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最癫狂一次
听到这话,南流音急着回头吼他,带了哭音。
“白流苏,池尊爵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然而,白流苏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他仰头,还哈哈地狂笑了两声,这才猛然转头看向南流音,狠着声音说。
“放心,尊爵不会知道的,因为,你现在是失踪,就让大海把你带走吧,那鲨鱼,会把你吞了的,尊爵会以为着,你又想不开了,又躲哪个穷乡僻野里去了,他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见她这样说,南流音恨着,也恼着。
这个疯子,真该把他拉进精神病院去,他又不是上帝,凭什么随便处置一个人的性命?
然而,南流音这样想,却是没用,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挣扎不开白流苏的禁锢。
随着白流苏的推赶,南流音从刚才的海滩,一点点地深入,到现在,已经是漫腰的那种了。
海水很猛,那狂风,一下子吹过来,击起很高的浪头。
越是深入,那浪头就越高,一冲过来,原本只是及腰的,现在,直接漫过了胸口。不过,随着浪头的隐去,又恢复了及腰而已。
可,真正的问题是,她现在还在继续深入呀。
天色,一点一点黑下来了。
刚才,还是夕阳挂山头的那种,现在,夕阳已经完全落了山,天,开始灰蒙蒙了。
眼看着就要天黑,白流苏暗暗皱了眉。
不行,他得快点,不然,天黑了,他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意识到这点,白流苏刚才还是推赶得挺慢的,现在,却是加快了速度,他用力地推赶南流音下海,命令着。
“下去,给我下去。”
这旁,南流音就哭着,她看着那无尽大海,就急叫池尊爵。
“池尊爵,池尊爵,音儿在这里,在这里……”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池尊爵,听不到她的呼唤声,那白流苏听了,他冷哼一声,猛的一下子将南流音用力推往前方,同时,也冷笑讥讽。
“去你的大海里叫池尊爵吧。”
那海水原本就漫得极深的,现在,南流音再被白流苏这么一推,整个人一头扎进去了。
她的脚下,无法踩着实地,可以踩,但,那海水漫过她的头,没用,她一样呼吸不了。
见此,南流音急得拼命咬唇,不让海水冲进去。
她整个人淹没在大海里了,就拼命挣扎,她想游泳,可,双手被绑住了,她无法游。
那海水,带着窒息感,在冲向她,耳膜似乎屏蔽起来了,海水冲不进。
在快要窒息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似乎从无限远方,又近在耳边。
“音儿,看着我游,这样子。”
那是当时,池尊爵教她游泳时的声音,他说,要多锻炼锻炼,所以,特意带她去了游泳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池尊爵当时游泳的场面,浮现在了南流音的脑海里。
他游得像条鱼那般,双手向前,只有双腿在摇动,就像鱼的尾巴。
想起池尊爵当时的那个游姿,南流音在窒息前的最后一刻,她急的猛然摆动双腿,那海水受力,一下子就将她托起了。
南流音猛的钻出水面,然后大口吸收着新鲜空气。
浅水区那里,白流苏都往回走的了,因为,他认定南流音会死在海水中。
不料,却是在这时,猛的从身后传来什么东西钻出水面的声音,见此,白流苏一惊,他马上回头看去。
然后,便看到了南流音。
此时,南流音的双腿像鱼一般,虽然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动弹,可,她的腿,却还是能动的。
意识到南流音居然能钻出水面吸收氧气,白流苏在震惊的同时,他也一急。
这样下去,根本淹不死南流音。
白流苏急着马上走上岸去,而南流音,她也转头看向白流苏了,没敢游过去,而是就停在那儿,双腿像鱼尾巴一般动着,让自己尽量浮起来。
小等一下,白流苏回来了。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条长竹竿,举着竹竿冲过来,就要将南流音打下水去。
一见到这阵势,南流音一惊,马上急着将身体往深水区移去,同时,也惊喊着。
“白流苏,你疯了不成?”
那旁,白流苏在冲过来的同时,他也举了竹竿开始打了,势要将南流音赶到深水区去,同时,也大声地喊。
“对,我今天就是疯了。”
白流苏那竹竿很长,他跑到及脖颈的深水区,然后狂打南流音,南流音急得只能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往深水区移去。
夜色深了,那海水,没了日光照射,也开始凉了。
平常的时候,特别是夜晚,单是站在海边,就会被那海风吹得略冷,更别提,现在南流音整个身子泡在海水里了。
那皮肤泡了太久,隐隐地,还有些发起来的感觉,宽宽松松的,一点也不紧致,有些发白。
南流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流失,莫名地,也开始感觉很累,开始没力气。
岸边,白流苏已是走到那及嘴的水区去打南流音。
他似乎不太会游泳,也不敢真的进入深水区,最深的,只是站到鼻子可以呼吸的地方,就不敢再进入了。
只见白流苏一边狂打着,他一边大声地喊。
“贱人,给我下去。”
他的竹竿太长,现在,南流音已经是进入深水区了,她泡了那么久,也没多少力气了,那双腿一直要保持着摆动,才能将她的身体浮起。
现在,双腿摆动了那么久,她真的好累。
白流苏在那打着,他的竹竿,打着海水,那海水自然会飞溅,受力地一晃一低,所以,当波浪晃来的时候,南流音时不时去呛进一些进鼻子里,弄得她极其的难受。
她的嘴巴倒没事,可以紧闭,可,鼻子就不行了。
南流音不知自己在那坚持了多久,她感觉大脑发涨,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而那白流苏,他打了这么久,兴许也是累得够呛,所以,往岸边挪去了,来到那岸边的时候,一把软躺在那沙滩上,也没空再管南流音的事。
许是,白流苏也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