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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过是官家女子

      霍尊他们在这儿,那穆衍……

    “再找本世子?”清润好听的声音进入莫欢的耳朵里,腰瞬间被穆衍揽住,紧贴着穆衍的身体,莫欢不禁红了脸,小手推搡着穆衍,有些语无伦次:“松开!不可以!这…这里是寺里,快松开!”

    穆衍却不管不莫,一脸风轻云淡:“怕什么?只是抱一下,又不是做别的事,你胳膊好了?”那么灵活该好了!

    莫欢脸上又一烧,“好,好了!”

    过去那么久了早就好了,若不是你用去腐药,我好的更快。

    “你怎么来了?”莫欢见推不动便也由了他,浅笑看着前方。

    “本世子是被霍州拉来的,欢儿又是为何来的?”提起霍州,穆衍也是头疼,见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这么怂,不敢一个人见,又怕被人笑话才拉了自己和霍尊来。

    穆衍也是无聊,就当出门瞧个热闹散散心,谁料还有一个意外之喜,莫欢也来了,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浅笑安然的模样,一下映进了穆衍心底。

    “我来上香祈福。”

    听到莫欢的话,穆衍身子微僵,抱着莫欢的手更紧了一些,作许诺道:“欢儿放心,本世子会护你安然,不被别人欺负。”

    这边气氛第一次那么温馨,没有火药味,也没有冷冰冰的对话,更没有刻意的疏离。

    而霍州那边就不是那么美好,“苏初月!本殿下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贫尼法号静心,不识得三殿下口中的苏施主是何人,贫尼还有师太交代的功课未完成,还请三殿下放贫尼离去。”苏初月双手合十向霍州微微点头,眸色淡然,无喜无悲,全当霍州是个陌生人。

    “本殿下管你什么静心烦心的,本殿下问你,本殿下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霍州被静心气的额间青筋一根根突起。

    霍尊却在一旁笑的欢快,无意间看到穆衍,嘴角狠狠一抽,难怪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找欢儿去了!

    见色忘友的混蛋!

    “听见了。”苏初月蹙起眉,很不愿搭理霍州,心底却不断嘲讽,男人就是犯贱,百般讨好换来对方的冷言冷语和羞辱,不搭理了吧又来寻存在感。

    你当我还是当初那个苏初月吗?任你欺辱?

    “听见了就给本殿下还俗,跟本殿下回府!”霍州不耐烦,他每次来都吃闭门羹,今日好不容易在外面遇见苏初月,他怎么可能罢休?

    “三殿下,听见了不代表要遵从,还请三殿下让行。”苏初月不咸不淡的回应一句,又让霍州气的跳脚。

    “苏初月!”霍州又一声怒吼,引来女尼的频频侧目注视。

    “老三,别吓着静心师父!”霍尊在一边打趣,不由庆幸自己的长安没有这么顽固不化,人家老三不说百次请,也有九十九了,偏这苏初月就是油盐不进,不搭理!

    “师你个头!这是你嫂子!”被霍州一通吼,霍尊也不服气,开始比嗓门,互揭老底。

    吵天翻地覆的。

    苏初月摇摇头,从一旁走过,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这两兄弟一言不合就吵架。

    声音之大吵得莫欢脑仁疼,不免蹙眉。

    “他们一直都这样吗?”莫欢扭头去看穆衍,心底也是庆幸自己早早的出了那间禅房。

    “自小如此。”穆衍唇角噙着一抹微笑,他们从小就是如此,霍尊他们吵闹时,穆衍便在一边看书不做搭理,现在亦如此,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看书,而是怀里抱着美人。

    “三殿下和静心师父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到寺里捉人了?”莫欢十分好奇,看不出来这霍州也是一个痴情种子。

    “苏初月,一个农家女卖身葬父被霍州买下了回府当起了笔墨丫鬟,然后日久生情,这苏初月也是一个烈性子,看着霍州一个侧妃,一个妾室的纳进府,前几次可以理解,到了后来心麻木了,也死心了,就出家为尼,霍州才后悔。把府中的妾室通房全部遣走,也没能挽回苏初月的心,还是执意落发为尼,碍于霍州身份,这里的主持也不敢给苏初月落发,只让她带发修行,至于后来你方才也看到了。”见莫欢好奇,想知道其中缘由,穆衍也耐着性子给她慢慢说明,心里对霍州的作法也略微不喜。

    莫欢细细听穆衍说话,又在心底反复思量一番,最后认真的看了眼穆衍,在慢慢的掰开穆衍揽着自己腰的手。

    “穆世子,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与三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是发小,难免日后您不会学三殿下如此,欢儿想来还是有必要离得穆世子距离远一些,莫要步了静心师父的后尘。”莫欢福一礼,盈盈浅笑,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霍州如此,你穆衍也好不到哪儿去!

    穆衍被莫欢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反应过来时莫欢走远了,自己的脸也黑完了。

    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不由的又把霍州给暗暗记恨上,风流债,居然还债到了本世子头上!

    穆衍见他们还在吵,有气吞山河之势又摇摇头,转身疾步追上莫欢,强硬的揽住她。

    “欢儿,你这是在迁怒!本世子有那么不堪吗?”热乎喷洒在莫欢耳边,瞬间便粉红了耳垂,穆衍看在眼里,心情也好上不少,欢儿是愈发的敏感了。

    “你们男人不都一个样吗?父亲如此,陛下如此,就连我的未来夫君也可能这般,所以你们男人的可信度真的非常低!”

    “可是欢儿的公公却不如此啊,除了母妃之外父王从未娶过侧室,也只是在母妃亡故后来,不让王妃名头空闲才续了弦,欢儿是在认为本世子没能继承父王的优点?”穆衍提起前侧王妃,眼神也不免温柔起来。

    好似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又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