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悠悠高中学过排球，这也是她选择排球社的原因，好上手。

    不过高中只是学个皮毛应付考试，没有到能打比赛的程度。

    眼下排球社的人不多，男女都有，所以也不讲什么规则，只是男女人数均匀地分成了两队，队形随意。

    于默笙一开始把鱼悠悠和杨絮分在一队，但杨絮吊儿郎当地走到对面去，一把揪过另一个女生推到鱼悠悠队里。

    气氛又尴尬了一瞬，于默笙的脸也有点黑。

    不过大家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杨絮，就随她了。

    事实证明，杨絮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鱼悠悠这一队每每因为她力量不够，技巧和别人有差距而落后了很多。

    而杨絮又明显有意针对鱼悠悠，每每球到她手里，就往鱼悠悠那猛灌过去。

    鱼悠悠疲于应付，摔倒n次，身体各处被重重砸到n次。

    最后，鱼悠悠累得有点头脑发昏，反应不及，被她大力扣过来的球直接砸到脸，一屁股坐在地上，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杨絮你够了！”于默笙一直在场外裁判，这时说不出的愤怒。

    杨絮白了他一眼，“我又没有犯规，谁让对方那个位置弱，活该挨打！”

    就算是正式比赛，对赛双方也是找对方的弱点去打，无可厚非。

    这也是于默笙一直没阻止的原因。

    可杨絮太明显地针对鱼悠悠了，他实在忍不了。

    人是他带进来的，若知道杨絮这样，他怎么也不会让鱼悠悠受这份罪。

    其他人也觉得杨絮过分了，他们都是来放松身心的，可是杨絮这么针对鱼悠悠，搞得他们也玩不好。

    几个女生把鱼悠悠扶起，围了一圈，问她要不要紧。

    鱼悠悠接过队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血，又抹了把脸，摇了摇头，“我没事。”

    于默笙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她脸上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干脆宣布让大家都休息一会儿，然后将鱼悠悠带到场边坐下。

    杨絮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她倒是有些意外鱼悠悠没有哭哭啼啼地在于默笙面前装可怜，但这幅故作坚强的模样，也让人心生厌恶。

    看于默笙围着她忙前忙后就知道了，装坚强的效果比装柔弱还好呢！

    总之，看一个人不顺眼，无论她怎样都会觉得碍眼！

    鱼悠悠此时的长袖已经撸起，修长洁白的小臂上全是淤青，手更不能看，右手原本纤细的小指肿了一圈，紫的发黑。

    虽说他们这种体育类的社团，受伤是常事，但于默笙看别人受伤不觉得什么，看鱼悠悠这样，就心疼得难受。

    “对不起。”

    鱼悠悠诧异地抬眼，“干嘛对不起？”

    “她那样针对你……”

    鱼悠悠笑了笑，“满场那么多人，她不和别人玩，光和我玩，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可惜我接不住，等我练好了，跟她大战八百回合！”

    于默笙：“……”

    虽然学妹的脑回路他有点接不上，但这一刻，他确信无疑一件事：他喜欢她，特别喜欢！

    场外，拎着球拍不知站了多久的融野，目色清冷地看着于默笙半蹲半跪在鼻青脸肿的女孩面前，从包里拿出一瓶跌打喷剂，正向鱼悠悠伸出手，似乎在索要柔荑，打算帮她上药。

    那姿势，那眼神，就算把手里的跌打药换成钻戒，也毫无违和感。

    “于默笙！”他开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