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陆总？”杜良微微一笑，“陆总现在只怕没空见你。”

    余婷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声音也比刚才激动了一点，“没空见我，却有空陪荀轻晚吗？”

    “荀三小姐是陆总的女朋友，也是陆总孩子的亲生母亲，多陪陪她不是正常的么？”

    杜良重新拿起茶杯，却没有喝，就这样拢在手中，“余小姐，陆总虽然曾经和你有一段感情，但那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放下，你也应该放下才是。”

    说这话时，杜良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余婷的脸上，把余婷所有细微的小动作和面部表情都看在眼里。

    余婷的手动了动，面部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变得比刚刚难看了一点，她垂下眼眸，睫毛不停的颤动，眼眶似乎也比刚才红了一点。

    光从这些来看，余婷的反应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只是……

    杜良眼中有深意一闪而过。

    余婷到底还是没有在杜良面前直接哭出来，只是声音变得低落了许多，“我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对我的男女之情也比当初淡了许多，我应该放下了，但我就是做不到，我宁愿在他身边没名没份的呆着，只要他偶尔能够来看我一眼就可以了，难道这也不行吗？”

    杜良定定地看着余婷，似乎是要确定余婷话中的这些真实性。

    过了片刻，杜良低低的笑了起来，“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改变的，你和之前也有了区别。”

    “可能我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有了一点改变，但我对景川的心却从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杜良。”余婷抬眼看他，眼中有泪光闪烁，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你也知道，如果没有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我和景川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可能我们已经结婚，孩子都好几岁了……”

    “小婷。”杜良换了称呼，声音也变得比方才温和许多，“且不说这世上没有如果，就算是有了如果，你为什么就能肯定你当初和陆总的感情能够修成正果？”

    “要知道，恋爱不一定会结婚，或许，你们在那之后因为感情不和而分手了也说不一定。”

    “怎么可能！”余婷快速地反驳，“我和景川当初那么要好，彼此的性格也很合适，荀轻晚除了比我年轻几岁之外，还有哪里比我好？”

    杜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语气有些轻飘飘的，“既然你这么想，那想必我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

    余婷皱着眉头，眼中情绪翻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响，余婷才再次开口，“杜良……”

    “你说，荀轻晚到底有什么好的？”

    “难道就因为她给景川生了个儿子？我也可以生。”

    杜良笑的儒雅，“关于这些问题，你可以去问陆总，就算陆总没有空来见你，你不也可以给他打电话问问么？”

    余婷摇头，眉宇间添了几分寂寥，“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让他亲自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