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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再次审问

      想法?

    听到这两个字,施阳也好,祝、高两人也罢,都沉下了眉头。

    正如之前施阳所说。

    如今,权家的人的,死的死,逃的逃。

    而目前,被洛家捏在手里的,虽然有点身份,但却绝对谈不上权家核心。

    要从那些人嘴里,问出戮心咒纹的来历,显然够呛。

    只是现在,施阳也没有别的办法。

    沉吟了半晌,他才低声道:“事到如今,只能从你们手里那些人身上入手了!”

    洛桓对此并不意外。

    “你们放心,在查戮心咒的事情上,我会全力支援你们。”

    “多谢!”施阳也没有问为什么。

    洛桓的手下一样有人中了咒。

    但显然,现在他没办法亲自从司徒嘴里问出解咒之法。

    所以,只能从施阳几人这边入手。

    因此,就算洛桓真的提供些什么帮助,那也不是单纯的帮忙。

    既然如此,施阳自然也就没有和他客气。

    比起这个,施阳更好奇的是,司徒让他们查戮心咒来源的目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猜测司徒此举,应该和当年司徒本人所中的戮心咒有关。

    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提,只是在心头默默地思索着。

    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四人便都上了车。

    洛桓自然也没有耽搁,开了车,再次往壑城方向驶去。

    战斗依旧持续着。

    就在壑城上空,便有一堆禽类蛮兽在冲击着那座护城大阵。

    以西城门外为主,更是厮杀漫天。

    施阳等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并没有往前线去。

    再次来到城主府,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休息,直接就去了牢房。

    那个俘虏,显然是一夜没睡,这会儿已然不成样子。

    “不管你们问多少次,老子就一句话。有种的,就杀了我!”

    说着话,血水还夹杂着泡沫,从这俘虏嘴角淌落。

    即便如此,他也没松口的意思,瞪着一双眼睛,一边说,还一边在笑着。

    “落在爷们儿手里,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一旁,洛家的一个属下捏着皮鞭,阴恻恻地说道。

    言落,直接把鞭子一振,啪的一下,甩在了那俘虏身上。

    俘虏惨叫了一声,但迅速咬住了牙关,狰狞着一张脸,咯咯笑出了声。

    “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先出去吧!”看那属下还要抬手,洛桓伸手阻拦道。

    那手下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就调转了身影。

    “换个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洛桓伸手在那条带血的皮鞭上抹了一下,淡声和俘虏道。

    言落,他搬了一条凳子,在那被吊着的俘虏面前,坐了下去。

    “说实话,我一直都很好奇,像你这样的汉子,怎么会去给蛮兽当狗!”

    洛桓直勾勾地看在那俘虏脸上,语气很轻,但话可不轻。

    闻言,那俘虏的眼神,不经意地缩了缩。

    洛桓的话,却还没完,继续道:“我说错了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半晌,俘虏才把头转到一边,闷声哼道。

    “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洛桓勾着嘴角,脸上多了一抹讥诮,讽刺道:“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你什么意思?”俘虏拧着眉头转头。

    “意思就是,既然是条狗腿子,还装什么英雄好汉!”

    “你……”

    “不服?来,你倒是说说,我哪儿错怪你了?”

    洛桓脸上的讥诮更重了,语气也带着浓浓的轻蔑。

    “如今,人族和蛮兽大战频发,就拿这壑城来说,已被围近月。这么长时间,多少人死在了战场上?你们倒好,躲在内陆,享受着这些牺牲的兄弟姐妹们用命换来的和平。仔细想想,你们又做了什么?”

    “和蛮兽勾结!”

    “你们还算是个人,你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好好看看,多少女人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你就一点也不脸红?”

    洛桓越说声音越大,语气也越重。说到最后,干脆在地上啐了一口。

    “你爹妈生养你,就是让你去当叛徒的?”

    洛桓最后的这句话,明显触动了那俘虏的神经。

    刹那,那俘虏的脸色刷地就变了,咬牙喝道:“你给我闭嘴!”

    “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你……”俘虏愤怒的瞪着一双眼睛,可半晌,也没能再说得出话来。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还是个人的机会!”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洛桓才突然把话锋一转。

    “你要真有血性,真是个男人,那我尊重你!也可以让你死在战场上!”

    “若壑城胜了,到时,我洛桓做主,把你的名字,刻在那张真正的英雄碑上!”

    洛桓一字一句地说道,将那份不屑和嘲讽齐齐收敛,语气却从未有过的认真。

    “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告诉我!”

    之后,洛桓也没再催促,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随后,他叫来了手下,直接把俘虏的束缚给解了。

    还交代手下,找个医生给这俘虏看看,再准备一份上好的酒菜。

    等手下人携着俘虏离开后,施阳看着洛桓的古怪目光也都不曾收敛。

    “看着我干嘛?”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洛桓撇头淡道。

    “你真就这么把他给放了?”扯了扯嘴皮子,施阳沉声道。

    “谁说我把他放了?”洛桓却翻了个白眼。

    “那你怎么……”

    “审问,也讲技巧。”

    “你确定,这样他就能说?”施阳还是有些不解。

    “不能!但如果他撑到现在的那份骨气是真的,我想他应该会说的!”

    “好吧,但愿你是对的!”

    “行了,你们也都先回去歇着吧。”

    洛桓笑了笑,言落,也没再牢房里多留。

    至于施阳三人,自然也跟了出去,带着满脸狐疑,回了院子。

    “老祝,你怎么看?”高也轩在椅子上一坐,往祝山河看了过去。

    “能怎么看?总之等等吧!”祝山河,也和施阳一样,带着几分狐疑,几分无奈。

    言落,三人相视苦笑了笑,倒也没再废话什么。

    之后,他们便各自回了房间,带着类似的心事和担心,勉强歇了一夜。

    直到翌日一早,施阳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