铐带到你手上，你明白吗？”

    “明白，谢谢杨队长。”

    龙芳冰站了起来，满脸笑意地看着杨琳，“我只有一个心愿，亲手杀了害死我父亲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