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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要不要放手?

      一拿到他的手机,她快速按进通讯录,存的号码挺多的,好在,白流苏几人的联系电话,被放到特殊区域。

    稍稍一翻,就能找出来了,贝萤夏直接打过去。

    过程中,她不忘叮嘱段西辞。

    “段西辞,你忍着点,很快就打通了。”

    男人已经在那旁瑟瑟发抖,他两手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整个身子蜷缩得如同虾一般,痛苦不堪。

    贝萤夏看在眼中,急在心头。

    该怎么办呢?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那头的白流苏总算接通电话了,里头传来他散漫的声音。

    “喂?”

    见此,贝萤夏急急地开口,解释着。

    “白流苏,你快过来,在御王城,段西辞的暗宴发作了,好严重的样子,怎么办?”

    一听这话,白流苏脸瞬沉,他稍稍想了一下,便立马叮嘱。

    “你看着他点,我现在就过去。”

    话音刚落,白流苏一下挂机了,这旁,贝萤夏放下手机,她看向段西辞。

    大床上,段西辞已经痛苦得在那蜷缩翻滚了,他牙关紧咬,许是太过难受,段西辞一个翻滚,人直接掉落在地。

    扑通一声,贝萤夏大惊地冲过去,因为,他人已经掉落在地。

    “段西辞,段西辞……”

    跑到后,她想扶段西辞起来的,可,男人那身子扭来扭去,贝萤夏根本抓不牢他。

    这时,段西辞强忍着痛苦开口。

    “贝贝,你出去,让我独自一人静静。”

    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吧,因为,此时的他,一定是青筋暴起,面目扭曲,是人最丑陋的一面。

    听到这话,贝萤夏摇头,已经落泪。

    “不,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陪你。”

    好在,白流苏赶到的时候,还算及时,看到段西辞痛苦的模样,白流苏眉头皱皱,眼神有些复杂。

    贝萤夏连忙迎过来,询问着解决办法。

    “白流苏,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贝萤夏推出去,态度冷淡严肃。

    “出去,你赶快出去。”

    她不肯,挣扎着反抗,不明白白流苏为什么要自己出去。

    “白流苏,你干什么?放开我。”

    一把贝萤夏弄出去,白流苏嘭的一声关上门,他转身看向段西辞,此时,段西辞已经被贝萤夏给扶到床上了。

    但,他太过痛苦,在床上翻来翻去地轻微打滚。

    白流苏稍稍犹豫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提着药箱走过去了,脸色透着认真。

    “西辞,虽然这样做,会是一种毒药,让你越加地痛苦,不过,现在只能这样做了,你是熬不过去的,量太大了,瘾度也太高了。”

    他动作很利索,一走到床边,立马翻开盖子。

    床上,段西辞颤抖地盯着白流苏,没有说什么,或许,他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多久,白流苏就已经准备好了,他推了推针水,瞬间,尖尖的针口,就冒出水珠来,白流苏看向段西辞。

    贝萤夏一直在门外等着。

    她心灰意冷的,不知道里头的情况到底怎样,终于,在这时,门一下被打开,贝萤夏低垂的眸,不禁抬起。

    对面,白流苏眼神有些复杂,淡淡开口。

    “他没事了,你进去看他吧。”

    说完了,白流苏绕过她走去,贝萤夏看向段西辞,只见,男人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

    她下意识地走进去,临了,还回头看了看白流苏。

    白流苏已经出去了,身影也远去。

    贝萤夏收回视线,她走到段西辞的床边,静静地坐下,男人休息着,气息有点粗,那是因为刚才挣扎翻滚的缘故。

    这时,贝萤夏稍稍犹豫一下,她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他的手臂。

    一看到那里的针口,贝萤夏瞬间明白一切。

    果然是这样,段西辞真的熬不过了,需要不断注射暗宴来暂缓痛苦,然后,就此依赖它。

    思及此,贝萤夏呆呆地落泪。

    段西辞睁眼看来,表现得有些虚弱,一看到她哭了,男人笑笑,唇瓣很苍白。

    “哭什么?我没事。”

    他总是这样,老是硬撑着说自己没事,可,他明明有事。

    见此,贝萤夏低头,胡乱地擦了把脸。

    “段西辞,难道你以后,就一直这样么?”

    一直需要靠暗宴的支持才能撑下去?一直不人不鬼地活着?

    大床上,段西辞收回视线,他静看天花板,眼神有些复杂,因为,贝萤夏的这番话,提醒了他。

    如此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傍晚的时候,段西辞去了千娇百魅,他心情不好,司楠朗他们都在。

    沙发上,男人的身影陷入黑暗中,他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仰头喝下,喝光了又倒。

    司楠朗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禁皱起。

    他伸手过来阻止段西辞,劝。

    “西辞……”

    可,都未容他多说,白流苏就已经摇摇头,朝他示意。

    “司楠朗。”

    见此,司楠朗一挑眉,就没再劝段西辞了,而是收回手,静静看着段西辞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接连喝了好几大杯,段西辞仰躺沙发的椅背,他看着天花板,自语。

    “好想尝尝那种喝得烂醉如泥的感觉。”

    这种状态,已经好久没尝过了,因为,他没什么事情需要去喝得烂醉如泥,今晚,他却想尝。

    闻言,三人皆沉默,连同顾北都不吭声。

    关于段西辞这次发作,需要用暗宴来暂缓痛苦的事,白流苏已经跟他们两人说了。

    沉默一下,司楠朗看向白流苏,习惯地皱眉。

    “白流苏,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顾北希翼地看过来,那旁,白流苏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垂了眼眸,闷着。

    “要有办法,我早就用了。”

    他不是万能的,只是医术稍稍精湛了一点而已,却没代表他就是神。

    沙发上,段西辞沉默到现在,他忽然一个坐正,目视桌面的酒杯,盯得出神。

    “你们说,我要不要让贝贝改嫁?”

    既然已经心知,他离不开暗宴了,那就没必要再拖着贝萤夏了,他给不了她后半生,就找个天使替他来爱她吧。

    听到这话,白流苏嗤笑一声,调倜。

    “西辞,你舍得吗?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你真的舍得?”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