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棺材
“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之前的大师,在为这块地做完风水仪式之后,全都暴毙而亡了,你确定敢接下这个单子?”
沈天芸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积压已久的顾虑,她虽是想要将大楼建起,可也不想再让无辜之人丧命。
林羽笑了笑,坦言道:“其实早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对你们这边所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要是没点把握,自然也不会贸然前来,想必那些大师,都犯了同一个错误,告诉你山南水北,这块地山北水南,所以需要开河道来改改风水。”
林羽凝神看着沈天芸,她的双唇微微张启,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没想到,还是有所疏漏。
“不错,的确是如此。”
沈天芸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如今对眼前之人已经刮目相看。
“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还是先去工地吧。”
林羽看了看时间,这会正是阳光交替之时,阴阳融合。
工地距离此处不远,林羽刚到,便看到了那座假山,规模还不小。
“听我的,把这个东西给拆了吧。”
林羽指着前方的假山,刚刚发出号令,就连工头也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你知道光是打造这个假山成本是多少吗?说拆就拆?”
沈天芸迟疑了片刻之后,同样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如若只有一位大师说修假山,我也不会贸然行动的,可这是五位大师的结论……就这样拆掉,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她客客气气的询问,毕竟林羽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们说的不错,山南水北为祥瑞,可这只是风水之说,这块地邪乎之处,还包括了阴阳之事,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出了事情。”
林羽说出阴阳二字之时,沈天芸面容之上的神情略显难堪:“难道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
“相信我。”
看着前方的假山,林羽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似乎可以透过假山,看到更多的东西。
“动手。”
沈天芸不再犹豫,她唯有相信林羽这条出路了。
工人开始集中精力,将刚刚修建的大型假山进行爆破拆除,那些堆砌而起的石块,轰然倒塌,碎石子被清理之后,露出一块深黑色的地面。
“继续挖!”
林羽看着地面不由露出了一抹弧度,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
“啊!”
倏然,地面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变得警觉起来,纷纷往后退去,前面拿着工具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停下!”
林羽扬声喝止。
此时一名男子手中抱着一盆浓稠黑色,带有血腥味的东西走了过来:“芸总,东西我准备好了。”
黑狗血的颜色让人发渗,林羽接了过来,泼在了地面上。
地面和黑狗血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要不是上面宛如沸腾一般的气泡,实在似乎难以区分,腐蚀的声音渐渐停止之后,林羽亲自拿起了铁敲,在这里松动地面。
方才还坚硬无比的地面,在这一刻,已经可以轻易挖出一个大坑。
看着眼前的一幕,沈天芸愣在了原地,两眼发直,背后传来一股凉意。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把里头的东西给拿出来,继续挖。”
林羽下令之后,那些工人仍是犹豫不决,原来这块地,真的埋了这种不详之物,要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兴许白白搭上自己的姓名。
“放心,我保着你们。”
林羽可是继几位暴毙的风水大师之后,唯一一个还有勇气前来此地块的人,他们犹豫了一阵,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挖下去,毕竟还要混口饭吃。
松动的泥土极为柔软,不到一会,就挖出了一个约莫两米深的大坑,底下传来一声惊叫!
“是……是个棺材,而起是小的……上面还有血。”
血液从棺材里慢慢渗出,仿佛里面还有尚在挣扎的活物一般。
“有棺材就对了,把这棺材带上来。”
深坑旁,蹲着林羽,他朝着底下呼喊了一句。
工人将绳子系在了棺材上,提上来的时候,从棺材里,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泼完黑狗血,你们马上点火,把棺材给烧了,再派一些人去,另外一边你们挖河道的地方,往下必定也能找到一样的棺材。”
林羽的视线朝着南边看去,暗道,这人倒是挺狠的。
沈天芸看着棺材,眼神里反倒是露出了一抹光芒,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种场景。
“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沈天芸猜想,这么小的棺材,能够埋下的,也只有不到三岁的婴儿了。
“你是不是想看?”
林羽倒是没料到,富贵人家出生的小姐,对于这种东西,竟然并不忌讳,并且还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沈天芸点头,她的确是好奇,一来,从未见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二来,则是因为,就因为这两幅棺材,不知道耽误了自己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她至少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棺材平放在了地面上,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林羽先将黑狗血洒了上去,压住里头的邪气,等到黑狗血完全被吸收的时候,林羽方才用手套,轻推开棺材盖。
里面是几颗已经腐烂的头颅,分别散在了四个角落,眼睛凸出,且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仿佛还在瞪人一般。
沈天芸触不及防,下意识的往林羽的怀中扑去,将两只眼睛遮了起来。画面远比她想象中要血腥的多。
林羽闻到了一股清香,随后扯着嗓子轻咳了一声,要是让那多事的助理看到,恐怕这会应该又要血口喷人,说自己图谋不轨了。
沈天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紧紧拽住的手松开之后,说道:“赶紧烧了吧。”
远处,有一摄像头正聚焦了这边,女子放大照片之后,看着里头的男人,不由撇了撇嘴,眉头皱缩在了一块:“奇怪,怎么会是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